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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停留在那裡,不得飛翔。”
“鷹首先用它們的喙猛烈地擊打岩石,直到出血破碎,使其完全脫落,然後靜靜地等待新的喙長出來。鷹會用新長出的喙把爪子上老化的趾甲一根一根拔掉,鮮血一滴滴灑落。當新的趾甲長出來後,鷹便用新的趾甲把身上的羽毛一根一根拔掉。
“這樣的經歷會一直持續5個月……5個月以後,新的羽毛長出來了,鷹就能夠重新開始飛翔天空,重新再度過30年的輝煌歲月。一直到30年後,它們老到羽毛脫落,骨肉硬化再也不能復甦,明白自己死期將至,再也不能飛翔藍天時,就會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燃盡自己最後的力量,奮力一衝,飛向藍天,然後在到達最接近藍天的地方,無力地墜落在湖底,靜靜地死去……鷹這樣執著藍天的行為,就連生物界和科學界都無法解釋……”
這無疑是一個震撼人心的勵志故事,但是故事本身的真實性卻為很多人所質疑。
當然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阿雪這是一個虛構的故事。
因為我希望她能夠在絕望的時候得到一份能夠去奮鬥和努力的動力。
而我也很明白阿雪選擇在這個時候讓我講這個故事的用意。
她是想借此鼓勵我,激勵我。
讓我振作起來。
即使……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哥,你果然還記得這個故事。那你應該知道這個故事的道理吧,哥?!”
“知道,生無所息,東山再起,捲土重來,涅槃重生。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髮唱黃雞。誰無虎落平陽日,待我東山再起時……大概就是這些意思。”我靜靜地說道。
但是我知道,這些都不過是自我安慰的戲言罷了
只是,在這一刻,我明白了阿雪的心意,即使我知道這些勵志話語背後的幼稚和虛偽,我也不會在阿雪面前表現出來。
就像全世界大多數人都知道海倫凱勒是盲人,是聾啞人,卻極少有人知道她有著一小時記住2萬個單詞的超強記憶力和她的父親是名門望族的背景或者大多數只知道雷鋒做好事不留名,只留照片並且把自己的好人好事寫進日記一樣,此刻的我,需要裝成那愚昧乖順被大眾思想貫腦的大多數人,來滿足阿雪苦口婆心一番話深處的好心。
“你看,你都知道啊。既然你都知道這些,還教會了我這些,那你就不能放棄啊!老鷹尚且那樣呢,為什麼你就要這樣自暴自棄呢?哥,答應我,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別再做出這樣傷害自己的事情了,看到你這樣,我真的好心痛。如果你再想自殺的話,哥,我……我也會和你一起死!”
阿雪最後的一句話著實嚇到了我,我沒想到阿雪居然會用這樣的狠話來威脅我。
“阿雪,你亂說什麼,別做傻事。”我牽住了阿雪的手,死死地攥緊她,卻發現她的手也在顫抖著,顯然,阿雪的情緒相當的激動而緊張。
感受著阿雪小手的顫抖和手心傳來的熾熱溫度,我內心的愧疚與不安越發的濃烈。
“那哥你就振作起來啊,哥,你比我聰明,就算你毀容了,只要有眼睛,你還是能夠成大事的。而且,你的眼睛……肯定可以恢復的!”阿雪鼻尖傳來抽泣的聲音,聽得我陣陣揪心。
阿雪握住我的小手傳來的力道越來越大,低聲嬌弱的絮語如同一陣春風拂過我的面頰,讓我如墜雲霧:
“哥,只要活著,總是有希望的,對嗎?”
“……”我心絃略顫,牽著阿雪的手也是不自覺地抖了一抖。
活著?希望?
我心裡自嘲一笑,但是難看的臉上,卻是極力浮現出了慰藉的笑容:
“是啊。總會有希望的。阿雪,你說的……對。”
人要有多絕望,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最後我終於還是沒有動自裁的念頭,但因為顧慮我獨自一人留在ICU久了會口是心非,重新動起撒手人寰的念頭,阿雪一直留在我的身側,跟我說話,和我回憶往日一家人和樂融融在一起的日子。
“……小的時候,我們家還在南長區下來一點,永豐路曹婆橋那邊的城中村,那時候我們的家真的好小啊。城中村裡到處都是握手樓、貼面樓和接吻樓,又逼仄又潮溼的環境好差啊,就連大白天都看不見太陽,哥你還叫我們住的地方為‘一線天’呢。”
阿雪講述著我們小時候的故事。那時候,我們還沒有住到城南棚戶區一帶,而是住在更加骯髒和陰暗的城中村,一直住了三年後一次偶然的機會,接管那一帶社群的一名姓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