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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丹晨知道對方所言非虛,只得閉上了嘴。
蔣平見那張小床頗窄,問道:“請問閣主,可有多的小床?”
霍丹晨聽了臉上頓時緋紅,也道:“是呀,天氣已經炎熱起來,怎麼可以兩人……!”
智慧道:“出家人不打誑語,的確沒有多的床鋪,但要找幾塊床板倒不難。屋後林子裡有許多石頭,你們可以去搬幾塊進屋來,再在上面鋪幾塊床板,就可多出一個鋪位。”從鑰匙串裡取下兩把鑰匙,分遞到兩人手中,又道:“你們今天不用抄寫經書了。好好將屋子打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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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藏經閣領了掃帚、抹布、木盆、水桶等用具,回到小屋便大幹起來。一直忙到近下午申時才終於收拾完畢。看見原本渾黑髒亂的小屋終於窗明几淨煥然一新,臉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因為共同勞動了一天的緣故,彼此間那種莫明的距離感已大半消失。霍丹晨道:“我的媽呀,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今天累慘了!”邊說邊坐倒在床沿上,一邊用手絹擦臉上汗水,一邊以手作扇在臉上取涼。蔣平笑笑,在對面那張用石頭和床板搭成的矮鋪上面坐下來。
霍丹晨這才想起什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啊喲,我也沒多想就在這張床上坐下來了!還是我睡那個矮床吧!”蔣平道:“不用客氣,都一樣,我就睡這個床。”霍丹晨見他說得誠肯,衝他一笑,便不再客氣了。
休息一會後,霍丹晨忽道:“累了一天,全身髒兮兮的,你……去洗個澡吧。”蔣平道:“你不去?你也一身是灰!”霍丹晨小臉微微一紅,看向院外,道:“你先去洗吧。”蔣平道:“還是你先去洗吧,我在屋裡坐一會。”本來都是少年,同去洗澡也沒什麼,但蔣平畢竟生性靦腆,絕不好意思和人一同去洗澡。
霍丹晨似乎也不願意一同去洗,說道:“不,你快去洗。趁還剩有兩桶水,我就在屋裡洗一下就是了,你快去吧!”
蔣平聞言一驚,“你要在屋裡洗?”哈哈一笑,道:“你不會象花木蘭一樣,是女扮男裝,混到……”
“胡說八道!人家……跟你明說了吧:人家身上有芥瘡!我也不知道在哪個客棧裡被傳染上的!你要是不怕,大家一起去……”話未說完,已羞得徹耳通紅!
蔣平見他羞得臉紅過頸,頓時信以為真,心裡不禁暗暗叫苦:“天哪,師弟身上竟有芥瘡!我們住在一個屋子裡,別給我也傳上了!”
霍丹晨察顏觀色,自然明白他心裡所想,笑道:“怕了嗎?放心,保證不會傳染上你的!我帶著藥,再搽幾遍就好了!”蔣平苦笑道:“師弟說哪兒話,我哪有此意!好吧,我先去了。”拿了自己的毛巾,出門向後山行去。
少林寺後山的風景較之前山尤為幽奇。峰巖重疊,澗壑灣環。出了後山門後,穿過兩座樹林,便是一個陡坡,陡坡下面便有一條山澗。因山勢忽平忽陡,所以澗水也時淺時深,時斷時續,最淺處還不能沒過腳踝,最深處卻又能淹過人的頭頂,澗水曲曲彎彎,流向下面山谷。山澗兩邊,荊棘牽漫,怪石嵯峨,長滿了齊膝深的亂草,亂草間點綴著許多叫不出名字的白色野花。
蔣平默默觀看了一會腳下的幽奇風景,然後跟著一條羊腸小徑下了山坡。到了澗水邊,只見兩名年輕僧人*地站在澗水中間洗澡,於是向澗水上游方向走去。找個清幽無人處匆匆洗了澡,然後回到寺中。
不料到了藏經閣的新居後,卻見門窗緊閉,霍丹晨尚未洗完。蔣平道:“你洗得好慢呀!我走了這麼多的路都比你洗得快!”邊說邊走到屋前一棵大樹下坐下來。
坐了一會,忽聽霍丹晨說道:“哦,我差點忘了一件事情!剛才有一個和尚來找過你。讓我轉告你:說他臨時有事,你今晚不用去找他了。”蔣平一驚,心想:“難道是海山?”問道:“那位和尚是不是三十歲年紀,身材很矮小?”霍丹晨道:“我沒看見他的長相,他來的時候我已關上門在洗澡了,我們是隔著門說的話。不過聽聲音有些年輕。”
蔣平心道:“定是海山無疑。”霍丹晨問道:“那個和尚就是你說的那名帶你來少林寺的弟子嗎?”蔣平道:“不是,帶我來少林寺的是一名俗家弟子,姓孫。剛才那位和尚是他的師弟。”心想:“海山年紀比孫先生要小,說他是孫先生師弟應該不會有錯。”
兩人沉默一會,霍丹晨忽道:“你不用等我,自己快去吃飯吧。少林寺有兩千多名和尚,要是去晚了,只怕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