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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結論,他很明確地告訴我這樣一個事實——石中謹先生患有的疾病讓他沒有生育能力。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他們夫婦二人結婚多年,卻沒有自己的孩子。
“於是,一個問題便直愣愣地凸現出來了。”她頓了頓,“皮海嬌肚子裡的孩子又是誰的呢?”
人們追隨楚聞娟堅定的目光,找到了丁寶根蒼白的面孔。
第三十九章 解密(下)
楚聞娟再一次堅信,樂逸年是故意跟她過不去的,包括那個紙條在內。
兇手浮出水面的第一時間,樂逸年以一個漂亮的餓虎撲食把丁寶根按倒在地。遺憾的是丁寶根自始至終未作出反抗,也讓膀大腰圓的秀才沒了發揮餘地。同時被帶走的還有任水和黃依莎,相比之下他倆的待遇要文明許多。
一陣馬達轟鳴,巡捕們得勝凱旋。只剩楚聞娟鬱悶地倒在沙發上,老半天順不過氣。
“太棒了,楚小姐,你太了不起了!”繆永倫激動萬分。
“可是我還沒說完呢!我甚至沒機會說出兇手的名字。”
“你可以繼續說下去,我依然是你忠實的聽眾,堅定不移地支援你!”
楚聞娟在繆永倫的手上拍了拍,對他的理解表示感謝。
“……應該講,”她用低沉的聲音說,“對丁寶根的懷疑,起始於皮海嬌腹中骨肉另有其主這樣一個事實。我問自己,這個人是誰呢?首先用最普遍的觀點,他是一個與謀殺案毫不相干的人。那就奇怪了!這個人為什麼始終沒有現身?巡捕房有人在皮海嬌的住宅外面實施全天候監視,根本發現沒有可疑男人出入——除了梁醫生。他每次前來,在屋子裡停留的時間符合換藥外加寒暄的長度,所以排除掉他。或許這個男人也是一個有家室的人,像石中謹這樣,但黃伊莎一直陪伴在皮海嬌左右,她不會不知道的。我第一次與黃伊莎見面的時候,已經很清楚地表明我在追查何穎謀殺案的線索,倘若皮海嬌是為了一個陌生男人離開了石中謹的話,黃伊莎完全可以把他供出來以減輕與謀殺案的關聯,她沒有這樣做。因此,最合情理的解釋就是這個男人可以很自然地和皮海嬌接觸,不會引起周圍人的懷疑,同時又出於某種原因,甚至不能被黃伊莎知道。”
“滿足這些條件的只能是丁寶根。黃伊莎可能會把皮海嬌提出分手的真正原因告訴石中謹,所以皮海嬌把她也矇蔽了。”
“是的。丁寶根和皮海嬌的關係隱藏得實在太深,要找到把他和罪行聯絡起來的任何證據都是很困難的,起初我也傾向於這個人沒有犯罪動機。”
“你的看法是什麼時候改變的?”
楚聞娟呷了口茶,說:“聽說過丟斧子的故事嗎?有人丟了一把斧子,他懷疑是鄰居家小孩偷的,便暗中觀察小孩的舉動,怎麼看都覺得斧子就是他偷的無異。從我把注意力放到丁寶根身上的那一刻,很快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前面我說過,一個人明明應該做的事卻不去做,同樣需要動機。丁寶根被關押後,從未透過任何途徑表達不滿,安靜地不合常理。我一度相信他這麼做是出於忠心,替石中謹隱瞞真相。然而,我換了一個方向重新思考,丁寶根不為自己辯護,未必是保護石中謹,更有可能是為了保護他自己。”
“那麼手槍呢?”繆永倫急切地問,“他為什麼要嫁禍自己呀?”
“這就是整個案件最富戲劇性的一幕啦!石中謹藏手槍的時候萬萬沒有想到,他急於擺脫嫌疑的行為,間接地把真正凶手第一個推到了我們面前。丁寶根要嫁禍的人是石中謹,自己卻先被擺了一道!”
“真可惜我沒能看見他當時的表情。”繆永倫開心地大笑。“不管怎樣,我有十足地把握寫出一篇激動人心的報道……和你的專訪。”
“但願你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不該說的不說。”記者拉上了嘴唇的拉鍊。“我是個守信用的人,報紙上絕對不會出現未經你同意的內容。考慮到犯罪動機涉及了太多敏感的話題,報道部分將以犯罪手法為主。還有一個關鍵問題我不明白,丁寶根是怎樣拿到兇器的?”
“我想你口中的‘兇器’是指那把手槍吧,很抱歉,它不是兇器。我確定了丁寶根是兇手,才推斷出他是如何實施殺人的。”
楚聞娟有意賣關子地停了停。
“現在我們做一個假設。假設我們面前有一把手槍,一把完整的手槍,實際上它的有些功能不是必須的,儘可以去掉,比如彈匣。殺死石太太的只有一顆子彈,直接裝在槍膛裡好了。還有什麼是沒有用的呢?扳機!”她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