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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找著書,忽然一把奪過來何夕手中書,大聲讀起來。
粗聲粗氣的聲音嗡嗡嗡地迴盪在室內,聽著比一個壯男還壯上幾分。
聽得六一的心都碎了,劍眉緊鎖,一臉的苦澀!
實在是聽不下去,非是肖二郎的聲音有多麼的難聽、多麼的刺耳,三載多下來,其還不知道肖二郎哪一種聲音嗎?只是此一時的心境與從前不同,肖二郎的聲音好像一把尖利的錐子,將他的憧憬的美好給戳破!
“坐下,何夕你來讀!”六一言罷走向前,心中雖波濤翻滾,聲音卻很平靜。
肖二郎的聲音戛然而止,何夕一把奪回來肖二郎手中的書,大聲的朗讀起來。
六一坐下之時,回頭看著沈汐,四目相對的一剎,沈汐臉色一紅,微微一笑,迅速躲閃開六一的目光,六一的心卻又突然間暖了過來,轉過頭去,看著手中的書本暗自發呆,嘴角上掛著笑。
雖是初夏,有微風順視窗而入,卻也越發變得悶熱起來。
逢著未時過半,飽食思睡的宋厚城直挺挺地坐在書桌前。見他兩隻胳膊肘倚著桌面,以一種特有的固定姿勢保持平衡打著瞌睡。
若是不仔細觀瞧,還真就看不出來他在呼呼大睡。就好像是一件出自天才高手筆下的石雕泥塑藝術品一般,嘴巴半張開,微笑著懇求誰也別將其五光十色、肥皂泡一般的美夢瞌睡給戳穿。
額頭前齊齊一排劉海打著綹,似門簾一般將其緊閉著的雙眼遮擋,那樣子滑稽又可笑,哎,還真是難為他想出這麼一條荒廢流金歲月的妙記,不知道絞盡了多少的腦汁,又費了多少的腦細胞。
城牆一般厚重的身子將肖二郎遮擋個嚴嚴實實,人影都看不見。
到是一旁邊的何夕闆闆正正的坐在那裡,很認真的在一邊看書一邊記得筆記,桌前邊的關翠,好像受了宋厚城的傳染,兩隻耷拉下來的眼皮,恐怕用小木棒也撐不起來,以一書擋在前,昏昏欲睡。
下課之時,宋厚城依然是沒有睡醒,保持著這個特有的姿勢。睡過了站,實屬家常便飯,更有時候,睜開眼睛之時,四處漆黑一團,就跟直接睡進了車庫裡一般無二。
稍刻,同學三三兩兩的走出,逢著下課便精神抖擻,跟瞬間打了雞血一般的關翠,眼睛瞪得多老大,衝著宋厚城召喚道:“大娘?”
“噓”
肖二郎將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發出噓聲,欲其等莫吵醒他,何夕、關翠坐在一旁邊,便一聲不吭。
六一與沈汐相視而笑,“走了。”他說,“食過晚飯,我們出去走走,昨天有話我忘記了跟你說。”
“嗯。”沈汐應聲,兩人說著話,腳步聲漸行漸遠。
室內變得安靜,沒有聲響。
忽見肖二郎扯著何夕、關翠快速奔至先生書案前,動作極其迅速,開始研墨。
一個眨眼之工,抄起毛筆,蘸滿了墨汁,拿起一旁邊的一塊銅鏡,將自己塗個大黑臉,眼白跟牙齒白得直冒光。
回身一把蒿過來愣在原地看著他的何夕,三下兩下也塗了個滿臉漆黑一團,黑得就跟鍋底灰一般。緊跟著把毛筆一丟,貓著個腰在先生的書案裡翻箱倒櫃,不知道在找什麼?
“飛天夜叉,你在找什麼啊?”關翠一臉的蒙圈問道。
“有沒有啥玩意兒,能將你的臉染白啊?”肖二郎一邊翻騰著一邊問道。
“咳喲,這上哪找去?等著,我去一趟廚房,馬上就回來。”不等說完話,關翠撒腿如飛奔出。
“快點過來,我給你弄個帽子。”
肖二郎一邊說著一邊弄兩張大白紙捲成高帽,操起毛筆,七扭八歪寫下‘一見生財、天下太平’八個大字,扣在何夕的頭頂上。
眨眼之工,關翠快速奔回,見其就跟鑽了面袋子一般,渾身掛著一層白霜,跑時身邊好像起了霧一般,就跟那小鬼一般無二,都不會化妝了。
肖二郎強憋著笑,將高帽給他戴在頭頂之上,命令其二人站在桌前,其落坐在桌案之後。
尋出來先生的戒尺,全當是驚堂木,‘啪嚓’敲在書案上傳來一聲脆響,震得室內嗡嗡作響,緊跟著又拍幾下手巴掌,當成是雲板響起來,聞得其粗聲粗氣悶吼一聲:“升堂!”
何夕、關翠兩人一本正經,分開左右,跟木頭棒子一般往前一戳,口中發出:“惡無----,無惡----”
聲音交叉起伏,聽起來就像是:“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