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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我沙夕已陳兵二十萬在你邊境,只需一個命令便可殺過全泊爾茲,莫說是你,就是你們扎一大王也難逃厄運。”魯布罕只聽得西日莫說話如金石之響,字字刻在他的心裡,毫不懷疑眼前之人完全有此能量,渾身怕的打起哆嗦。
西日莫厭惡的看了一眼魯布罕道:“既然今日你說願為我送上份禮,最好你能做到,否則,等不到泊爾茲滅國之日便是你家破之時。”
魯布罕已完全崩潰,趴在地上只能道:“小人願聽將軍調遣。”
西日莫道:“你抬起頭來。”
魯布罕惶恐不安,只見西日莫一雙棕色的眼睛竟如沙暴般欲將自己捲入。又聽得那殿裡唸經般的聲音道:“我額外送你份禮,在泊爾茲滅國之前,保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魯布罕聽到此話,繃的緊緊的神經呼的鬆懈下來,滴落了大滴汗。
卻說蔣遊周被喬進山救走,第二日去澈清河尋神醫。經一個胖漢指點,終行到一片綠草之處,蔣遊周此時醒來。
原來那黃衣僧人便是那神醫朝木康巴,帶著喬進山二人穿過綠草地,進了一座木屋。
朝木康巴輕輕將蔣遊周翻轉放在床上,撕開背上的衣物。蔣遊周傷口已經化膿,整個後背發了青黑。朝木康巴驚道:“是誰下的手?”
喬進山知一時也說不明白,只問道:“神醫,我這兄弟可還有救?”
朝木康巴點了點頭道:“有,只是還需要一滴女人的眼淚配藥。”
喬進山道:“怎有如此怪藥?”
朝木康巴道:“這是沙漠裡的毒,只有沙漠裡的法子才能治療。”
喬進山忙道:“好,我這便去尋。”說著忙跑了出去。這澈清河一路走來,不見半個人家,又去哪裡尋那女人。喬進山想起方才遇到的顏娘,忙返回原路去尋,生怕她已離去。到了相遇之地,沒想那顏娘正坐在石頭上哭泣。
喬進山忙跳下馬道:“顏姑娘,可否借在下一滴眼淚?”
那顏娘面上掛淚,正哭的傷心欲絕,突見那白衣書生返回,說要自己一滴眼淚,驚的小嘴微張,一滴眼淚就顫巍巍的落了下去。喬進山直可惜那淚,顧不得許多,抓了顏孃的手一把將她送上馬,自己又跳了上去,直奔朝木康巴住所而去。
顏娘在馬上叫道:“你帶我去哪裡?”
喬進山道:“去神醫的住處,神醫說要救我那兄弟需得一滴女人的眼淚。”
待到了那天險之路,喬進山扶著顏娘下了馬道:“我揹你過去,你且抓緊我的脖子。”顏娘點點頭,喬進山便小心翼翼的上了小路。
過了土臺,喬進山看見朝木康巴正拿著一隻碗在採摘那阿貝羅花,忙跑過去道:“神醫,此時還採什麼花,我已經把眼淚帶回來了。”
朝木康巴輕輕折下一朵花道:“阿貝羅花便是針針魚毒的解藥。”
顏娘驚道:“神醫是說,傷了蔣大人的箭上使了沙漠裡針針魚的毒?”
朝木康巴道:“正是,這本是沙漠裡極其尋常的一種毒。沙漠裡的人但凡被針針魚背上的刺所傷,只要將一片阿貝羅花的花瓣和著一滴女人的眼淚吃下,便可無事。只是在東海,卻是見不到阿貝羅花。幸好我帶了些阿貝羅的種子,上月在此處種下,次月便已開花。”
顏娘嘆道:“這也是蔣大人的造化。”
喬進山道:“神醫,現在可否醫治我兄弟?”
朝木康巴道挑出一朵最大最*的阿貝羅,摘下一朵花瓣道:“這位姑娘,你可準備好了眼淚?”
那顏娘摸了摸臉,淚水已乾。閉著眼擠了好一會,竟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喬進山急道:“顏娘,你剛才怎麼能哭出來?”
顏娘道:“我師兄執意要去定州刺殺那沙夕人,我勸不住。”
喬進山道:“那你便再想想,把我當初你師兄。師兄我說要去定州送死,你當如何?”
顏娘便想了又想,試圖把喬進山想成師兄,如今要去送命。可是面前的喬進山一個翩翩書生,哪裡是師兄那等粗人,眼淚怎的也擠不出來。
喬進山急道:“顏娘,你再想想,我要去送死,你當如何?”
顏娘望著喬進山,想起初次見面時他的溫和有禮,想起他和自己一同騎馬,想著在那小路,他是那樣小心的揹著自己,是她從未有過的溫馨。想到這樣的人要去送死,要離開自己,女孩的第一滴心動之淚落了下來。
喬進山何曾知道女兒心事,緊緊盯著那滴眼淚落下,長舒了一口氣。顏孃的那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