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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回頭來見珍珠衝著暖閣處就跑,腦中一片空白,大步就追來,穿過了兩道拱門、迴廊,身形若離弦之箭,直躥到珍珠的身前,奔暖閣而去。
“喂喂一一,等等,你到是等等我呀!”珍珠在後喊著,卻見齊安平根本就停不下來,將她遠遠地甩在身後,眨眼之工,轉了兩個彎,躥得沒影了。
珍珠回頭看了看,見身後無人,一屁股坐在迴廊的長椅子上,喘著粗氣。
順手扯下包裹在頭上的圍巾之物,悶得一腦門子的汗,啪嗒啪嗒汗珠順臉而落,用袖子擦著。
迴廊前邊不遠處就是那一個圓圓的荷花池,荷花開得正盛。粉紅色的花頭隨風搖動,嫵媚燦爛,碧綠的荷葉清脆欲滴。不論是花還是葉,是香是色,令人賞心悅目。
忽見水波晃動處,一條紅魚躍出水面吞食花瓣,荷花、荷葉齊動,水波翻動,一幅美麗的景色,讓人心曠神怡。
然而,此一時的珍珠卻無心賞景,矮冬瓜的話在腦子當中嗡嗡作響,想起那個肥頭大耳的胡大公子跟那個病秧子、藥罐子的胡三公子,氣得直想發瘋打人!
一肚子的邪火沒地方發,衝著那躍出水面吞食花朵的魚兒破口大罵!
嗚哩哇啦,嘰裡呱啦,罵得個吐沫橫飛,嚇得那魚兒直接沉底,大氣都不敢出來呵一口,害怕被這飛天夜叉生嚼活吞了!
水面上只剩下一圈一圈的漣漪盪漾開來,這一會兒,珍珠自是把那魚兒當成了肥頭大耳的胡大公子跟病病殃殃的胡三公子了。
罵得正歡之時,忽然見齊安平在前,灰蘭、玳瑁緊隨在身後,慌里慌張、火急火燎地向這邊奔過來。
未待至跟前,齊安平以手指著珍珠,氣得臉都綠了,就差跟她剛剛一般,破口大罵了!
看得出,齊安平強忍著卻忍不住,還是火冒三丈衝著珍珠怒吼道:“肖珍珠,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二妹妹怎麼了?怎麼就出事了?你若說不清楚,我直接把你丟入這池子當中去餵魚!”
“珍珠姑姑,梅棠在哪兒呢?怎地了?這是怎地了?”灰蘭、玳瑁火急火燎地問道,急得一腦門子的熱汗。
“啊呸!齊安平,你別不識個好歹,聽不出好賴話!今兒,今兒若是沒有我肖珍珠捨命相救,你死定了!”珍珠回懟道,“梅棠跟姑姑上課呢,你們倆過去看看,我出來半天了。”
“哎呀!珍珠姑娘,可別這麼一驚一炸地呀,心都快要被你嚇得蹦出來了,快,快走”灰蘭、玳瑁一個轉身,話沒等說完,徑直奔客房姑姑處跑去。
聞得二妹妹沒事兒,這會兒正在跟著姑姑學習禮儀規範,齊安平把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的一顆心放回肚子裡。狠狠地瞪了一眼珍珠,將臉轉向一旁邊惱火道:
“哼!肖珍珠,你若是病得太重,我就尋一處專門診治的地方送你去,省得大家跟你都不著閒!指不正,哪天鬧出更大的么蛾子來,病得更重了,簡直無藥可救!”
“你滾!”珍珠惱火道,“不問青紅皂白,劈頭蓋臉就罵,早晚你得吃虧!”
“哼!有話快說,我還得立刻給你尋診治的地方去呢!沒時間跟你倆瞎耽誤工夫!”齊安平沒好腔調,甩袖子要走道。
“你知道,你剛剛有多懸嗎?”珍珠狠狠剜了一眼齊安平斥道,“昨晚上那兩個惡棍家將,找上門來了,正在房廳裡等著你呢!要不然,我為什麼把腦袋包起來,難道這是冬天,我怕凍耳朵嗎?或者真像你說的,病得可真的不輕嗎?”
“嗯?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他們是誰家的,我這邊還沒有查出來呢?”齊安平轉回頭瞪視著珍珠問道。
“他孃的,真他孃的冤家路窄!”珍珠恨道,“那個肥頭大耳自稱他就是這勝京城的道理者,竟然是病秧子、藥罐子胡三公子胡百閒他大哥,你說是不是冤家路窄?”
“誰?”齊安平驚詫道,“胡三公子胡百閒他大哥?”
“正是那可惡之廝。”珍珠恨道,“此番,其竟然生出色心,欲娶梅棠進府,而且是非娶不可,不娶不行!”
“哎呀!可氣殺我了!”齊安平直氣得直跳腳道,“這廝,這惡人,可是前一陣子,坊間傳聞的正主兒,胡府大公子!同一天納了兩房妾室進門,橫抬出去一房妾室荒地埋了,紅白事對頭碰,一幫喜來一幫悲,駭人聽聞之事件的製造者,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