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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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已經被抬走了。不信你看。”
老樂推開書房的門,自己橫身擋在何守仁身前,防止他衝過去破壞現場。
地上有個粉筆勾出的輪廓,和石太太倒下的位置一模一樣,就好像它看見了似的。棉花四處散落著,那樣蓬鬆,不曉得自己已經作了罪惡的幫兇,一副不知廉恥的樣子。
目睹此景,何守仁腿腳一軟,身子不由向旁邊歪過去。好在他老了,連摔倒都不夠靈活。樂逸年眼疾手快,伸出雙手將他托住。隨後眾人七手八腳地扶他進旁邊的房間,門汝平找來繃帶替他包紮了手上的傷口。
“對發生了這種不幸的事,我深表同情。石太太——多麼好的一個人呀,太不幸了,實在是太不幸了!”
樂逸年表達的哀悼之情沒有收到回應。楚聞娟走上前去,蹲在何守仁面前,她一言不發,把一杯威士忌塞進他的手裡。那是一隻屬於軍人的手——粗糙、有力、堅定不移,還有不可遏制地抖動,藍色液體隨之在杯中搖盪,不安分得很。
“爵士……”
“為什麼……會這樣?”過了許久,何守仁才抬起頭來,嗓子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
“這是一起謀殺案!”楚聞娟堅定地說,“有關細節請恕我現在不便透露。而且為了您的身體,我也堅持您暫時不知道的好。不過有一點我希望您能給予幫助,根據已經得到的線索,殺死石太太的子彈口徑是……多少來著?”
“點四五口徑。案發現場沒有找到兇器,不過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追查,在最短的時間裡發現兇器,繼而將兇手一舉抓獲。”說到最後,樂逸年緊緊地攥起拳頭。
“我想,您在槍械方面的知識或許可以幫到我們。”
“穎穎有一把手槍就是點四五口徑的。”何守仁用冷冷的聲調說。
“什麼型號?”
“勃朗寧M1911。”
樂逸年興奮地險些叫出聲來。楚聞娟同樣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繼續問道:
“您能確定那是一把勃……勃……”
“勃朗寧!”
“我不會記錯的。那是穎穎十八歲的時候,我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慶祝她長大成人。”
現在卻有可能是殺死她的兇器。楚聞娟在心裡嘀咕。
“您知道手槍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你最好問問中謹……”
“啊?”
石中謹終於吭氣了。剛才的他就像個菜市場上害怕跟丟母親的孩子,始終尾隨在何守仁的身後。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這才回過神來。
“是的,石先生一定知道那把槍的下落。”
何守仁似乎聽出了楚聞娟話裡的意思。
“楚小姐,雖然我沒有當過巡捕,但對你們的工作方式瞭如指掌。如果我是你,就會把懷疑放到別人的身上。整個晚上中謹都和我在餐廳裡喝咖啡,直到阿水跑來說書房的門打不開;這期間我們都沒有離開過。對嗎,中謹?”
“對,對,就是這樣……”
“那樣最好。”楚聞娟站起來,拍拍發麻的腿。“您最後一次看見石太太是在什麼時候?”
“和你一樣,在餐桌上。”
“您是否知道石太太得罪過什麼人嗎?”
“和我一樣,沒有。”
樂逸年慌忙解釋:“她這個人不會說話。請您千萬別往心裡去。”。
“您瞭解何小姐與人交往的情況嗎,比方說,經常通訊的人?”
“這有關係嗎?”
“我需要了解更多關於受害者的資訊,最重要的線索往往藏於其中。”
“楚小姐,”爵士沉思片刻,“有一點我希望你能夠明白,對案件本身提供幫助我將不遺餘力,但並不意味著允許在個人隱私方面無限制的深究。我建議巡捕房能在權利許可的範圍內工作,畢竟,涉及到的不是一個普通人家。你能明白我得意思嗎?”
樂逸年站在何守仁身後,用力地點點頭。
楚聞娟猛然意識到這個人的存在很可能成為調查工作最大的障礙,她向樂逸年提議由巡捕房護送何爵士回家休息。在未查明兇手作案動機之前,會派專人七乘二十四小時保護他的安全。
樂逸年親自把爵士送出門去,短短的路上說了不少話,一會兒是“不遺餘力”,一會兒是“人頭擔保”,一會兒又是“身體要緊”。他的手也沒閒著,先是加強語氣,又用來引導開路,還擔任了一把車門高度的標杆,最後在送別汽車遠去還不忘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