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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想去尋依蓮,又捨不得那暖暖的火堆和噴香的兔肉。攏西公主口水不禁衍出,方想起自己有大半日不曾進食。
人到絕境有時便想不得那許多,攏西公主不曾想這火堆是誰升起,坐在火堆旁取下兔肉撕成塊嚼了起來。攏西公主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如今這兔肉卻彷彿是天人所做一般,竟是從未有過的美味,攏西公主吃的前所未有的飽,口中發乾準備去駱駝上取水囊。手按地而起,手心一個柔軟,一看,竟是按在一個水囊之上。攏西公主掂了惦,水所剩不多,但也夠自己一次飲用,便用袖掩了口一飲而盡。水足飯飽攏西公主身下暖和,突聽得遠處有艾巴的聲音,忙大聲答應著上了駱駝奔聲音的方向而去。
艾巴和安處回到與攏西公主主僕二人分手之處,見二人沒了蹤影,追了駱駝足印而來,一路大聲呼喊。
安處急得滿頭大汗,艾巴偷笑道:“那會要甩開她們,這會找不著了又急成這樣。”安處紅了臉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緊找人。”艾巴呵呵笑道:“不過一時半刻,走不了多遠。”果不多時就聽見攏西公主的呼喊,兩人急急奔去,見公主安然無恙心下大放,再一問依蓮卻是追他們而去,又急了起來,三人再找第四人。
依蓮正在沙山裡打轉,轉了幾圈再傻也知道自己迷了路。說起來依蓮根本不認得路,也談不上迷路,這莽撞之舉卻是連來時這路也認不得了。依蓮雖傻直,卻是忠心愛主之人,如今身陷沙山,卻未想到自己身處絕境,只想到把公主一人丟在大漠,心裡後悔的不行。
艾巴是多年行走沙漠的好手,安處幼時也得過鷹眼竺姆的真傳,依蓮這傻妮子好在走的不遠,不多時四人碰了頭。依蓮見到公主無恙,兩人抱哭出一團。依蓮哭道:“公主,是依蓮不對,依蓮再也不會丟下公主一個人了。”攏西公主雖氣依蓮莽撞,但見她無恙,抱怨就忘在了腦後,想到主僕二人劫後重逢,哭的是悲悲切切。
艾巴看兩個女人嚎啕大哭,向安處擠著眼睛小聲笑道:“再是天朝上國的公主和侍女,到底是也女人嘛。不過一會沒見,就哭成這樣。要是真把她們丟在沙漠裡,還不把沙漠哭成多圖海。”
安處沒說話,沉著臉走到那主僕二人面前道:“攏西公主,依蓮姑娘,安處既答應帶你們出沙漠,就不該把你們丟下不管,安處隨便你們責罰。”
主僕二人鬆開對方,攏西公主擦了擦眼淚道:“不關安處大哥的事,是我們不對。”依蓮那邊含著兩大顆眼淚道:“ 是依蓮不對,依蓮不該那麼說安處大哥。依蓮承認,在沙漠裡,我才是那個沒資格的低賤之人。”
攏西公主見依蓮覺悟心下大感寬慰,艾巴也笑著過來道:“這下都別哭了,要我看啊,哪有什麼高貴低賤,能在沙漠裡同行,都是婆娑多的好兒女。”
攏西公主知道沙漠裡最看重的神就是雨神婆娑多,艾巴能這麼說,自然再不會把自己主僕二人丟下。再看安處,雖未多說,卻借了把手將主僕二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依蓮起了身,一把推開安處道:“公主哪是你能碰的。”安處鬧了個尷尬,艾巴解圍道:“這卻跟高低貴賤沒關係,安處兄弟,歸你還要去東海國找兄弟,你可得知道,東海女人是不能讓除夫君以外別的男人碰的。”
四人再次上了駱駝趕路已經是後半夜,沙漠裡白日尚烈日炎炎,夜裡卻冰涼如水。依蓮穿著錦湘織,尚有些厚度,攏西公主卻是著了霧紗。
那霧紗輕薄如霧,是東海蘆江程家的特產,自前朝至今,程家把持織法秘方已有兩百多年。到了攏西的祖父滅了前朝晏德皇帝做了東海開國之君,那程家為討好新君,將霧紗做了貢品,年年奉與皇宮。程家本是商家,因其娶了丞相文蒙的侄女,並也進入上流人家。而文蒙之女成了太子妃,程家的勢力漸大。本朝皇帝深恐外百年之後外戚專權,便拿程家開刀,收了他的霧紗做官產,程家子孫時代做那監紗官。
因這官產不過是做做樣子,霧紗的產量便做個樣子少之又少,攏西公主出嫁前還有幾件,到了泊爾茲因衣舊不能穿。那扎一大王卻是個有心之人,見攏西公主對那霧紗舍之不得的樣子,不知怎麼竟弄了一整匹紗來討好她。
霧紗這稀罕之物的確涼爽進風,到了沙漠夜裡,披的層數再多也擋不住寒涼。依蓮翻了駱駝上的背囊,只得拿出厚毯子一人披了一條。艾巴扭著鬍子道:“公主,您的衣裳可走不得夜路啊。”莫說那霧紗輕薄,便是東海的大裙裾在駱駝上也是礙事的很,攏西公主道:“不知艾巴信使可有衣裳能借我二人一換?”
艾巴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