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半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譯者】
“其實很早就回家了。”西格蘭姆答道,“真是大錯特錯,應該工作到更晚一些。早回家不過使達納和我有更多吵架的時間。近來她帶著恩賜的態度跟我親近,真叫我受不了。我膩煩透了,自己鎖進書房,扒在書桌上睡了一覺。我到處感到痛,我不知道人身上還有這麼多的地方能疼呢。”
“謝謝你。”唐納微笑道。
西格蘭姆轉過身,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謝什麼呀!”
“我決心過單身生活了,這樣你又替我加了一塊磚。”
他們兩人都不作聲,唐納在華盛頓車輛擁擠的高峰時刻中靈活地駛去。
“吉恩。”唐納最後說,“我知道這是個棘手問題;你要給我穿小鞋就穿好了,可是你開始象個自找苦吃的犬懦學者②了。”
【② 犬儒學派是古希臘哲學派別之一,認為德行是唯一的善行,強調擺脫世俗需要和娛樂,批評社會上一切活動及其物質利益。——譯者】
西格蘭姆一點沒有反應,所以唐納單刀直入地說,“為什麼不休息一兩個禮拜。帶著達納到一個安安靜靜、陽光和煦的海灘去呢?離開華盛頓一陣子,防務設施工程進行得一帆風順,至於釒拜,我們現在無能為力,只好坐等,但願海洋局桑德克手下的小夥子們能把它從泰坦尼克號上打撈出來。”
“現在比任何時候更需要我。”西格蘭姆斷然說道。
“你這不過是哄著自己去追求個人成就罷了。目前我們什麼事情都控制不了。”
西格蘭姆的嘴唇上現出一絲獰笑:“你自己都想象不到,你的這句話多麼接近事實真相。”
唐納瞅了他一眼:“你是什麼意思、”
“我們控制不了。”西格蘭姆茫然重複道,“總統命令我向俄國人透露西西里計劃。”
唐納把汽車開到人行道旁,目瞪口呆地望著西格蘭姆。
“我的上帝,為什麼?”
“中央情報局的沃倫·尼科爾森已經說服總統,把有關這項計劃的確鑿材料點點滴滴地交給俄國人,他就能控制他們的一個高階情報網。”
“我一點都不信。”唐納說。
“你信不信都沒有關係。”西格蘭的粗暴地說。
“如果你說的是事實,俄國人從點滴情報中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沒有必要的詳細方程式和計算資料,他們至少要花兩年時間,才能在紙面上搞出有用的理論來。而且沒有釒拜,整個概念還是一錢不值。”
“如果他們先把釒拜弄到手,他們就能在三十個月內建立起工作系統。”
“不可能。肯珀海軍上將決不會容許。俄國人要想竊走泰坦尼克號,他會打發他們立刻滾蛋的。”
“假設,”西格蘭姆輕輕咕噥道,“假設肯珀奉命按兵不動呢?”
唐納俯身靠著駕駛盤不相信地摩摩前額:“你要我相信美國總統在和共產黨人狼狽為奸嗎?”
西格蘭姆疲倦地聳聳肩膀說:“我自己也不知道該相信什麼,又怎能要你相信什麼呢?”
第三十一章
身材高大威武的巴維爾·馬加寧穿著白色海軍制服,深吸一口晚間的空氣,走進波洛金諾飯館富麗堂皇的門廳。他向侍者總管通了名,跟他來到普雷夫格夫常坐的餐桌前。
上校坐在那兒,讀著卷宗夾裡的一厚疊檔案。他的眼睛往上一瞥,不耐煩地望一眼馬加寧,算是打了招呼,立即又看檔案。
“我可以坐下嗎,上校?”
“除非你願意胳膊上搭一條手巾,收拾一下這些盤子。”普雷夫洛夫說,一邊仍然全神賈注地看著檔案,“當然可以。”
馬加寧叫了一杯伏特加,等著普雷夫洛夫先開口談話。
差不多整整過了三分鐘,上校才把檔案放到一邊,點上一支菸。
“告訴我,上尉,你一直在注意洛拉萊急流考察隊的活動嗎?”
“沒有注意細節。我只是大致看了一下報告,就轉呈給你了。”
“可惜。”普雷夫洛夫慢慢地說,“想想吧,上尉,一般潛艇能夠在海底航行一千五百英里,幾乎兩個月沒有浮出水面。蘇聯科學家們要有人家一半的想象力就不錯了。”
“坦白地說,先生,我覺得這個報告枯燥得很。”
“好一個枯燥!在你偶然自覺有獻身精神的時候好好研究它一下,你就會察覺到,考察活動在最後幾天奇怪地偏離了航道。”
“我看不出簡單的改變航道之中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