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馬戲團縱火事件8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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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出乎意料，梁空青並沒有很生氣，拿起溫熱的溼毛巾擦拭著手，唇角泛起笑意。
“你生氣了？”
姜聞舟這才明白梁空青根本不在意，甚至他還說，“我不僅跟蛇住一起，我吃的最多的也是蛇肉。”
“小時候那群蛇就會扔給我，它們不要的腐肉，我幾乎幼年靠吃腐肉活下去，後來肉太少了，我發現蛇死掉的的肉也能吃，於是我就撕開它的肉，然後一點點地咀嚼進食下去。”
梁空青說這話含笑，看起來像是在講述很普通的過往，但是裡面的內容讓人不寒而慄。
而姜聞舟也沒想到，梁空青幼年會過的這麼慘，而且梁空青說那群蛇時，也沒有任何感情，明明是它們養他長大的，目光裡沒有任何感情，像是在闡述其他人的故事。
“看起來梁先生小時候過的很慘。”姜聞舟說。
梁空青睨向他，漆黑的眼眸中透露幾分淡漠，但是唇角卻勾起一個弧度。
“姜先生心疼我？”
隨著這話落下，姜聞舟一直覺得梁空青很不對勁，可在這刻，他猛然有了頭緒。
因為在不知不覺中，他們的對話已經逆轉，而且梁空青已經開始佔據主導著，還對他露出淺笑，“可這一切是我亂說的。”
“姜先生很單純。”梁空青繼續用餐，然後對於這場對話，做出了評價。
然後還輕而易舉地問姜聞舟，“不知道這裡的味道合不合你口味。”
梁空青以為落了下風的姜聞舟會惱羞成怒，或者會重新找回主導權。
但是姜聞舟突然安靜下來，這讓他有些驚訝，直到這次用完餐送他回家。
姜聞舟都一言不發。
這讓梁空青多看了他幾眼，但是他沒有問，在離開後，梁空青回到宴會上。
因為遲遲晚到，他露出歉意，其他人都在說沒有關係，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誰敢說他的不是。
而梁空青手裡端起高腳杯，搖晃著裡面血紅的紅酒，而這紅突然讓他想起姜聞舟的唇。
孱弱蒼白的唇，被點上一抹絳紅，應當很適合他。
梁空青漫不經心地想著，然後又想起在餐桌上被自己戳中心思的姜聞舟，像只被人鉗住後頸的小兔子，想到這裡，他心情愉悅地喝了幾口紅酒杯。
而林敬也在這個宴會上，看到梁空青眼睛一亮，“小梁，你也在這裡。”
……
初晴的雨，很細，滴落在樹幹上的像是撓癢癢，沒有任何感覺。
街道上的行人也沒有打傘，看起來這場雨根本算不上雨。
熱鬧繁華的街道上，有一輛低調黑車在等紅綠燈，而裡面梁空青喝著助理遞過來熱咖啡，小心翼翼地說，“梁先生，今天表演都取消了。”
“什麼原因？”梁空青剛喝了一口，苦澀的很，但是他習以為常。
“聽說來看錶演的貴客都打了起來。”助理嘆氣地說。
這已經是發生的第二起。
梁空青腦海裡頓時浮現姜聞舟的相貌，想起他上次不說話，結果這次是要故技重施嗎？
可助理小心觀察著梁空青的臉色，這讓他感覺到有種不同，“怎麼了？”
助理斟酌再三，還是將知道的事情，全盤說出來，“據說他們這次是故意在馬戲團裡打架的。”
“嗯？”梁空青難得疑惑起來。
“就是之前的姜先生，他拒絕了很多人，也拒絕了江家和聶家，說是有心上人……然後他們想要找你麻煩，但是又不敢得罪太死。”助理說到中間，不好意思說出來。
梁空青倒是猜測出來，替他補充道，“他說喜歡的人是我？”
助理點點頭，然後十分艱難地說，“他還說，你在床上兇猛，他喜歡你這款。”
梁空青：………
“他還說，你一夜十三次。”助理說到後面臉都漲紅起來。
梁空青沒想到姜聞舟居然這樣造謠自己。
等到梁空青回到馬戲團後，就發現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很不對勁。
甚至林敬這次來找他，再離開時，還不忘向他打聽，“你是不是嗑藥了。”
梁空青：……
最後他站在書房裡，不停摩挲著手心裡的獸頭，也不知道想起什麼，突然笑了起來，然後讓助理準備車。
助理看他這個笑，心裡滲得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