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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待容樓甚好。而容樓對他卻總是若即若離,儘量保持某個距離。慕容衝曾經想過,也許他只當自己是朋友,同自己“喜歡”他的性質完全不同,但有時容樓看自己的眼神又明明和看別人的不一樣,那種閃爍和躲藏是隻能在戀人心神交匯之間才看得到的。
現在,他覺得慕容瀠和容樓可能已經互生情愫,心裡便象是被人撒進了一把鹽一般,鹹得難受。這種感覺上次在林中見到容樓和慕容瀠親近時也出現過,只是這次更強烈,更難受!
他知道這種感覺叫吃醋,是嫉妒的一種。
他突然恨起容樓來,心想‘我對他如此用心,他卻象什麼都不懂一般,根本就是一塊石頭!’
想到這裡,他掃了一眼立在遠處的容樓,心中醋海一陣洶湧,暗暗道:‘破石頭,就算你真的變成了塊石頭,也一定是我慕容衝一個人的!’
這一刻,慕容衝瞬間明白了原來自己就是愛上了那個象塊石頭似的漢人小子。
一邊是心愛的人,一邊是最心疼的姐姐,他只能努力剋制自己,不要做出傷害其中任何一邊的事情來。
這是隻梅花鹿,體態清秀,性情溫柔,全身長著鮮豔的紅褐色短毛,身體兩側佈滿梅花似的白色斑點,頭上頂著枝杈般左右對稱的長角,一雙怯生生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小心翼翼地瞧著周圍。它很害怕,想逃走,卻被三條獒犬團團圍在中間,稍稍跑動一下,獒犬便虎視眈眈地盯著它,也隨著它的跑動而移動,依舊將它圍困在中間。
剛才鳳凰的那一瞥間,慕容瀠猛然覺得自己就象這隻梅花鹿一般受了驚嚇。
她暗自哆嗦了一下,告訴自己那一定是錯覺。
小跑著來到離得遠遠的慕容衝身側,慕容瀠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搖了搖,小聲道:“小鳳凰,姐姐雖然有了心愛的人,卻還是和以前一樣疼你的。”她哪裡知道慕容衝吃的並非是她的醋。
慕容衝只冷笑,沉默片刻,道:“你們倒是會抓緊時間打情罵俏。”
慕容瀠偷偷看他一眼,見他說這話時那張絕美的臉龐就象是雷暴雨前的天空一般黑壓壓的,心裡一沉,便不敢再多言語。
容樓卻在遠處大聲道:“慕容衝,怎麼比?”
聽他的聲音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朗朗響起,慕容衝剛剛壓下的心頭之火就再也按捺不住,“騰”得一下竄得老高,直衝著遠處的容樓雄雄燃燒了起來。他立刻丟下慕容瀠,甩動衣袖,大步直朝容樓而去。他用力抿住嘴唇,緊皺眉頭,似乎強忍著怒氣,耳邊散落的幾縷金髮被衣袂揚起的風狠狠撕扯。
慕容衝上得前來,黑著臉,一句話未說便左手一伸,一把揪住容樓衣領,右臂一振便已扣住了他的腰帶,臂上運足了力氣,虎吼一聲,一個過肩摔將他舉至頭頂,惡狠狠地扔了出去。
容樓人飛出丈餘後,後背重重摔落著地,饒是這林間土地並不算生硬,也摔了個七葷八素,眼冒金星。他剛才見慕容衝氣勢洶洶攜風而來,心中不明就裡,等到了近前又瞧見來人一臉憤憤然的,一時茫然不解,就尋思著明明他剛才去尋活動靶子時還喜笑顏開,怎麼突然間就象變了個人似的,因此沒有防備,被慕容衝一招得手摔在了地上。容樓吃痛過後,心中正懊惱不已,料慕容衝是想和自己較量一下,於是喝道:“原來你打算這麼比!我就陪你過幾招試試!”說完一個鯉魚打挺原地躍起,便疾步向慕容衝所在的位置奔來。
而慕容衝見一擊得手,怒氣稍退,本不想再糾纏下去,卻見容樓人到拳到,拳風虎虎,力如沉山地攻向自己,不得不被迫沉身縮肩,連連後退。他被容樓逼退了十多步,知道再想躲閃已非易事,且生出了與之相較的心意,便也出拳相抗。
慕容衝的拳和容樓的不同,力量顯不及容樓,卻快如閃電,夾帶著一股寒氣撲面而至。他腳法靈便,足影點點,繞著容樓身體四周拳來影往,甚是漂亮。
可是,十多招已過,他竟觸不到對手片塊衣袍。
原來慕容衝雖然拳法精湛,招式眾多,卻不及容樓的隨機應變。他見招創招,遇險拆險,動作雖然簡單笨拙卻化解得恰到好處,這樣的本事絕對是慕容衝以前沒有見過的,再加上他出拳在先,氣勢上已經先聲奪人,慕容衝自是已遜了一籌。當然,容樓也暗暗驚歎面前這位養尊處優的貴族皇子居然能打出這樣精妙的拳法。
眼下二人切磋,都有心顧及對方安危,是以四隻拳上都不約而同地只用了三分力。慕容瀠在一旁看著,卻不知道兩人都有留手,只道他們以死相拼,心驚不已卻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