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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樂放下電話,大步跑向自己的辦公桌,從桌上抄起帽子,轉身就要出門。砰的一下,和正進門的處長撞個滿懷。
“我說你失了慌張的幹什麼?”處長低頭拾起帽子。揉了揉酒糟鼻。
老樂看著這個比自己幾乎小著一旬的處長,作秀式的立正敬了個禮,肥大的肚子一下腆了出來。“喲喲!處長駕到,未曾遠迎,來日謝罪。”然後二話不說,跑著去了。
一臉狐疑的處長看著跑遠的老樂,笑道“嘿,這老傢伙怎麼啦,平時不見辦案這麼積極。”
旁邊的一名年輕女警說:“老樂反常啦,平時要有人命案子,他早就躲得遠遠的。這回可還是主動請纓呢。”
處長調侃的道“哈哈,老樂別再是想退休前趕緊辦個大案子,在弄個獎章什麼地吧?據說這老家年輕時候,還真的是威風過一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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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樂把桑塔納警車停在了總醫院住院部樓下。剛下車,看見樓門口一陣嘈雜!老樂本無心多事,無奈門口讓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醫生護士好幾個,生拉硬拽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小夥子。老樂分開看熱鬧的人群,“讓讓!讓讓!幹什麼呢這是?”到近處一看,正是自己要找的逍承。
哪知逍承沒看見他還好,看見一身警服的老樂,手刨腳蹬的更兇了。看這樣子,是要跑出醫院。老樂上前,單手一把扭過逍承胳膊,腳底下一踹,正蹬在逍承膝蓋後面的關節處,
後者“騰”的跪在地上。動作乾淨利索,對老樂肥胖的身軀來說,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病房門口,一名男醫生一手擦著汗,另一隻手用大拇指朝身後的病房裡比呼一下,說,“這小子從昨天夜裡,就非要出院,大喊大叫的,說什麼都不好使,最後騙他說天亮了才能辦手續,可今天早晨開始,他就不管不顧的往外跑。”
站在對面的老樂問“他的身體有沒有怎麼樣?現在可不可以協助我調查了?”
醫生一臉詫異的答道:“警察同志,您看他這把子力氣像有事的麼?”
老樂轉身吩咐剛剛趕到的助手張弛,“你門口守著點”。然後轉身進了屋。
屋裡很安靜,老樂點燃一根熊貓香菸,自顧自的抽起來,抽空看一眼坐在對面病床上的逍承。
終於逍承先開口了,“我要回家看看!”
“看什麼?”
“那是我家!我要回去!”
“現在那是命案現場嘍~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何況是你。”
“何況是我什麼?何況是我這個重大嫌疑人是不是!”逍承面露怒色,音量不住提高。
老樂眼色中稍微一愣,一閃即逝,沒有答他。
逍承喘了兩口大氣,稍微平靜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麼,心中一陣刺痛,聲音帶著哭腔的問道:“我姥姥”他忍不住抽泣了一下,繼續說:“我姥姥是怎麼死的?”
老樂抬起了頭,他不忍心看著逍承的眼睛,淡淡的道:“死因是流血過多。細節我現在不方便說,將來到警局會有詳細的資料。”
然後頓了頓道:“你清楚自己的情況麼?”
“清楚!”
“清楚?呵、那你說說”
“我姥姥死了,我昏迷住在醫院。被發現時屋裡就我和姥姥兩人,房門反鎖,所以你們懷疑我殺了自己的姥姥。”逍承臉側向一旁,淡淡的道。
“喲!還真是挺清楚的,看來你自己做了什麼你都挺明白啊?”
“明白個屁!我根本什麼都不明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不明白我怎麼一覺醒來變成這樣,不明白你們為何懷疑我!我有什麼理由要做這種事情!!??”逍承越說越激動,從病床上彈起來。
老樂沒有回答他,反而指指逍承的耳朵,“流血了。”
逍承喘著粗氣,發洩過後又平靜了些,用手抹了一下耳垂上的血,憤憤的道“沒事!”
“你說的沒錯,我們為什麼要懷疑你,換句話說,你的動機是什麼?如果我們掌握了你的動機,你現在早被銬了知道麼?我沒抓你,就因為還只是懷疑階段,能不能讓我釋疑,就看你怎麼配合了,明白麼?”出其不意地,老樂這幾句話說的語重心長,並非是拷問的口吻。
逍承暗暗發現,老樂的目光在這一瞬間透出一絲憐意,緊接著快速的消失了。
逍承的心緒受到了一些觸動,開始感覺眼前這個中年胖警察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