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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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謹表示只見楚聞娟一個人。
他的待遇要比普通犯人好很多,與其說是拘押倒不如說軟禁更貼切。楚聞娟走進牢房時,石中謹正在擺弄一副撲克牌。他沒有抬頭,冷冰冰地說:“在這種場合見到警務處副處長,你是有史以來第一個。”
“我可不覺得榮幸。”
“兇手依舊逍遙法外,一個無辜的人卻身陷牢獄之中。”
“我不能認同。身陷牢獄的有兩個人,是否都是無故尚未有定論。”楚聞娟不卑不亢地說。
“單憑在這起案件中的表現,你不會獲得與巡捕房的續約。”
“我現在不關心這個,只求儘快破案。”楚聞娟平靜地說,“你要說出真相。”
“你認為我是兇手?”
“牽扯進來的每個人都有義務證明自己不是。這裡沒有其他人,你可以把自己知道的告訴我。”
“你真不長記性,誰能證明這裡沒有其他人?”石中謹輕蔑地笑道。
楚聞娟無言以對。良久沉默後,她站起身來:
“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我。”
“謝謝,我感覺挺好。無官一身輕,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了。”
“我不會因為你沒有失眠就把你從嫌疑人的名單上劃掉。”
石中謹抽出一張牌,發出一聲感嘆,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跟你說話真有趣!你總能敏銳地意識到別人不怎麼關注的東西,成為一個好偵探需要你這樣的品質。”
“‘看見龍袍就想謀反!’任何看似不起眼的東西都能對我形成強烈的刺激。”她說,“既然你不想說,我就告辭了。有需要給我打電話,相信看守不會為難的。”
“想聽聽我和穎穎是怎麼認識的嗎?”石中謹忽然開口。“你一走,就沒人陪我說話了。”
楚聞娟示意看守再等一會兒,重新坐回椅子上。
“發生地點是上海致知公學的校園,時間大約在六年前。我那時擔任校學生會主席,所以開學前幾天就已經回到學校了。那天是我第一次認識穎穎。她坐在校園的石凳上——大概是在等人。我從窗戶裡看著她,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要等的那個人最終也沒有出現,卻等來了我這個熱事的學生會主席。我問了好多話,她一句也沒有回答。當她要走的時候,一下子昏了過去,我手忙腳亂地送她進了醫院。醫生還誤以為我是她丈夫。你說是不是很好笑?”
“像言情小說中的橋段。”
“放了阿水吧,穎穎和他之間不會發生那種事的。我很瞭解她。”
“事情的真假有待考證,不過放了任水我是同意的。”
“如果有機會,我希望能和岳父見上一面,在哪裡都可以,要勞煩楚小姐通傳一下。”
“沒問題。我想你不會告訴我你們將要談到的內容。”
“很快你就知道了。”石中謹把頭扭向一邊。“‘任何看似不起眼的東西都能對你形成強烈的刺激。’多麼好的品質呀!”
電車穿著溜冰鞋,叮叮噹噹地滑過街面。都沛沛提議看場電影以慶祝大暑節氣的到來,楚聞娟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她透過車窗,瀏覽著沿途移動的風景。石中謹的話一遍遍地在她的腦海中播放,不時蹦出幾個問號。
“先是丁寶根,再換成任水,現在連石中謹也未能倖免,簡直就是鎖人帽子戲法!”都沛沛作了評語,嘖嘖稱奇。“何守仁不愧是上海灘呼風喚雨的人物,一道閃電劈下來,天也得裂成好幾塊。”
“他為什麼把手槍藏在汽車裡呢?”楚聞娟說,“這是個很不明智的決定。一旦手槍被找到,自然而然地會和丁寶根聯絡在一起。他和皮海嬌的關係,丁寶根最清楚不過。”
“我覺得他是在試探丁寶根。”都沛沛說,“俗話說‘做賊三年,不打自招。’拖得時間越久,丁寶根越有可能迫於精神壓力洩露這個秘密,而且這是殺死石太太的極大動機。所以最穩妥的辦法是在我們還沒有掌握這條線索的時候,就把丁寶根拘押起來。我們把丁寶根當作兇手,就會從其他人身上尋找他的作案可能,反而可以讓他逃過不斷的盤問。而且石中謹也可以趁此機會檢驗丁寶根對他的忠心。好在丁寶根即使被抓起來,也沒有透露此事半句。就算他把什麼都招了,一個謀殺嫌疑犯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度呢?”
“分析得真棒!和我想得一模一樣,看以後誰還敢懷疑你是偵探之花事務所的副所長。”
“等我說完了你才說。真會撿便宜!”
“我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