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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網上寫的,鬼故事。”
“寫到幾點?”
“兩點多鐘。”
“然後呢?”
“然後我忽然覺得很困,就關了電腦睡覺了。”
“你睡到了幾點?”
“我,我醒來的時候是前天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逍承自己也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
年輕警員轉頭看了一眼老樂,老樂只是默默的點了一下頭,示意他繼續。
“你在睡著以後,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比如爭吵或者打鬥的聲音。”
逍承的頭越來越低,聲音有些哽咽,“沒有,我真的、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也奇怪為什麼會這樣,我也很想知道。。”逍承哽咽著把話說完,雙手抱著頭不住的敲打,眼眶已經溼潤了。
年輕警員又一次轉過了頭,看著老樂。老樂其實早就在醫院已經大概瞭解了這些情況。
老樂沉默了幾秒,待逍承的哭泣漸漸停止,才緩緩開口道:“逍承,你、”,不知道為什麼,老樂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頓了一頓,續道:“你的父母,你知道他們失蹤以及去世的情況是怎樣的麼?”
這回輪到張弛和年輕的警員詫異的看著老樂。老樂當作沒見到一樣。張弛拿著手中的筆,不知道該不該記錄下這個似乎於本案無關的問題。老樂伸手合上了張弛面前的筆錄。
逍承也似乎感到這個問題有些突兀和無厘頭。然而,被勾起的回憶卻無情的將他帶回十年前那一場噩夢中,彷彿一下子又回到了那個痛苦的夜晚。
那也是一個夏天的傍晚,十五歲的逍承,放學回到家裡看見了滿屋子的警察等著自己。也是同一天,他被警察送到了姥姥家,從此開始了和姥姥的生活。
逍承開口了,聲音很低沉,“我父親說他從小是個孤兒,我沒有爺爺奶奶。父親從我記事起便經常要到外地做生意,一兩個月不見人的情況司空見慣。我差不多是母親一個人養大的,”說到這裡,逍承不能控制的嗚咽了起來,他嚥了口唾沫,拼命控制著情緒,緩緩地道“十年前,警察來到我家,告訴我,我媽,在一次警方的抓捕逃犯的行動中,不幸中彈身亡了。”
張弛被逍承的情緒感染,聲音也有些嗚咽的道:“那你父親呢?”她覺得逍承的心靈承擔了太多太多異於常人的苦痛。
逍承突然顯出了無比憤恨的神色,咬著牙說:“他在這事之前半個月就因為生意離開家了,而他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轉眼間,逍承嚴重的憤恨又一下子盡數化成了悲苦和心酸,然後猛地仰起頭,怕眼淚控制不住流下來,嘴裡不停地哽咽著道“再沒回來!再沒回來!”
老樂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豁然起身,轉身走到了門口,頭也不回的說“今天的審訊先到這裡吧。剩下的你倆安排好。”他嘶啞的聲音表示他再也沒法控制內心澎湃的感情。然後一抹身出了房間。
張弛收拾了一下複雜的心情,和年輕的男警員交代了幾句,便準備招呼逍承離開。逍承卻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聲音已經恢復平靜。沉首道:“張警官。請等一下。”
張弛一愣,:“嗯?”
逍承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張弛,目光仍然叫人心酸,“我想問一下,我姥姥的情況。我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張弛也低下頭,輕輕的咬了一下嘴唇。顯然在猶豫。年輕男警員沒有說話,知趣兒的轉身出了審訊室。因為他清楚,在逍承擺脫嫌疑人的身份之前,有些情況是不應該向他透露的。
屋子裡面只剩下他們二人了。張弛又重新的坐了下來,淡淡的問:“你為什麼非要知道呢?”
逍承答道:“因為姥姥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唯一的親人啊,她怎麼會這麼死的不明不白,我一定要知道,我求您了,張警官!”
張弛終於被逍承夾雜著心碎與迷茫的乞求的目光打動,從檔案袋裡面拿出了一疊照片,和一份驗屍報告,放在了桌上,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顯出了真誠的目光。“我去趟廁所,十分鐘以後回來帶你去招待所。”說罷轉身出去了。
逍承一步衝到了桌子前面,伸手拿起了那一疊照片。可是他卻遲遲沒有翻開看。他的心在顫抖,無形的恐懼從內心滋生出來,蔓延至全身。以至於讓他的雙手也抖顫起來。他怕、他怕他看到和幻覺中一模一樣的畫面。那將如何解釋?那又代表了什麼?
逍承一咬牙,要面對的總歸要面對。“我已經失去了唯一的親人!”,他想到這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