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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像是你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
暗中的聲音一頓，繼而娓娓地傳了過來。
“仙界殞落，想必地府也已崩壞。為何你如此肯定，每一個靈魂都命中註定？”
轉頭看著眼前的雷峰塔，姬樂天首次問到了兩人之間本不該談及的隱秘。
自從蜀山劍宗歸來之後，他的心頭便縈繞著諸多疑問，不解不快。
“因為，地書在我手中。地書不毀，地府不滅。”
彷彿知道了些什麼，白素素毫不避諱地說出了這個秘密。
“謝謝。”
聽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姬樂天的心頭清明瞭許多。
雖然心中有把握，但是這個隱憂一直纏繞在他的心頭，如今總算得到了確切的解答。
“不客氣。”
能讓他道謝，白素素話中都帶了點笑意。
……
“上古仙人，是否都曾走過凝結金丹這條路？”
“凝結金丹，只是東華天尊得道之後，才有的境界劃分。”
……
“仙界未殞落之時，凝聚金丹，可有天劫？”
“有三九之劫，淬鍊肉身。”
……
隨著姬樂天不停地問話，一陣清風在他身邊環繞。
圓潤的丹凝快速流轉，吸取著天地間莫名的元素。
天上的彩霞，路過杭城上方之時，都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
“天地若有情，我豈能無情。”
恍然之間，姬樂天的心頭閃過一絲明悟。
那一刻，西湖上方的雲彩變幻萬千。
海量的仙氣從高空之中匯聚而來，瘋狂地湧入姬樂天的體內，湧入他的丹凝之中。
不過幾息之間，姬樂天便感覺到丹凝之中傳來一陣難言的飽脹感。
只是，已經沒有太多瑕疵的丹凝進無可進，卻依然在不停地吸收著外界的仙氣。
照這樣下去，丹凝很可能會被仙氣撐爆。
原本應該阻止這種情況繼續演化下去的姬樂天，卻是沒有絲毫動作，反而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耳邊傳來一陣陣奇妙的聲音，讓他忍不住沉醉其中。
他此時的心境，無悲無喜，如同頓悟的仙人。
終於，飽脹的丹凝承受不住龐大的仙氣，猛地破裂開來。
一顆金光閃閃的珠子，從那破碎的丹凝中露出痕跡。
而那些散落的丹凝碎片，化作一絲絲精純的仙力，匯入姬樂天的全身經脈之中，不斷強化著他的身體。
“噚。”
在某一時刻，一種無形的波動朝著四方散開。
以南山為中心的方圓十公里內的草木，都彷彿打了激素一般，變得鬱鬱蔥蔥，絲毫不見秋日的蕭瑟。
“金丹大道。”
雙眼睜開，姬樂天眼中的一切都變得不一樣。
“恭喜你了。”
發覺姬樂天從大道之音中醒來，白素素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同喜。”
轉頭看著雷峰塔，透過那厚厚的塔牆，姬樂天輕易地看到了佛門法陣之中的白蛇，眼中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能感覺到，這條白蛇，離脫困之日不遠了。
“我還要多謝你呢。”
感覺到一陣目光在身上徘徊，白素素的聲音中帶著點莫名的羞意。
雖然她剛剛為對方解答了不少疑問，讓對方輕鬆地邁出了關鍵的一步，但是得益於姬樂天在這南山之上悟道，雷峰塔中的佛門法陣，威力削落了大半。她當然知道是何原因，卻只能成為她內心深處最美好的秘密。
“你有想過出來之後，做些什麼嗎？”
客氣之後，姬樂天也沒有在這上面糾結，悄然轉移了話題。
“我啊……”
……
“九日之後，純陽宗，開山門。”
端坐在書桌之後，姬樂天緩緩開口。
“是。”
聽到帥哥哥的吩咐，樓潘潘點頭應是。
隨著姬樂天的一道口令，整個康城基地快速運轉起來，數十道劍光，向四周飛去。
一個個接到邀請函的掌門和大佬，臉色都不禁一變。
漢國修仙界的格局，要變了。（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