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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我隨手拿過了地上的一本書無心地翻動著。
“這倒是有點超出你的風格了呢,王一生。”狐仙輕笑了一下說道,“你變狂了。”
聽到狐仙的話,我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沒發話。
“這幾天心情都挺低迷的,今兒怎麼一口氣這般狂氣了?”
狐仙的反覆追問,讓我鬆了口氣,我眯了眯眼,然後嘆了口氣說道:
“有一個女孩對我說,不管什麼理由,一個男人,都不應該倒在別的男人腳下。”
“所以你一股子熱血上腦開始窮得瑟、胡作非為了?”狐仙嗤笑著說道。
“也不全是吧。我的媽媽身體狀況不好,這個房子她住了那麼多年,不是說搬就能搬的。”我吸著氣說著,“而且,你看到今天那些樓下居民的眼神了嗎?他們都是在這裡居住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老居民了。這裡就是他們的家。他們在這裡有過愛情,有過自己的回憶,也有自己的兒女,他們半輩子都在這裡過了……誰會想背井離鄉?”
“這是給你自己一個狂的託辭吧。”狐仙笑道。“但是已經改不了你做出了那麼多罪惡的事實。王一生,這條路才剛剛開始,你就已經走得這般深,以後你會越來越不像自己,你手上沾的血,只會越來越多。”
“你要這麼想就這麼想吧。”我著看著狐仙,笑了一下,說道:“涉世淺,點染亦淺;歷世深,機械亦深。故君子與其練達,不若樸魯;與其曲謹,不若疏狂。儈子手和醫生手上總會染血。”
聽到我的話,狐仙倒是抬起了頭,撥開額頭上的劉海,眯起眼,如絲如媚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介面道:
“這麼說,你把自己當成救世良醫了?呵,王一生,你要記住。再美的圖畫也不會比白紙乾淨。”
說罷,狐仙又打了一個哈欠,翻身上床,拉過床單覆蓋全身,再無言語。
我心裡有了那麼點點的波動。我看著霸佔著我床的這個女人,斟酌了一下她這句黎明前最後的話語,然後轉過了身,盤膝而坐,坐在地上,拿了《資本論》第二卷,一直看到東方泛起魚白肚。只不過,因為晚上的那一幕幕場景,我看書一直看不踏實,原本過目不忘的效率,稍微低了一點,只記住了一半。
我熬到天亮,是因為我擔心因為晚上睡太久第二天遲到,所以索性就撐到了天亮。給媽媽服了藥,又給阿雪做了早餐之後,我就率先出門去了學校。我出門的時候,狐仙還在床上睡的香。
不去管這個女人。
因為昨晚的事,我白天的狀態都不是很好,大腦混混沌沌,運作效率很低,便趁著早自修班主任沒來的時候,我趴在桌上小憩了一會兒。
不知道為什麼,史兵一直沒有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出了什麼叉子。只是因為實在太困我沒多想。
“昨晚是不是做了什麼刺激的事?”
正趴在桌上,背後卻突然傳來了一道深沉中略帶清澈的聲音,把正在睡夢中的我攪醒了。
我轉頭側目,看到尉文龍正戴著兜帽,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從書本的頂端擦過來看著我。
“……”我看著他,迷糊著,卻沒答話。
“在自修課睡覺,不像是你的風格。”尉文龍的左上邊桌角放著一盒乾癟紅棗,他一邊說著,一邊從盒子裡夾出一枚紅棗往嘴裡塞。
看來他的確很喜歡紅棗。
“在自修課不睡覺,也不像是你的風格。”我打了個哈欠,迷糊著回應。
“和昨天的那個女孩做了刺激事吧?”尉文龍語氣毫無波動地問我,“她很漂亮啊。”
我的耳朵顫了顫,話說回來,尉文龍昨天是目擊了狐仙的,難免他不會有些猜想。 我自然地笑了一下:“你嫉妒啦? 尉文龍往嘴裡塞了一枚紅棗,然後啪嗒一聲咬碎了,然後說道: “我對女人沒興趣。” “哦呵?”聽到尉文龍的話,我倒是挑了挑眉毛。這還是我第一次從尉文龍的嘴裡聽到他的心聲。 尉文龍把視線落回到了書本上,然後用他那平淡的聲音回答我: “用工具理性和社會勞動價值論角度看,女人天性軟弱、依賴外物、膽小任性、多嘴、性情多變、感情用事,缺乏理智,在資源和時間上更拖拉浪費。” 我忍不住插嘴道:“不是所有女人都這樣。” “大多數。”尉文龍淡淡地說道,“起碼比起男人中相對性格的比例,要多得多。” 我笑了笑,然後拍了拍尉文龍的肩膀,說道: “兄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們才被稱作女人啊。”
卷二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