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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公子。
不過,不過曾經有一位小太醫診過那胡百閒的病,回來後,一頭的霧水,還向我爹請教過如何下方子診治之事。”
“快,快說,怎麼個病?”沈梅棠催問道。
“嗯,說那胡三公子七歲之時,險些病死,後來又緩過來了。當時,他爹只請了個新來的小太醫去瞧過,見其被病熬得只剩下一把骨頭,躺在榻上,皮包著骨頭,手無縛雞之力。
只道是小小的年紀,形若耄耋老者般咳嗽氣喘個不停,跟得了癆病一般無二,人不人鬼不鬼地,卻又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脈象時有時無,時沉時暗,時急時緩,好半晌都診不出來個原因,小太醫是束手無策。
當時,我爹只將一個鎮咳、止喘的方子遞給那個小太醫,知道你們倆的親事,巴不得他即刻便去世了,後來就不知道了。”
“這,這是什麼病啊?小太醫雖小,卻入得太醫院裡,必是掌握了醫術,怎還能診治個一頭霧水?束手無策呢?”沈梅棠眉頭擰起一個大疙瘩道。
“咳喲,肯定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疑難雜症,這不明擺著。”珍珠道,“她娘,她孃的身子準有毛病,要不就是被人下藥給害死了,及時地生出來了他,還不如不生了!”
“疑難雜症?她娘?”沈梅棠疑惑,心中又有些不悅道,“珍珠,不可胡言,怎又無端扯至他孃的身上?”
“咳喲,我這不是順藤摸瓜,瞎猜的嘛,你說,你說這胡三公子要是七歲那年直接死了有多好,咱們得省多少的事啊?”珍珠低聲道,“該死地胡百閒,我啐、啐、啐!”
“珍珠,不是我說你,哪有希望別人死了的?”沈梅棠愁沉下臉道。
“嘿嘿,我這也算是廢話了,越希望他死了,他卻越不死,這不是,還好好的在哪兒咳嗽氣喘地活著呢,尋思尋思都覺得倒黴,怎就碰得這麼一個病主兒?”珍珠抓耳撓腮道,“這麼大一個勝京都城,就這麼一個奇葩,你說巧不巧,就被你給碰上了,想找出第二個都沒有?你信不信!”
“行了,行了。”沈梅棠道,“管你爹要來方子沒有?”
“你不說我到忘了,我這腦袋總忘事兒。”珍珠邊說邊從袖子中掏出一個方子道,“給你,我爹說鎮咳、清肺,這是最好的方子了。若是幾副藥下肚,依然不見效果,那準是別的毛病了。”
“嗯。”沈梅棠接過方子道,“謝過二姑父沒有?”
“那是我爹,不用謝!不用,哎,哎呀!”
珍珠話音未落,忽聞得一聲馬嘶,好似那馬匹突然受了驚一般,抬前前蹄,直接站了起來,馬車突然間的一個閃躲跟緊急的剎車,致使車子直接衝上路邊的緩衝帶上,撞上一棵大樹,車廂劇烈的顛簸晃動,沈梅棠與珍珠兩個人撞在車箱之上又摔倒在車內。
忽見齊安平一把推開車門,急道:“二妹妹,二妹妹可有事?快,先下來,下來。”
“嗯,表兄,怎回事?”沈梅棠起身下得車來。
稍刻,幾人站至稍遠處,見對面車道一輛馬車也是撞在緩衝帶的大樹上,正下來一個人,約有三十歲初頭的模樣,中等的個頭兒,生得肥頭大耳,一身的肥肉膘,走路直顫悠,半醉不醉之態,嘴裡罵罵咧咧。
見兩個家將模樣之人上前攙扶,其一把將兩人推開,橫穿馬路,直接奔著這邊而來,齊安平低聲道:“二妹妹,快,上後邊去,別露面兒。”
說時遲,那時快,珍珠扯著沈梅棠站在馬車背後暗影之中,趕馬車的車伕迎上前一拱手,話還沒等說,來者上前一把蒿住其脖領子道:“你瞎呀?沒長眼睛,老子的車你也敢往上撞?不想活了!”
車伕理直氣壯道:“這位公子爺,我們的馬車正常向前行駛,你的馬車突然眾岔道上闖出來,險些把我們撞得翻車,怎還你到有禮了呢?”
“打死你,我都有理!”話不等說完,直接往後一推車伕,上去就是一腳,車伕動作麻利,一個閃躲,其一腳蹬空,一個趔趄,摔躺在地上,直哼哧!
忽見兩個家將從對面橫衝過來,分開左右上前將倒地之人扶起,其嘶嚎怒吼道:“給我打,往死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