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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言順借他錢花的原因,說嚴重點,要是沒有我他這本小說就寫不成。題目挺特別,叫做《蕭大地的鬱悶不是裝的》。
對了,說了這麼久,還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蕭大地。
走出火車站,我對自己的貪婪本性有了進一步的認識。之所以會真的來到上海,無外乎兩個原因:壓根不相信我這麼聰明的人會上當受騙,和有便宜不賺白不賺。可是現在我有些動搖了,錢包裡幾萬塊拉美貨幣甚至都無法為我換回一張計程車發票。
正當我感慨一文錢憋死英雄遲暮之際,貿然發現整條街上坐落著中國外國私營集體國有各色銀行,琳琅滿目,一應俱全。
城市的基礎建設有時候就是這麼缺乏同情心。
依著信封上的地址,我來到一個開日本車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的小區。按照我的定義,這裡的房子都論“棟”,但建成的年代不會早於二十一世紀,八成與“遺產”兩個字扯不上關係。
我按響了地址上的門鈴,開門的是一個上了歲數的阿姨。
“你找誰?”
我簡短地說明來意,儘量收斂起急不可待的心情。阿姨是這家人的保姆,她親切地給我端上水果和茶,親切地把電視調到有球賽的頻道,親切地和我聊了半個小時。在我還沒弄清楚祝鳶思在不在家,她已經把我的詳細資料全都打聽清楚了,最終確信,我就是傳說中的蕭大地,她才放下心來。
“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確認一下身份。”阿姨和藹地說,“壞人太多啦,稍不小心就會被鑽了空子。基因都敢變異,這年頭還有什麼靠得住,你說是不是啊?”
我木然地點點頭。
這時,祝鳶思款款地從樓上走了下來。我懷疑她是不是一直蹲在樓梯口偷聽我們的談話。她穿著一套黑色衣服出現在我眼前,面色晶瑩,膚白如雪,二月春風裁出的彎眉配上一泓清水般的雙目仿若夏日傍晚的西子湖畔,纖薄的嘴唇似笑非笑,手臂輕盈而充滿動感,兩條修長的*一直長到胳肢窩。我敢說這個女人百分之九十九符合我的擇偶標準,不符合的我可以修改自己的擇偶標準。
“蕭先生是嗎,從哪裡來?”
最後的百分之一也省了。
“你問的是出生地、現居地還是戶籍所在地?”我用這種場合一貫的方式說話。
“有些遺產問題需要交接一下。既然你來了,說明對法律文書上的內容表示同意。”
“同意!為什麼不同意?”
“薛阿姨可以作為交接手續的見證人,你不反對吧?”
“不反對!為什麼反對?”
“按照規定我需要看你的身份證。”
“我知道了,你問的是戶籍所在地……”
手續很快辦妥,我在一張看都沒看的檔案上籤了大名。祝鳶思指著牆角一口笨重的大木箱說道:
“現在它是你的了,搬不動的話我可以找幾個人來幫忙。”
那是一口極其難看的箱子,剛才一進屋我就注意到它了,斑駁的漆皮表面呈現出歲月荏苒的黑黃色,和整個房間情調極不協調。
“這是什麼東西?”
“日記。拿上它你就可以走了。”
“就這個?”
“是呀!”
“那我的房子呢?”
“什麼房子?”
這回我真急了。
“你別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就能隨便蒙我!遺囑裡明明寫著有一棟房子的,是不是現在這個?”
“哦,你是說那棟房子……”說著,她嘴角揚起一絲微笑。那笑容太迷人了,迷地我都不想要房子了。“好吧,我就帶你去。”
出了小區,我們一路向西。想想即將到手的房子,又有美女駕陪,我更是心情大好。有些時辰後,汽車停在一家倒閉的房屋中介門口。
“你的房子!”她指著說。
“鑰匙呢?”
“沒有鑰匙。”
“你玩我?”
“樓都沒有了,還留著鑰匙做什麼。”她又笑了,“告訴你,遺囑裡提到的房產四十年前就拆了,我祖父祝青廷都已經去世好多年了。楚聞娟的後人住在國外,不瞭解這些變化。”
如果絕望有十成功力,我大概算是火入魔了。祝鳶思看出我溢於言表的失望之情,也不忍心再耍我這個被騙兩次的可憐蟲。她找了家旅館安頓我住下,並提議我去看看外灘的夜景,很美。
我北漂了幾年從沒見過天安門——從我家到那兒要六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