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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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樂逸年揹著手說,“所謂寫信不過是個託辭。什麼時候不能寫信,偏要在有客人來吃飯寫不可,依我看,八成是來了她不想見的人。”
“我瞭解到石太太不久前和他父親大產生了矛盾,而且吃飯的時候對他的態度也比較冷淡。所以不排除你說的這種可能——寫信只是一個藉口。”楚聞娟暗自思忖。
“我說的人是你!”樂逸年搖搖頭,對她缺乏自知之明很氣惱。
“都沛沛幹過什麼你也看見了。沒準氣一直就沒消下去。”他突然話鋒一轉,“當然啦,石太太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你說是吧?呵呵呵……”
“變得可真快,可惜沒能拍下你剛才的那副嘴臉。”楚聞娟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認為我也有殺人嫌疑?”
“那倒不至於,”樂逸年擺擺手說,“你倆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殺她幹啥,再說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也不能說一定就是他殺。”
“如果是自殺,兇器在哪裡?”楚聞娟攤開雙手問道,“手槍呢?石太太不可能自己把它藏起來。當時窗戶關著,門被從裡面反鎖……”
“等一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樂逸年大聲打斷了她,兩隻眼睛幾乎要凸出來。“聽聽我的看法,案發之時窗戶是關著,房門又被從裡面反鎖,而且這間屋子本身也沒有發現可供出入的秘密通道。”他面色凝重,用一種奇怪的聲音說,“如此看來,問題絕不簡單,因為這是一起如假包換的密室——薩斯緊雞根!”
“行了,別拽日文啦!這種房門可以先上鎖,再從外面關上,是個人就能辦到。”
楚聞娟懶得再和他費唇舌,把話題重新引回到案子上。
“你來之前,我檢查過這些信紙。上面留有一些很淺的印跡,說明石夫人曾經用過這打信紙,只是現在還無法確定在今天晚上還是之前的某個時間寫的。剩下的信紙共有十張。不出意外的話,用掉的兩張應該是同一封信的內容。”她感嘆道,“相信不會有人寫信像我媽那樣在一張偌大的信紙上洋洋灑灑地碼了七個大字——寶貝速給我寄錢。連標點符號都沒有。”
“理解一下吧,鬧革命總需要點兒本錢。”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在北平跟著一幫闊太太搞什麼女權運動,幾個月都不見人影,家裡的事從來不打聽。現在倒好,我爸也跑到深山老林裡找他所謂的靈丹妙藥。她想要錢就只能找我,整天正事不幹一點兒,像什麼樣子!”
楚聞娟越說越氣憤,在老樂的胳膊上掐了幾下。
“你跟我嚷嚷什麼,又不是我讓她去的,”樂逸年嘟囔,“別跑題好不好,說說這封信是怎麼回事。如果說不見的這兩張紙是在今天晚上寫的,那麼照我的分析,極有可能是信裡暴露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內容,被兇手拿走了。”
“經典!”楚聞娟喃喃地說,“但是還不能過早地下結論。”
她把寫字檯下的故紙簍拖到桌面上,沒有雙擊便翻找起來,都是些價值不大的東西。寫字檯正中間抽屜的鎖眼上插著一把鑰匙,楚聞娟小心地拉動把手,抽屜沒有上鎖,在眾目睽睽下被開啟,一本支票簿立刻映入眼簾。
她用鑷子翻到最後一張支票存根。
“空白的。”
“前一張寫的是今天的日期,”楚聞娟說,“說明最後這張也是今天開出的,但開給了誰不得而知。”
“這是個重要線索,有可能是謀財害命。我明天一早就派人通知銀行,一旦發現有人兌換這張支票,立刻報告巡捕房。”
楚聞娟點點頭,拐了個弧線,走到矮櫃跟前。原先放在上面的留聲機摔在地上,碎成了大大小小的好幾部分。
“狗聽牌留聲機,”楚聞娟娓娓地說,“純正美國製造,是我一直依賴夢寐以求的生日禮物。”
“請你不要用那種貪婪的眼神看著我,告訴你看也沒用。這麼貴的東西我送不起,就我那點兒薪水還得留著給我弟弟結婚用呢!”
不知為啥,楚聞娟產生了一種盡在掌握的錯覺。
“何穎有可能與兇手發生過打鬥……”
“這麼重的東西摔在地上沒有人聽見嗎,包括槍響的聲音?”樂逸天質疑道。
“兇手射擊時用椅子上的靠墊消音,上面有彈孔,屍體的周圍散落了好多棉花。那隻靠墊先前已經作為證物拿出去了。這座房子牆壁和門板都很厚,聽不見也算正常。至於留聲機摔下來的聲音,一會兒要問問其他人才能知道。”
“年哥,”法醫小劉說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