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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與肖二郎施大禮道。
“父皇,我這是受邀前來赴宴的,這還餓著肚子呢!”安綺公主飢餓難耐道。
“有人澆花就可以了,可不能餓著公主。”劉公公道,“太子妃娘娘,也餓著呢吧,聞得昨夜就澆了大半宿。”
還沒等太子妃說話,一幫人噼裡啪拉的跑過來,至進前一看正是太子身後跟著幾個小太監。
“見過父皇,迎接來遲,恕罪!快請到室內!”太子躬身道。
“不必,”聖上道,“我是出來看夜景,見此處有人澆花,隨腳走了過來。太子正在忙著什麼,就去忙什麼吧!我這就回去了!”
說著話,聖上轉身而去。
很顯然,這一對父子之間少有交流,或者看上去格格不入,相距甚遠。
“安綺也在哈,快請進吧!”太子轉身道,“我的妃,你怎麼還愣著,快請安綺進去吧!”
“謝過太子殿下盛情,我也是看風景走到此處。天色晚了,不便久留,改日再來,這便告辭。”安綺言罷,轉身而去,肖二郎緊隨身後。
太子自覺無趣。
雖夜色籠罩看得不是很清楚,卻也可見他臉色的難看。
回頭看著幾乎皇城內上百個園工都被招集到此處澆花,本應當安安靜靜的夜裡,卻比白日還熱鬧個幾分,太子苦笑著上前:
“隨便園工去澆吧,你也累了,回去了!”
無人做聲,走回室內。
簡單的用了一些晚膳,灰蘭跟玳瑁急忙侍候著太子妃歇息。可不是什麼小事,昨晚就一夜沒閤眼。
“太子宿在何處?”太子妃問道。
“先去了方良娣處,而後又去了溫良娣處,應當是宿在後者處。”玳瑁道,“等會兒,我去問清楚。”
“嗯,歇著去吧!”太子妃道。
躺在榻上,異常疲憊,卻翻來覆去無法入睡。
思緒紛至沓來,睿王出戰平息邊關戰亂,前有賊子做亂,後有魔爪欲至他死地。
肖二郎此時,極有可能已前往邊關,兇險程度難料。
那日裡,沈志燁無心的一句:肖二郎自小到大長在我家裡,太瞭解她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收拾誰能讓她疼,他已然明瞭,她怎麼能不多想,不把肖二郎往遠了送,自然是離得他越遠越安全。
忽覺得嗓子一陣的癢痛,緊跟著牙齒又痛起來,她很難受,披件衣裳起來,至桌前倒了一杯水。
室內沒有掌燈,有淡淡的月光順視窗而入。
喝了水,牙齒疼痛不止,她以手捂著跟著疼起的半邊臉轉身欲躺回榻上,卻發現窗外有燈籠一晃。
“這麼晚了,有誰還在園中嗎?”她暗忖,走到窗前。
忽見一個人影,外披著黑色的大氅以帽子將頭罩住,沿著視窗正對著的小徑,奔一處而去。
若不是手中打著的燈籠,很難發現這個奇怪的身影。
她心中一驚,仔細辯認身影,雖覺奇怪但卻不是古怪,可以斷定不是奶孃。
她手撫窗框之上,看著漸行漸遠的人影與黑夜融為一體,只剩下那一隻燈籠漂浮在夜色裡,顯得異常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