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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薇琳像是察覺了什麼,一下子冷靜下來:“為什麼這麼護著她?難道你看上她了?”
白少庭挺直了脊背:“是的,我中意她。不過,這是我的事情,你管不著。你我二人,維護好明處的體面就行。至於其他,還是不要互相干涉為好。”
“你這是什麼意思,只做有名無實的掛名夫妻?我絕不同意!”鄭薇琳一下子跳起來,想去扯白少庭的胳膊。
白少庭輕輕一推,避開她的攻擊,拔腿向門口走著,聲音不輕不重地拋下一句話:“不同意,就讓你爸爸來跟我談解除婚約。”
語畢,頭也不回地往攝影棚而去。
鄭薇琳的胡攪蠻纏,白少庭再也不想忍受。
想來她爸爸也不會支援她,畢竟他找上白少庭是為了生意,聯姻只是個工具而已。女兒和女婿是否真的能恩愛和睦,根本不在他考慮之列。
那麼鄭薇琳再怎麼鬧,也無濟於事。
解決完這個大包袱,白少庭整個人都輕鬆了。
以至於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他竟一點不覺得冗長。即使是看到表現不佳的選手,也能頗有耐心地勉勵幾句。
莫憶婷的心情同樣也很好,這一關過得很順利,順利到她簡直無法想象。
以至於坐上林聖傑的車後,還沒聽清楚他說的話,就一口答應下來。
林聖傑說的是:“婷婷,明天陪我一起去看我媽好不好?”
莫憶婷說了一個“好”字之後,才反應過來林聖傑剛才說的是看他媽媽,而不是說看他爸媽。實在有點奇怪,難道他爸明天不在家?抑或是他父母分居了?
又不太好問,林聖傑這樣說,顯然莫憶婷是該知道內情的。
可莫憶婷卻沒在日記裡面記錄過,她壓根無從知曉。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總可以應對過去的。
不過出於禮貌,莫憶婷還是問了一句:“那你看我帶點什麼去好呢?”
林聖傑輕輕抬手揉了揉莫憶婷的頭髮,微笑著柔聲說道:“你不用準備了,我會幫你買好花的。”
這回答越發讓莫憶婷詫異,他媽媽可真是新潮啊,居然喜歡晚輩給她送花。
…………
第二天是週末,吃完午飯,林聖傑就過來接她了。
莫憶婷見林聖傑沒有往他家的方向開,忍不住問道:“不去你家嘛?”
林聖傑的頭慢慢垂下:“今天是我媽的忌日。”
莫憶婷恍然大悟,他應該是要自己陪著去上墳。而這個日子,莫憶婷本應該是記得的。
她不禁感到十分內疚,卻不知該如何安慰林聖傑,只艱難地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林聖傑沒答話,他從方向盤上慢慢抽出右手,扣住莫憶婷的十指。比以往牽手時更多幾分力道,讓她無法掙脫。
莫憶婷的心頭猛跳,隱約有某種預感,卻又形容不出是什麼。
好不容易到了墓園,莫憶婷搶在前頭去拿放在後備箱的那束白色的百合,盡力要和林聖傑保持安全距離,不想那麼親暱。
許是場合有異,林聖傑也不再黏著她,而是一言不發的耷拉著腦袋。
林媽媽是七年前去世的,那時候林聖傑應該剛上高中。
年少喪母,任是誰也會傷心欲絕吧,不知道林聖傑當時是怎樣過來的。
莫憶婷看著林聖傑一言不發地觸控著冰涼的墓碑,仔細擦拭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只覺得滿是說不出的空茫。
人死如燈滅,生前所有留戀的,不管是物還是人,皆帶不走。而之前在世上留下的所有痕跡,也悉數被抹去。
還好,林媽媽還有林聖傑惦記,不會很寂寞。
蘇眉呢?還有人會想起她嘛?
隨林聖傑一起祭拜著,莫憶婷感到眼前的一切越來越迷糊。閉上眼,鼻內一陣酸澀湧上眼裡。
這樣的地方,勾起她又一次想到蘇眉。自己竟連蘇眉的墓地都沒有去拜祭一下,甚至連她葬在哪裡也不知道…………
大滴大滴的眼淚砸在堅硬的水泥臺上,轉瞬就被灰霾吞沒了,陰翳得就如她黯淡的心情。
恍惚間,莫憶婷只覺眼前一熱。
有溫溫軟軟的東西落到她臉頰上,一寸一寸、無比溫柔地輾轉過每處淚痕,似憐惜、又如撫慰。被這樣的情緒包圍著,莫憶婷心內的酸楚更加放大,愈發自憐起來。
等到莫憶婷稍稍回過神來,才分辨出林聖傑的低喃:“不要傷心了,媽不捨得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