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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思齊半跪於床,手指戳上霍改的心口,在菊花詛咒的邊緣流連不去,聲音比剛才更沉了幾分:“白天我就想問了,這花是萬黍離給你刺上的?”
萬黍離就是那邪惡事業一塊磚,哪裡犯事兒哪裡搬。霍改抽抽唇角,如果我說這是這是本人沒事兒畫著玩的會不會比較靠譜?
萬思齊看霍改一臉扭曲,心中瞭然。或者自以為了然。
“被欺負到這等地步你也不生氣?還是說,你只是像剛剛那樣,作出人人揉捏的模樣,然後在心裡狠狠記上一筆,謀定而後動?”萬思齊盯著霍改,帶著幾分興味。
被人強行扒掉偽裝的霍改此刻只恨不能撲上去,咬萬思齊兩口:“恭喜大人,明察秋毫,破獲疑案,現下您能否先讓小的睡個安穩覺再開堂審問?”
“你要是睡安穩覺去了,我可就睡不安穩了。”萬思齊頗有些無賴地開口。
“我被你耍得身心俱疲啊大哥。”霍改哭訴。
“幹我何事?”萬思齊閒閒開口。
霍改咬牙,我恨個人主義!我恨個人主義的霸王政策!!!
霍改覺得自己的耐心幾乎告罄:“你到底想做什麼?”
“想聽你說實話。”萬思齊乾脆利落地回答。
既然已經被人戳破,接著偽裝也毫無意義,實在是懶得跟這傢伙糾纏不清,霍改直接坦白道:“之前我確實是想用這些東西招呼萬黍離,要不是你帶著父親來了,這小子絕對逃不過變成豬頭的命運。說實話,我想揍這混蛋很久了,但形勢比人強,我只能忍著,然後伺機反撲,你說我謀定而後動也不為過。說到底,我就是一披著兔子皮的狼。成了吧?”
萬思齊打量霍改良久,然後一本正經開口。
“你不是狼。”
“嗯?”
“你比較像狗。”
“啥?”
“就是那種小小的,毛茸茸的,平時不吭聲,但看到肉骨頭就會第一個撲上去的小狗。”
“……”
爺像狗,爺像狗,爺像狗……
霍改腦中不斷回放著萬思齊給的評語,深受打擊。
萬思齊伸出手,揉揉霍改的頭,感嘆道:“你現在生氣的樣子跟貪狼簡直一模一樣。”
霍改OTZ,爺不是傲嬌犬啊混蛋!
霍改揮開萬思齊的爪子,嗷嗷著抗議:“我才不會生氣!我只會在心裡給你狠狠記上一筆,然後伺機報復回來!”
萬思齊悠哉放話:“我等著。”
霍改沒好氣道:“話問完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吧?”
“還有件事沒做完。”萬思齊道。
萬思齊自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往指尖倒了些芳香的膏體。“聽話,別動。”
這臺詞真熟……霍改抽抽唇角,瞪著萬思齊:不是吧,連小受必用品——玫瑰膏都準備好了?難不成這混蛋想讓壓倒進行到底?
“別怕,我不會傷到你。” 萬思齊身子前傾,面色冷硬,而唇角卻詭異地上揚了將近兩毫米,似乎是想努力表現下何謂溫柔的微笑。
霍改看著某人很不搭調的表情,無語凝咽,大哥,您這準備工作做得再好也沒用,問題在於,就算不會受傷,老子也不想讓你壓啊啊啊!
還不等霍改再往後縮縮,萬思齊的手已飛速地搭上了霍改的肩膀,制止了對方的動作,而沾上了膏藥的手指也毫不遲疑地湊了過去,然後一把……抹上了霍改遍佈痕跡的心口。
修長的手指在那些或紅或青或紫的痕跡上輕輕抹過,涼意自胸口浸開,那被萬黍離之前的狠狠蹂躪帶來的不適隨之舒緩。
原來只是擦藥……
喂喂,真的只是擦藥而不是欲擒故縱神馬的?
被萬思齊耍得團團轉的霍改對自己的判斷力已經全無信心了。
就在霍改遊移不定的時候,藥已經上好了,萬思齊將霍改的衣襟攏回,又扯回了被子,覆上霍改的身子。
霍改順從地蹭蹭蹭,將自己裹成個粽子,身體躺倒,作早睡早起的乖寶寶狀。
萬思齊卻是俯□,伸手撫上了霍改的臉。過了片刻,那頭顱壓得更低,溫熱的吐息在霍改的臉側繾綣不休。
霍改閉上眼,睫毛抖得好像冬夜裡的小鷓鴣。
這哥們兒不是還想來個晚安吻吧?這要是真親下來了,我是給他一巴掌,或者踹他一腳,還是咬他一口?
萬思齊收回手,又倒了些藥,替霍改細細抹在臉上那微微紅腫的部分。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