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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那個年分是對的。”
“還有職業:他是個礦工。”
“還有別的嗎?”
“他在一八九八年登記參加陸軍,在菲律賓的科羅拉多志願兵第一團服役。”
“你是說科羅拉多?”
“完全正確,先生。”麥克怕特里克停頓一下,西格蘭姆聽到電話上傳來翻閱紙張的聲音,“霍巴特的作戰記錄很出色。提升到軍士。他在和菲律賓叛亂分子作戰時受過重傷,因為在火線上作戰英勇兩次獲得獎章。”
“他是什麼時候退役的?”
“那時候叫作‘退伍’。”麥克帕特里克顯得知識淵博地說,“霍巴特在一九○一年十月離開陸軍。”
“那就是你們有關他的最後一點記錄吧?”
“不,他的遺孀還在拿撫卹金……”
“等一等。”西格蘭姆打斷了他的話,“霍巴特的遺孀還活著?”
“她每月把五十元另四毛的託卹金支票兌換現金,非常準時。”
“她想必九十多歲了。西班牙美國戰爭中一個老兵的遺孀還在領撫卹金,這不是有點兒不同尋常嗎?人家還以為現在其中大多數人該進墳墓了。”
“啊,見鬼,不是這樣的,我們的撫卹金名單上差不多還有一百個南北戰爭時的遺孀。格蘭特①佔領里士滿的時侯,她們當中誰也沒有出生哩!正象五月和十二月一樣,妙齡少女和共和國軍士兵中掉了牙的老爺爺結婚,在那時候是很普通的。”
【① 尤利西斯·辛普森·格蘭特(1822-85)是美國第十八屆總統(1869-77);南北戰爭(1861-65)時北方聯邦軍司令。】
“我本以為,只有在作戰中陣亡者的寡婦才能領撫卹金。”
“不一定是這樣,”麥克帕特里克說,“政府按照兩種型別付給寡婦撫卹金。一種是死於服役。這當然包括作戰陣亡,或者在國會規定的服役期間得到致命的疾病或致命傷。第二種是非服役期間死亡。就拿你作為例子吧。你在為那次越南戰爭規定的期限裡在海軍中服過役。如果你從現在起四十年後被卡車輾死,你的妻子或者任何一個未來的妻子能夠得到一小筆撫卹金。”
“我要在遺囑裡把這件事寫上一筆。”西格蘭姆說,他體會到,五角大樓裡哪一個小角色都能隨便看到自己的服役檔案,這使他感到不安,“還是談談霍巴特吧。”
“現在我們發現陸軍檔案上一個奇怪的疏忽之處。”
“疏忽之處?”
“霍巴特的服役登記表沒有註明他重新入伍,可是記載著他‘死於為國服役時’。沒有說明死因,只有日期……一九一一年十一月十七日。”
西格蘭姆突然在椅子上挺直身體:“我有充分根據說傑克·霍巴特是個老百姓,死於一九一二年二月十日。”
“我剛才說過了,沒有提到死因。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霍巴特死前是一個兵士,不是老百姓,日期是十一月十七日。他的檔案裡有一封信,是塔夫脫總統手下的陸軍部長亨利·L·史汀生在一九一二年七月二十五日寫的,命令陸軍部付給賈森·霍巴特軍士的妻子全分寡婦撫卹金,直到她死亡。霍巴特的事怎麼會由陸軍部長親自過問,這是一個謎,但證明我們說的這個人的地位是無可懷疑的。只有一個地位很高計程車兵,當然不是一個煤礦工人,才可能受到這種優渥待遇。”
“他不是煤礦工人。”西格蘭姆脫口說道。
“好吧,不管是什麼人。”
“你有霍巴特夫人的地址嗎?”
“我夾在這裡計麼地方了,”麥克帕特里克遲疑了一下,“艾德林·霍巴特夫人,加利福尼亞州,拉古納山市,阿拉貢街261-B。她住的地方是洛杉磯沿海老年公民的大住宅區。”
“那差不多都全了。”西格蘭姆說,“我感謝你在這件事情上幫了忙,少校。”
“我極不願意這麼說,西格蘭姆先生,但是我想我們找到的不是一個人。”
“我想你也許是對的,”西格蘭姆回答,“看來好象我找錯了路子。”
“以後找還有什麼能夠幫忙的話,請不要客氣,打電話給我好了。”
“好。”西格蘭姆哼著說,“再一次謝謝你。”
他掛好電話,就垂下腦袋用手託看,沒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他這樣坐著動也不動,也許足足有兩分鐘。然後他把手擱在書桌上,洋洋得意地笑了起來。
很可能有兩個不同的人,他們具有同樣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