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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梅棠似水流年第四九章十柳九蛀,若柳不蛀,可作天柱且說珍珠思罷,打定了主意暗裡收拾這兩個惡棍家將。
四處看了看,確實沒有見到矮冬瓜的身影出現,遂在路沿邊處拾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背在身後,嘴中吹著口哨,佯裝若無其事一副看熱鬧之狀。
趁人不注意,三下兩下爬上了樹,身子雖有些胖,卻靈巧得如同猴子一般,天生的本事,不用教,爬牆上樹嗖嗖地快。
恰巧身上的衣裳跟樹幹顏色差不了多少,濃密的樹葉遮掩下,還真是不容易看著她。
隱藏好,瞅準了樹下啃草地馬屁股,狠狠地一石頭就砸了下去。
‘灰兒,灰兒’
被砸中的馬匹仰頭嘶叫著,好像被砸得直髮懵,正啃草呢,莫名其妙地被砸,疼得直尥蹶子
果然見兩個一臉橫肉的惡棍家將從一旁邊的樹影背後快步而出,奔至此處,以手牽住馬脖子上的韁繩,四處張望著。
珍珠居高臨下,看得清楚,一動不動。
確說這是一顆老旱柳,黑褐色的樹幹長得很高,碧綠的樹葉很濃密,生命極其地旺盛,盡顯蓬勃生機。
“十柳九蛀,若柳不蛀,可做天柱。”
說的就是這旱柳,非常的容易被蟲蛀。這些個蛀蟲就是柳樹最大的天敵,嚴重者能把一顆大樹嗑成個空殼子。
這會兒,兩個兇橫的惡棍家將四外裡看著,沒有發現馬匹因何而嘶叫,卻在樹下不走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看著馬匹。
珍珠在樹上,起初還沒覺出怎麼地,不一會兒,但覺得身上開始一陣陣地麻酥酥地,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往上爬
兩隻手臂抱著樹幹,忽覺得這樹幹軟乎乎地,仔細一看,貼著樹幹一層黑壓壓地蟲子。
渾身上下毛茸茸地,還在不停地蛄蛹著抱做一團,就跟那蛇窩裡剛出生的一條條小黑蛇一般,數條扭做一團,看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我嘞個天,這是爬到貼樹皮的老巢裡來了,他孃的,可是不好玩!”珍珠抬手甩掉一條爬到手背上的貼樹皮嘀咕道。
此一時,也就是珍珠,膽子大不怕蟲子,這要換成個膽小的,那非得從樹上掉下去不可。
“嗯?他孃的還不走了是怎招?”珍珠恨道,眼見著兩個惡棍的家將,半載歪在樹下,迷迷瞪瞪地好像是要睡覺。
珍珠渾身被蟲子爬得酥麻不已,難受至極!
雖然說這蟲子不咬人,但它在面板上爬過之後,會莫名地留下一串綠色的黏液。
不痛也不癢癢,即便是洗掉這黏液之後,面板之上也會或多或少的變得麻麻癩癩地,反正,不咬人個膈應人這話,說的就是這貼樹皮。
這一會兒,又無法下去,急中生智,靈機一動,生出一條妙計。
珍珠抬手在樹幹之上摟起一把蟲子,天女散花一般,直接朝著樹下揚去。心中暗道:“看你走不走?嚐嚐被蟲子爬的滋味兒!”
兩個惡棍家將正四仰八叉地栽歪在樹上,閉著眼睛半睡不睡地,忽然間從天而落一層蟲子,嚇得‘撲稜’一聲站了起來,眼見著手指頭長的貼樹皮在身上爬,唬得直哆嗦!
一蹦多老高,撲落著身上的蟲子,抬頭往樹上看了看,急忙跑到一邊上去了
珍珠順著樹幹慢慢地出溜下來,坐在地上往下抖落著身上的蟲子,心中思忖著如何能讓這兩匹馬突然間受驚,從而衝散人群。此事一出,這兩個惡棍家將跟那胡大惡少,自是不好交待!
無意間的一個低頭,見草坷處有一個土洞,拳頭粗的一個土洞,像是一個耗子窩。珍珠眼前一亮,計上心來。
其自是記得,沈梅棠與六一大師兄曾在一起討論過這子午互衝之理。
子在正北屬水,顏色為黑,對應的時辰為半夜;午在正南屬火,顏色為大紅,對應的時辰為正當午時。這水火不容,黑紅相沖,半夜與晌午頭正相對。
按地支而論,子為鼠,顏色為黑,午為馬,顏色為紅,子午相沖。
更是聞得這馬匹若是吃進去了老鼠屎就會莫名其妙地拉肚子,而且一發不可收拾,變得四蹄揚起,焦躁不安,很容易就會受驚,而且就跟狂躁的野馬狂奔一般無二。
還有,就是這馬匹焦躁不安之時,切不可當其面突然間開啟油紙傘。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總之這突然間張開的油紙傘,多數的馬兒就會受驚。
珍珠尋思到此處,向前爬了幾步,伸手扒開耗子洞。
一來是她的手有勁,二來也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