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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目前器官移植手術中成功率最高的手術,因此對於手術能否成功,我並沒有多少的擔憂。
甚至,在我同意了接受眼角膜移植手術之後,阿雪第一時間就替我填寫了《手術同意書》,因為我的毀容事件算是無錫三院近幾天來最為嚴重的事件,因此醫院對於我的眼角膜手術也是開了方便之門,在遞交了手術費,甚至主動給眼科的主任送了一隻小紅包後,醫院方面第一時間就給我安排了手術時間。因為阿雪告訴我說那名姓周的先生已經提供了醫院眼角膜,所以我不需要等待手術就可以直接進行眼角膜修復手術。
一個上午的時間,醫院眼科的手術醫生對我的眼睛做了OCT檢查,對下瞼結膜、下穹隆部、上瞼結膜、上穹隆部檢查確定我沒有出血動情況,符合手術條件後,迅速定下了手術方案。
手術的時間則是定在下午的三點。
因為眼角膜的移植手術,往往是越早越好。如果拖延的時間太久,我受損的眼部神經紮結一團,自動癒合堵塞的話,手術的難度就會加大。所以對我的手術刻不容緩。
下午兩點四十分,負責我眼角膜移植的眼科主任醫生張義軍到了ICU病房,讓阿雪連同幾名手術人員一路把我抬到了手術車上,一路推進了手術室。
我的手術是穿透性角膜移植術,也就是以全層透明的角膜代替全層混濁角膜的方法。先用EPI…LASIT鐳射切割技術切除我原先眼角膜上被硫酸腐蝕的病變角膜組織部分,然後再貼上全新的眼角膜,使得新舊眼角膜重合為一體,讓我的視力得以恢復。
手術時,一路推著我的手術車的阿雪等在了手術室外,而過程也非常的快,手術醫生先以0。5%愛爾卡因眼液對我進行表面麻醉,然後就直接用手術儀器撐開我的眼皮動手。
整個過程,還不到15分鐘。
但是那短短的15分鐘裡,我的思想卻是在地獄與天堂之間來回了無數次。
尤其是,我無數次地想到能夠重新看到阿雪那雙澄澈透明的眼睛,我就有種莫名的慰藉和期待,這種感覺,沒有任何來由,或許,純粹只是因為我在黑暗中沉浸太久,想要看到一些光明而純淨的東西吧。
阿雪說的是對的,如果我的手術能夠成功,就算我註定成為一個遭人唾棄的醜八怪,但是至少……我還能夠為她付出我剩下的生命,讓她過得更快樂,不要再讓她受苦了。
也許,只有當最宏偉的夢想志向化為了泡影后,人才會發現最渺小的幸福的彌足珍貴吧。
“好了。手術很成功。問題不大。好在硫酸沒有進的更深。”負責我手術的醫生在一旁長吁了一口氣。聽到他的話語,我也在心頭暗自鬆了口氣。
又等了三分鐘後,我被戴上了眼罩,送出了手術室,門開啟的那一剎,我就聽到了阿雪在我耳邊叫著:
“哥……我哥怎麼樣?他能不能看見?”聲音是那麼焦慮,又是那麼的緊張。
“放心吧,手術很成功。只要保養沒問題,恢復是妥妥的。”醫生用沉悶的語氣回答阿雪道。
“真的嗎……太好了……那真是太好了……”阿雪帶著哭腔的聲音再次響起,接著我就感覺到了一隻溫潤的小手輕輕地覆在了我的左臉頰上。
“阿雪……”
“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那樣我們就能像以前一樣了……”阿雪哭訴著,嬌滴滴的聲音,顯得那麼的羸弱。
如果此刻我能夠流淚,我一定會淚流滿面的。
因為一天的調養和急救讓我的傷勢好轉,所以我已經從ICU重症監護室退到了普通病房,而阿雪也一路抓著我的手術車,跟著我進了普通病房。
我重新躺回到了床上,因為麻醉劑效果沒有過去,我的口齒髮音尚不清楚。
而在這期間阿雪則是一直坐在我的病床邊上,兩隻手搭在我的身上,輕輕地撫摸著我的手背,不斷地問我“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些了”之類的話。還自言自語地自我安慰著反覆說我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諸如此類的傻話。
不知道為什麼,在我動了手術之後,阿雪的不安感反而愈發強烈了,她開始變得神神叨叨起來,甚至聲音都在不斷地顫抖。我曾經幾次問她是冷還是怎麼的,可是阿雪卻是堅持著說沒事,連續數個小時,阿雪都一直坐在我的身旁,寸步不移,就像生了根似的。
阿雪這樣的舉動,我的心情反而越發沉重。
一個有些憂心的念頭開始在我的腦海裡徘徊:
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