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駭然的目光交織而成的網線中緩緩步了出來。
一雙尖尖小小的青竹纏絲板鞋上,一雙白得滲人的玉足輕輕緩緩地挪步著,帶動著它那慵懶的主人緩緩地行進。
及地的黑髮,凝眸,朱唇,雪膚,一起組合成了一副驚世駭俗的絕美畫面,在此定格。
那個讓我頭痛無比的女人,居然,就這樣出現在了這裡。
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遺憾,讓你失望了呢。他的心,他的命,都是我的。從始至終,一直都是。今後也是。”
戴著鴨舌帽,一身素色束身長裙狐仙,如同一陣飄煙一般緩緩地從凝固的人群中走了出來,站在我的正前方,一雙足以看透人世間繁華落雁、人情冷暖的黑色燦眸,投射出清冷的目光,落在了金娜那張震駭的俏臉上。
說著,似乎是為了做補充說明一般,狐仙緩緩地抬起了右臂,皓腕微扭,探出了一根玉蔥般的細指,指向了我的面膛。
不開口則以,一開口,這個女人就有一番不驚人死不休的架勢。
狐仙婷婷站在那裡,指尖前伸。
那一刻,一陣陣的抽吸聲只是她的陪襯。那一剎,沒有風,可是她立在那裡,白色的單薄絲裙無風自動,伴隨著黑色的柔順滑亮長髮一同拂動,卻如同三千柳絲伴飛雪,飄飄然如遺世而獨立,氣韻無雙。
白居易的《長恨歌》第四十九句“風吹仙袂飄舉,猶似霓裳羽衣舞。”卻是對此刻狐仙的絕代芳華的最佳描繪。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腦海裡,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狐仙在夜靜人思時常常獨自吟唱的李延年《漢書外戚傳孝武李夫人列傳》裡的《佳人歌》。此刻,當真是再貼切不過……
萬般描繪,繁華浮世,風和日朗大地春,四時煙雨半山雲,龍游鳳舞中天瑞。
半壁江山沉入海,不及眉心一點晴。
她,站在那裡,美得像一瓶毒藥。
周圍的人像是被定格了的畫面,當狐仙出現時,沒有一個人出聲,就像是20世紀初期的默片裡的人物。
“你……怎麼來了?”看著眼前雖然已經極力遮掩但是依舊難擋身上妖冶氣息的狐仙,我的心略微跳動著。
狐仙皓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