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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我們這些安分守己的人,他們爬上我的馬車,搶走了我身上所有的財富。最後他們顯然並不打算讓他們的無恥罪行留下任何證明,因此他們想要將我和我的夫人殺人滅口。”
“我和夫人死裡逃生,因為請願者之中有人和他們打了起來,這真是一場飛來橫禍,看起來這京城之中,再也沒有辦法待下去了。”那位受傷的紳士憂傷地說道。
聽到那位紳士的描述,酒吧之中的所有人有著完全不同的反應。
大多數人和那個受傷的紳士一樣愁眉不展,憂傷之情佈滿了他們的面容。
不過也有幾個人朝著那位紳士透去了鄙夷的目光,顯然這位紳士言語之中,透露出來的那狹隘和自私的口吻,令這些充滿血性的人所鄙視。
唯有站在二樓的恩萊科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的心中原本就不像貝爾蒂娜和安其麗那樣充滿了慈悲和善意。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顯然和菲安娜、希玲更為接近。
而自從他在那把靈魂匕首之中,遇到了自己的那位以邪惡和可怕聞名的祖先,恩萊科感到那冷酷的血脈,彷佛在他的體內漸漸甦醒。
也許,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夠如此聽從他那位詭計多端的表妹希玲郡主殿下的安排,施行這冷酷而又充滿血腥的詭計。
同樣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夠在這裡耐心等待這一切的發生。
事實上,這場血腥的鎮壓原本就在他們的預料之中,更確切地說,這其實足他們一手佈置的。
所有這一切,無論是哀嚎奔逃的請願者,還是被貪婪和殘忍波及的普通人,抑或是那些手拿棍棒的兇殘執法者,全都只是按照他們的劇本,一一出場的演員而已。
所有這一切,全都是早已經寫好的劇本。
而另一個讓恩萊科對此無動於衷的理由,那便是他感到自己和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格格不入。
他感到自己並不屬於這些人中的一分子,他們的悲哀和憂傷根本就令他無動於衷。
這種感覺,在他看到那些紳士們拒絕接納一個衣著樸素的平民的時候,便存在於他的心中。
童年那悠閒平靜的生活,幫著父親打理那簡陋的雜貨鋪,令恩萊科將自己歸類為無權無勢也無財的普通平民。
突然間,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連串的玻璃破碎聲,伴隨著陣陣聲嘶力竭的尖叫,以及一陣囂張跋扈的狂笑傳來。
“啪”的一聲脆響,酒吧的窗戶被一根棍棒擊成了粉碎,飛散的玻璃碎片,落滿了一地。
“啪”又是一聲脆響,另一面窗戶也徹底報廢。
那破碎的玻璃,彷彿證明那窗外的世界和這裡並非徹底隔絕。
看著那伸進來的棍棒,樓下的大多數人都噤若寒蟬。
恐懼的神情爬滿了他們的臉龐,渾身顫慄證明了他們內心的恐慌。
稍稍令他們感到安心的是,那個執法者騎著馬揮舞著棍棒,將一扇又一扇窗戶玻璃擊成粉碎。
那趾高氣昂的樣子,彷佛此時此刻的他,便是一位偉大的征服者一般。
而酒吧之中那些紳士們雖然臉上佈滿了惶恐,不過他們紛紛將那個性格衝動的大漢團團圍攏在正中央,最靠近那個大漢的幾個紳士,甚至不顧體面地將那個大漢緊緊抱住。
那個騎著馬的執法者將所有的玻璃擊碎之後便揚長而去,一路之上還能夠聽到他的狂笑聲和擊破其他窗戶的聲音。
等到這些嘈雜的聲音漸漸小了一些之後,一個紳士才小心翼翼地,從那破碎的視窗探出頭去。
“好了,諸神保佑,那個人已經走遠了。”紳士輕輕說道。
而酒吧之中的大多數人,聽到這個訊息,彷彿得到了諸神恩賜一般,顯得異樣興奮和寬慰。
恩萊科冷冷地看著樓下的這些人,他緩緩地下了樓梯,開啟酒吧的門走了出去。
他轉過頭來,遠遠看到那個執法者已然遠去的身影,不過耳邊仍舊能夠聽到玻璃破碎之聲。
一邊定在佈滿玻璃碎渣的街道之上,恩萊科一邊看著兩旁頭破血流,慘遭毒打的平民。
他們之中很難分辨出誰是真正的請願者,而誰又是不幸被波及的無辜之人。
恩萊科緩緩地走在這彷佛是戰場一般的街道之上,聽著兩旁那陣陣悽慘的哀嚎。
現在時機顯然已經成熟,這悽慘的景象,顯然就是最好的理由,這個理由足以讓他們採取任何手段,而仍舊能夠獲得平民的擁護和愛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