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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說道:“這裡是墓地,不要拉拉扯扯,打擾了逝者。”
白少庭身形一頓,像是被誰重擊了一下,再也發不出聲音。
林聖傑見狀,再不遲疑,握住莫憶婷的手朝母親的墓碑深深鞠了一躬之後,轉身就往外走。
因為擔心莫憶婷的身體,林聖傑微微攬著她的肩,走得並不快。
而此情此景看在白少庭的眼裡,簡直和示威無異了。
又見林聖傑略略俯身,湊在莫憶婷耳邊低低地說了句什麼,莫憶婷脖子一僵,推了林聖傑一把,兩人離得稍遠一點。
隨即,林聖傑又把她拉近,似乎在解釋什麼,莫憶婷邊搖頭邊笑開了。
兩人一路說笑著,越走越遠。
如此距離,本無法聞聲。可偏偏白少庭的聽力很好,仍有低語斷斷續續地傳到他耳中。待他想仔細分辨,卻又聽不清楚二人到底在說什麼。
白少庭只覺得悶熱難當,已經是秋天了,怎會溫度如此反常?抬頭向上看,只見天一寸一寸陰了下來,氣象預報說,今天會有陣雨。
果然就變天了。
他轉身離去,不再看那兩人的表演。
白少庭來到一塊新砌沒多久的墳頭前,佇立良久、低頭不語。
只見墓碑上方鑲嵌的照片中,一個女孩略略偏著頭,笑得很嬌美——是蘇眉。
自白少庭吩咐Judie做好這塊墓碑之後,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灰色的大理石,豪華光鮮、卻冰冷異常。不知道蘇眉在下面,會不會因為太冷硬、不夠柔暖,而覺得不舒服。
以前,她一向是很怕冷的。到了冬天就喜歡鑽到自己懷裡取暖,象只慵懶的小貓。
時至今日,白少庭已不會再去假惺惺地追悔或者懊喪。所有發生了的事情都不可能再重來,蘇眉已經死了,這是再清楚不過的事實。
所以,今天的憑弔也只是憑弔而已,沒有任何其他的目的。
如果實在要多點什麼的話,可能是想得到蘇眉的祝福吧。
祝福白少庭能有新的開始,一個和莫憶婷的開始。
不過事實顯然和希望的相反,白少庭竟在這裡親眼看見她和別的男人親密擁吻。
看得出,莫憶婷很動情、很投入,投入到連他走近都沒有察覺。
那一刻,白少庭只覺得眼前的所有都異常刺眼,直教他忘記了平日的禮儀教養,上前粗魯地把莫憶婷拉開。可下一秒,她居然又回到那個男人的懷抱!
猛地閉上雙眼,白少庭命令自己不要再去回憶剛才的情形。
不過是個小女孩,走就走,沒什麼大不了。
他白少庭就算再喜歡,也沒有大度到願意和別的男人共同分享一個女人的地步。
既然莫憶婷不識抬舉,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拿他做耍,那他絕不再奉陪。就讓那個毛還沒長全的小毛孩跟她玩去吧。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天色愈發陰黯,烏雲越壓越低,很快就黑透了半邊。風把地上的落葉颳得直打圈圈,一副疾雨欲來的架勢。
白少庭最後看了一眼蘇眉,終於離開墓園。
積蓄多時的秋雨,再沒有忍耐,綿綿不絕地落了下來,象霧一樣把整個車包住。
莫憶婷軟軟地靠在座椅裡,兀自回味剛才的種種。
自己的情緒沒太控制好,心臟還是有點承受不住。看來以後要更加註意,這具身體太過脆弱,必須小心呵護才行。
好在林聖傑聽了白少庭的話之後,不僅沒再追問什麼,還挖空心思地講了幾個有趣的小笑話給她聽,唯恐她被白少庭的刻薄傷到。
其實林聖傑沒必要擔心,白少庭的所作所為,並不能左右她的情緒。算起來,應該是白少庭被她氣到才是,這個認知,讓她的心情更加愉悅。
能讓白少庭如此吃癟,莫憶婷怎能不開心呢。
這個男人,一向自視甚高、又很愛惜羽毛,莫憶婷還從沒見過他這幅模樣呢——要罵卻罵不出來,想留又留不住。
真真解氣啊。估計經此一遭,白少庭再也不會來糾纏她——一個當著他的面和別人擁吻的女孩。他的潔癖、他的自尊都不允許他這樣做。
該過去了,白少庭早日放手,自己才能早日解脫。
對他的愛,隨著蘇眉的死已經漸漸消散。剩下那些個執念,到現在也解得差不多了。都結束了。
莫憶婷露出個幾不可聞的笑,開始閉目養神。
接下來的幾天,白少庭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