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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沒頭沒腦。
白少庭固然沒找到很恰當的詞彙來表達他模糊不清的想法,更多的則是因為他覺得,很多事情不管真相如何,還是要披層紗修飾下比較好,讓彼此不至於覺得太直接而產生尷尬。
更何況他要說服的是莫憶婷,這個看起來很乾淨的女孩子。
其實白少庭也沒想怎麼樣,只是覺得和莫憶婷在一起很舒服,可以徹底放空大腦,甚至能忘卻白氏種種內憂外患,找到久違的平靜和樂趣。
理所當然地,他希望這種平靜和樂趣可以經常出現。
怕莫憶婷沒聽明白或者是有顧慮,白少庭斟酌著補充了兩句:“你不用擔心,合則聚,不合則分,我不會勉強你。”
話音剛落,莫憶婷就答道:“謝謝白副總的抬愛,但是我想,不用分分合合這麼麻煩了,徒然浪費彼此的時間,沒任何益處。”
話語含蓄,卻絲毫沒留情面。
蘇眉為白少庭流的那些淚,莫憶婷可以不去追索,但她也決不想再重蹈覆轍。
回想起來,白少庭從來就不是個多情的人。即使在恩愛時,也總比蘇眉多幾分清醒。以前的蘇眉,誤以為這是居高位者特有的城府,或者說叫矜持。
莫憶婷後來才醒悟過來,那是白少庭太過冷漠。
就算當時他有什麼苦衷,也不該對受傷的蘇眉不聞不問,絕情如斯。
這樣的白少庭,她無法接受,亦不願糾纏。
“我想在這裡下車,謝謝。”莫憶婷心意已決,此刻只想遠遠走開,不去再多看白少庭一眼。
白少庭習慣性地皺了下眉頭,白副總三個字,聽起來異常刺耳,讓他覺得他除了這個身份之外,竟無任何可取之處。
“叫我白少庭。”他的聲音很短促,帶著壓抑了的怒氣。
莫憶婷微微驚詫,不知道他的怒氣從何而來,忍不住搶白道:“白副總剛說過,不會勉強我。”
“叫我白少庭。”他再次重複,聲音更冷冽。不滿意莫憶婷這樣把他拒之千里之外,她就這麼討厭他?要和他撇清關係。
“白~~少庭,麻煩你停車。”
嘎——,是剎車擦過地面的刺耳聲響,白少庭硬生生地把車變到最外面那道,在路邊一個急剎。
“下週的全國晉級賽,好好準備,我會在評委席上等著你。”白少庭顧不上這句話會不會被莫憶婷理解為是威脅,只想一吐為快,看她聽後會露出何種表情。
可惜還沒等白少庭仔細看清楚她的臉,莫憶婷就已經下了車。
正是下班高峰期,來來往往的車輛很快就把白少庭的藍色跑車推向遠方。
莫憶婷鬆了口氣,準備讓到人行道上,慢慢走回去。
誰知後面已經有車在向她閃燈了。莫憶婷連忙往右避開,可那輛車還是不依不饒地跟著她,甚至甚至衝她按喇叭。
“婷婷,快上來。”
是林聖傑。莫憶婷趕緊依言上車,免得阻塞交通。
“白副總怎麼把你丟在路邊就跑了?前面拐個彎就能到你家。”林聖傑目睹莫憶婷從白少庭的車下來,直覺告訴他這裡大有文章。
“你怎麼知道那是白副總的車?”莫憶婷快速反問。
林聖傑口氣有點衝:“傍晚我看下暴雨,就想去電影院接你們。結果你電話一直關機。後來聯絡到沈玫,她說你們碰上白氏在同家影院開媒體試映會,白副總好心送你們回去了。”
“結果沈玫都到家好久了,我還沒等到你。不放心就出來找找。”
莫憶婷一下午已經被白少庭折騰得很疲憊,心力交瘁。此刻見林聖傑又來質問她,一下子爆發了:“你什麼意思?是想問我和白少庭幹什麼去了?”
莫憶婷氣急反笑:“呵呵,剛才他告訴我,什麼是潛規則。這樣說,你滿意嘛?”
林聖傑沒有答話,加快車速,衝到莫憶婷家樓下。
他把車停下,調小空調:“冷不冷?剛才沈玫說你們淋了點雨,你回去讓你媽給你弄碗可樂煲姜,把寒氣逼一下。”
莫憶婷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林聖傑何其無辜,只是關心則亂,詢問幾句而已,她憑什麼要把從白少庭那裡受的氣撒在他身上。
這樣的認知,讓莫憶婷越發沮喪,她往座椅裡面縮了縮,低聲說道:“對不起,阿杰,我不該衝你亂髮脾氣。”
林聖傑嘆了口氣,幫莫憶婷鬆開安全帶,又幫她把座椅更往後調整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