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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靜多了。寂靜的聲音只有片刻,房間裡傳來一陣急促的響動;他剛在心裡念道:壞了,被發現了!
就聽見‘呯’的一聲響,然後又是‘嗙’的一聲,一夥人也不講究什麼隊形、配合,亂糟糟的一擁而入,他慌里慌張的也跟了進去,渾沒想到自己進去後能幹什麼?
“按住他!按住他!他手裡有槍!”黑暗裡傳來陳連長的喊叫聲,然後地上一片混亂,他端著槍站在房門口,也不知道該幹些啥,又擔心流彈飛過來,一時之間僵在那裡不敢動彈。好在手電筒很快就開啟了,他眼前一閃,終於能看見發生什麼事了。
有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被按倒在地上,只穿著貼身的短褂,光著腳;三個人壓著他,兀自抬起頭想看看不速之客到底是誰?顧望之間,一臉的戾氣。自己腳邊還躺著一人,他馬上就認出來,是打頭陣的那三人之一;剛才沒仔細看,現在一望之下發覺年紀很小,嘴邊只有一層細細的絨毛,手捂著胸口,張大嘴巴費力的喘著氣,每呼一次,都帶出來一股血沫子!
“不好,打中肺部了!”趙東反應過來,忙蹲下來進行急救。
他在這個時代的第一次軍事行動就這樣草草結束了;想到自己的蹩腳表現,他無奈的苦笑一聲:自己好歹在部隊幹過三年,不管什麼樣的軍事行動說起來一套一套的,一到玩真格的全他*媽歇菜了!
還好人逮住了!一夥人把那漢子和受傷士兵一起抬回去,路上又派人去請碼頭上的老中醫。
漢子倒沒有受傷,不過被拉到軍營裡的倉庫一陣暴打,還沒開始審問呢就遍體鱗傷。打完後,趙東等幾人處理完傷兵也過來了。一問之下,得知此人叫程清河,江湖上人稱‘程三爺’,在重慶混“信”字號堂口的。此人十幾歲入袍哥,扛包販貨,坑蒙拐騙啥都幹過,堪稱有十幾年歷史的老江湖了,在川東一帶有點小名氣,本地袍哥還有人認識他。嗯,居然逮住一個袍哥大爺!
趙東已經知道,重慶的袍哥,也就是‘哥老會’,是按照街道、碼頭等區域來劃分的,大致說來,分為內八字和外十字,外十字就包括仁、義、禮、智、信等堂口;程三爺混的就是‘信’字號,這只是一個小堂口,和聲勢浩大的‘仁’字號堂口比起來差幾條街。
程清河滿頭是血地躺在倉庫裡;十一月的川東,天氣已經很冷了,他只穿內衫赤腳躺地上,凍得渾身發抖,嘴唇烏青;江湖中窺人**是大忌,更倒黴的是自己還被逮住了,想到這點他心裡就徹骨的寒冷。程三爺之前來過兩次仁沱碼頭,就在第二次他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勁:從沒有川外的大輪船到過此處,而碼頭貨棧裡的棉貨成批成批的往外運,那這位趙老闆的貨從哪裡來的?今天再次前來,就是要搞清事主對他的託付。可現在的遭遇告訴他——這洋行趙先生的貨只怕來路不正。
他努力轉動頭部,睜開眯縫著的眼睛盯著問他話的人看,認出坐在中間的那個年青後生就是事主交代要查探的人,某個洋行的大人物,現在正翹著腿坐在椅子上,一臉淡然的打量著他;看起來人很年青,但是眼神空空的,看不出在想些啥?程三爺是老江湖,一看到那個眼神就知道自己栽了,悔不該接了秦二公子的活計啊!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只求保住自己的性命。
趙東一直在觀察這個人,覺得差不多了,他走到程清河的身邊蹲下來,輕輕說道:“程三爺,現在咱們都彼此認識了,所以我就長話短說——你把你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訴我,我留你一條命!”
注意到程清河眯著眼打量自己,目光充滿了審視和懷疑,他淡淡的笑著:“您看,你不可能知道我能否遵守諾言;所以——為什麼不賭一下呢?”
程清河睜著血紅的眼睛瞪著對方,趙東則一臉平靜的與之對視著。
良久,程清河一咬牙:“俺可以說,但是趙老闆你先給俺發個誓!”
“程三爺,我想你搞錯了!”趙東認真的看著對方,“現在應該是你程三爺來給我發誓——你要發誓我放了你之後,對今日之事要守口如瓶。否則我為何留你一命?”
程清河想了想,此刻他就是案板上的肉,毫無和對方討價還價之力,內心掙扎良久,終於表示同意;隨後他索性也放開了,一五一十把秦家幾人要他辦的事交代出來;趙東把對方說的話用筆記了下來,問完後,又按照筆錄的順序倒著再問一遍;第三次問的時候把先前的順序打亂;問完三遍,確認無誤後,他伸手從旁邊陳連長要過他的盒子炮,拇指一板子彈就上了膛,然後直接把槍口對準程三爺的腦袋。
“趙老闆你要幹啥子?”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