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半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英寸就受到十五磅的壓力,而且是以這個比率遞增的。他心算一下,近似答案是每平方英寸所受壓力是六幹二百居,這又一次使他微微朝後一退,當時塞福一號原鈦板做成的艙體外的紅漆正經受著這樣強大的壓力。
“喝一杯新煮的咖啡怎麼樣?”
喬迪諾抬頭一看,就看到了奧馬爾·伍德森毫無笑意的臉,他在這一次執行任務中擔任攝影員的工作。伍德森正拿著一大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主閥門和電閘推進器五分鐘以前就應該開動了。”喬迪諾說。
“對不起。哪一個混蛋關上了燈。”伍德森把杯子遞給他,“都檢查過了嗎?”
“一切都好。”喬迪諾答道,“我讓艇尾部分蓄電池休息一下。今後十八個小時裡我們只用中央部分的。”
“我們降落下來的時候幸虧沒有落到露頭的岩石上。”
“你肯定是說笑話。”喬迪諾在椅子上坐進去一些,眯起眼瞄,沒精打采地掩著嘴打了個呵欠,“最近六個小時裡,聲納沒有發現過比棒球更大的岩石。這裡海底象我的女朋友的面板一樣平滑。”
這時候魯迪·岡恩中校的上半身探進了駕駛員室。他又矮又瘦,一雙大眼睛,上面架著一副玳瑁邊的大眼鏡,專心致志地從大鷹爪鼻子上面望出來,使他的樣子象一隻正要往下飛撲的、營養不足的貓頭鷹。不過他的外表是不足信的。其實魯迪·岡恩為人熱情和善。在他手下幹過事的人都非常尊重他。
@奇@“你們倆又聊上了?”岡恩寬容地微笑著。
@書@伍德森裝出嚴肅的樣子:“還是老問題。他又在想念女朋友啦。”
@網@“在這個漂浮著的小房間裡度過了五十一天,連他的老奶奶看到他這個樣子也會原諒的。”岡恩彎身到喬迪諾身後,從瞭望孔裡看出去。有幾秒鐘工夫,他看見的只是一種暗藍的色彩,慢慢的才又看到了塞福一號下面海洋底上最高沉積層的紅色淤泥。一個紅得發亮的蝦只有一英寸多長,一下子浮游著穿過光帶,在黑暗中消失不見。
“真倒黴,我們不能出去走走。”岡恩說著後退一步,“不知道我們在這裡能找到些什麼。”
“跟你在莫哈維沙漠中央找東西一樣,”喬迪諾煩惱地哼道,“絕對一無所有。”他伸手拍拍一隻儀表,“雖然溫度更低。到過華氏三十四點八度的特低溫度。”
“這是值得遊覽的了不起的地方。”伍德森說,“但是你總不會願意在這裡度過你的黃金時代。”
“聲納上顯出什麼東西嗎?”
喬迪諾向儀表板中央綠色的大熒光屏點點頭。反射回來的地面圖案是平坦的,“前面和兩邊都沒有什麼。側面圖象已經好幾個小時沒有搖晃了。”
岡恩疲倦地取下眼鏡,揉揉眼睛。“行啊,兩位先生,我們的任務差不多結束了。我們再駛上十個小時而後就浮上水面。”他幾乎象條件反射似的,看看頭頂上的儀表板,“母艦依舊跟著我們嗎?”
喬迪諾點點頭:“母艦就在那裡溜達呢。”
他只要向傳送器的顫動的指標看一眼,就知道那隻母艦——一條水面供應船——正依靠聲納一直跟蹤著塞福一號。
“跟它聯絡一下。”岡恩說,“向母艦發出訊號,說我們將在上午九時開始上升。這樣他們就有足夠時間把我們弄上船,再在日落以前用纜繩拴住塞福一號。”
“我幾乎已經忘記,太陽落山是怎麼個樣子了。”伍德森咕噥著說,“我可再也不想搞這種難受的深海耕地了。”
“謝謝上帝,已經快乾到頭了,”喬迪諾說,“在這個香腸似的潛艇裡再關上一個星期,我都會向盆裡的花木說話啦。”
伍德森看看他:“我們沒有什麼盆栽的花木。”
“你反正明白我的意思。”
岡恩微笑著說:“大家都該好好休息一下。你們倆乾得很好。我們蒐集的資料夠實驗室裡的孩子們忙上好多時候。”
喬迪諾轉身向岡恩,久久凝視看他,然後慢慢地說:“這可是一次奇怪的苦差使,魯迪。”
“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岡恩說。
“我是說你手下的一班人配備得真夠嗆。看看你的那些人吧。”他向船尾正在工作的四個人一揮手。
他們是本·德拉默,細長個子的南方人,語聲低沉,帶著阿拉巴馬土音;理查德·斯潘塞,矮個子,淺色頭髮的加利福尼亞人,老是咬緊牙齒吹口哨;薩姆·默克,這個人象華爾街的掮客,可以到處為家,已經完全市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