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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正是渭北楊林翼。”
楊林翼年紀輕輕,卻已是河南督軍兼省長,獨掌一省大權,算是共和建立以來,不滿三十就出任督軍之職的第一人。
何況此人也當真是驚才絕豔的人物,當年渭北以一營之眾起兵,以區區八縣之地,抵抗九省之兵,竟不落下風,後來歸德之役,楊林翼在鄂魯之間搖擺不定,坐視雙方血戰,但在關健時刻突然接受丁靜委任的河南督軍之職,宣佈背鄂自立,數萬鄂軍潰不成軍,楊林冀遂取得河南的地盤,戰後柳靜曉倒也言出如山,全軍退回山東,在河南不駐一兵一卒,所以兩人也算是多年相識。
只是對於蘇白兩人來說,這人實是當年鄂軍歸德之敗的禍首。雖然當年鄂軍之敗始於柳鏡曉,但在鄂軍中對柳鏡曉卻並無多少惡感,當年他背鄂起兵,是為故主復仇,這事非但做得光明磊落,而且是天經地義,更何況柳鏡曉治魯之後,對鄂軍老人諸多照顧,很得舊鄂軍官兵的人心。
而楊林翼不同,當年他坐視友軍和柳鏡曉惡戰不止,待戰事不利又在背後捅了友軍一刀,稍後又斷絕了鄂軍北退之路,最可恨的是佔據河南後將鄂軍勢力連根拔起,一想到這,蘇白兩人面上的嚴霜又要多上幾分。
第一卷 第五章 雲帥現身
那邊,柳鏡曉正臉帶微笑,朝楊林翼說:“老楊啊,幾年不見,想必在河南混得不錯吧?對了!你在我山東邊境上能不能少駐幾個兵?我可是隻駐了兩團之兵。”
楊林翼直接回絕說:“哪裡哪裡,我的師小,一師不足四千人啊……你們山東一團可是三千人的大團,再加上保安部隊,可不比我們河南弱啊……”
“林翼,我心裡有數,除了原駐各部,你的三師、四師出信陽,步兵三旅、二旅、七旅入是德,更不要提那幾支在開封待運的部隊。”柳鏡曉在那侃侃而談,聲音不大,條理卻甚是清晰。
“鏡曉老弟,我幾個師旅只是出去演習演習,我的部隊不比你們,山東各部裝備精良,久經軍陣,是一等一的能戰之師。”
楊林冀接著說道:“我們河南各師士氣不振,裝備低劣,部隊多未經訓練,不少部隊都是由趟將組成……你知道是趟將吧?對,就是河南人口中的土匪!這種部隊非得好好調教調教才能打仗,所以不拉出去練練怎麼能行!倒是你們山東,每年軍費支出近千萬元,幾為我河南全年歲入,鏡曉弟若想在山東干出一番政績,非得下狠心裁軍不可……”他口才甚好,這番話一氣呵成,語氣間更是凜氣逼人,根本不給柳鏡曉說話的機會。
待得楊林翼說完,柳鏡曉才說道:“鏡曉只求有個溫柔窩便好了,不求什麼政績。共和初年,山東駐軍也有一師二旅,盛時更有二師三旅的編制,現在山東可只有我們一師,要裁軍,可先輪到楊督軍你啊,河南可有八師九旅的兵力。八師九旅啊……”
他說話間和和氣氣,可硬把楊林翼給頂了回去。實際其時山東駐軍雖僅一師,但山東素有鹽鐵之利,柳鏡曉又截留了山東關鹽統稅和大部鐵路收入,十七師光正規軍就轄五旅之眾,尚不計保安部隊、路警、稅警、膠東自治軍十餘團,所部達五萬餘眾,多半為能戰之兵,軍力外侵不足,自保卻是有餘。
不料此時突變又起,只聽見有人說:“柳鏡曉,你既有餘力在那築溫柔窩,何不上解幾筆閒錢,為咱京城的公務員發發餉?”
這聲音不大,但大家都聽得很清楚,蘇雪轉目一看正是那乾瘦老者,這老者說話間瀟灑自如,自有一種領袖風範。
“既有餘錢,不為博佳人一笑,又有何處可用?”這話雖是打在柳鏡曉的痛腳上,要知山東各項歲入從不上解中央分文,中央對此極為不滿,但柳鏡曉仍是淡然處之。
那老者站起,大笑道:“難怪都說柳鏡曉雖然有寡人之疾,但卻不是俗世偽君子,果真不假!好!好!好!也算是個人物!”
柳鏡曉仍是不溫不火地道:“能得雲帥如此讚揚,鏡曉已不虛此行。”
陳雲帥?蘇雪掩住小嘴,幾乎不敢相信,今日變化連起,在這小小酒樓聚集這麼多的風雲人物,但她絕對想不到,這毫不起眼的老者竟是人稱“雲帥”的陳雲傑。
自鄂敗直代,直系非但掌控中央,而且勢力滲入全國各地,光憑直系超過二十師的武力便是舉國無敵。而陳雲傑在直系中的地位僅低於人稱“明帥”的曹明,但小販出身的曹明,無論才幹謀略,都較這位棄文就武的陳雲傑相去實在太遠。可蘇雪怎麼也沒有料到,這位操控著數十萬大軍的雲帥,直系的靈魂人物,居然是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