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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就是請求劉大人快快發兵營救公主的!”
劉玉潔驚道:“沙夕遠在千里之外,你這話如何說起。”
依蓮急道:“劉大人,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沙夕軍就在離灘州不遠的一處山谷暫歇,公主就在他們手裡呢!”
劉玉潔又望了望艾巴與安處,艾巴上前作了個揖道:“劉大人,我們是護送公主歸國的泊爾茲人,沙夕軍正在攻來,定州已經被攻佔了。”
劉玉潔瞪大眼道:“不可能,那蔣遊周素有謀才,守得定州城固若金湯四年不破,怎可能說敗就敗了?”
艾巴道:“定州卻是破了,蔣大人已受傷不知下落。”
劉玉潔怔了幾怔,瞪著眼望了望無可奈何的艾巴與安處,又望了望滿臉焦急的依蓮,忽的一回身向院裡走去,邊走邊大喊道:“擊鼓,擊鼓,所有人立即戰時準備,違令者,斬!”依蓮忙追過去道:“劉大人,公主怎麼辦?你快派人去營救公主啊!”
這邊俘虜營到了灘州城下,攏西公主望了望高高的城牆,心中略有寬慰,心道這灘州許能擋了沙夕的去路。身邊斯諾摩巴拉也嘆了口氣道:“灘州城牆這般高,死的人只會更多。”攏西公主望了望四周的俘虜,面上皆有悲色。想到這許多無辜之人就要死去,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了。
領頭的黑漢走到眾人前,用各種語言喊了一番話,待說道泊爾茲語時,攏西公主方聽明他所說之語。那黑漢高舉著拳頭,大喊道:“大將軍有令,凡最先攻上城樓的前十人可以回家!”俘虜中發出一浪一浪的高呼,現出一張張狂熱而暴戾的臉。攏西公主如同進了狼窩,惶恐不已。斯諾摩巴握著拳頭拉筋骨畢現,吼道:“攏西,我一定要回家,我一定要站在灘州的城樓上。”
眾俘虜受那黑漢鼓動,就欲攻城,突地灘州城頭現出一排弓箭手,齊刷刷的箭如雨點般射來,俘虜營立即倒下一片。未等眾俘虜躲閃,前排弓箭手退下,後排弓箭手上前,又是一排箭雨射來。攏西公主只看那箭直直射向自己,慌的不能動換,斯諾摩巴拉一把將她按到在地。眾俘虜躲不得箭雨,紛紛向後方退去,只聽“啊啊…”慘叫一片,那沙夕軍竟舉著矛將後退而來的俘虜戳了個透心涼。
攏西公主何時經歷過此等場面,到處是血,到處的倒下的人,腳竟似不是自己般,動也不能動。沙夕軍鋪天蓋地扔過許多盾來,那盾不過是極其簡陋的草盾,然俘虜眾多,哪裡能人手一個。不等攻城,便有人為了一個草盾互相掐殺起來。
斯諾摩巴拉將撿到的一個草盾遞給攏西公主,又尋了一有盾之人將他摔倒在地,搶了他的草盾,奔向攏西公主道:“我要去攻城,你躲到護城河裡保命。”說完以盾擋身速速穿過箭雨,橫跳過乾涸的護城河。攏西公主躲在盾後,只見斯諾摩巴拉身輕如燕,一個縱身跳到城牆兩米高處,用手扒著磚縫就向上爬。
此時西日莫正在沙夕大軍中緊盯戰事,見那天冰國人身手不凡,問道:“此是何人?”哲休洛望了望道:“螣翅更把其倒生了個好兒子,到天冰滅國,他也沒捨得讓這個兒子出戰。結果到頭來寶貝兒子卻做了俘虜營的先鋒,替滅國之人送死。”
西日莫道:“這便是東海人說的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哲休洛道:“這灘州守將似乎已提前得到我們要來攻的訊息。”
西日莫深棕色的眼睛如刀鋒般亮了亮道:“今日攻下灘州,連夜進軍龐州,再不可走露風聲。”
哲休洛道:“可是我們後援還未到,恐怕……”
西日莫道:“灘州一戰必須要勝,將灘州低等士兵盡數抓來充作俘虜先鋒,如今沙夕已等不了,傳令下去,凡不曾登上城樓者,盡斬。”
這邊西日莫派了傳令官喊話,眾俘虜無法,左右都是一死,若能僥倖登上城樓仍不死,就有可能回家。眾人掏出繩梯或搭人橋,有那善於攀爬之輩,便也隨了斯諾摩巴拉身後,向城樓爬去。立即就有東海弓箭手調轉方向城牆下方瞄準,這一分身,更多的俘虜躲過箭陣向城牆處湧來。
攏西公主好容易舉了盾,跟在眾俘虜身後向前跑去,見那斯諾摩巴拉甚是靈巧,趴在城牆之上挪動身體避開來箭,眼看就要上到城樓。
劉玉潔身著鎧甲,頭帶紅纓盔,幾步衝過去喊道:“速速將他拿下!”
早有士兵提了槍向斯諾摩巴拉輪番刺來,斯諾摩巴拉在城牆上橫爬,卻是拿他不住。劉玉潔原本見沙夕軍這先鋒人種甚多,且頗能拼命,好不奇怪,又見一雪膚男子如壁虎般靈巧就要攻上城來,親自提了劍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