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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令他震撼。容樓驟然想起,那天,慕容垂從長安奔波百里前去劫自己,為的只是告訴他這一句話。
象慕容垂那樣的人是絕不會做無謂的事的。
看著遠處苻堅的驚魂未定、苻融的奮死拼殺,容樓突然間心如雪亮:如果自己果能如願,一箭射殺了苻堅,那麼,秦軍也仍然會因為苻融的指揮而繼續頑強抵抗。更有甚者,苻融如果足夠聰明,不但可以利用秦王之傷來激勵將士,為國君報仇,奮勇殺敵,而且可以曾亂上位,取而代之。。。。。。
‘要破苻堅,先破苻融!’……這個念頭洶湧而至,來得突然,來得猛烈。
說時遲,那時快!根本無法用任何文字來形容容樓這一剎那間作出的抉擇。只見他一扭腰,稍稍轉過一個角度,似乎連瞄準的動作都沒有一般,行雲流水間,箭就已離弦而去!
這一箭,射得不是苻堅。
是苻融!
這一箭看似隨意,卻不但灌滿了容樓無堅不摧的“天雷針”真氣,更凝聚了容樓全部的精神毅力。真可謂:天罡馭魂,天雷破神。
苻融做夢也沒想到,這一箭,沒有射向苻堅。
所有人都沒能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苻融已被一箭射中,翻身落馬!
這一箭雖然只射中了苻融的肩頭,但天雷針無以倫比的爆破力,已在射入的瞬間摧毀了他的奇經八脈。苻融從馬上摔落,尚未著地,就已然全身經脈爆裂而死了!
這一箭射出後,容樓的面色頓時變得慘白,內力盡沉,渾身汗水溼透了黑衣的戰袍。
這一刻,他真正明白了什麼叫作“精疲力盡”。其實,容樓此時還想再挽弓射出第二箭,用來射殺苻堅,可惜已是力有不逮,不可能成行了。
原來,容樓的這一箭本是要先破開苻堅雲母車前的“鐵桶陣”,繼而射殺苻堅的。那“鐵桶陣”自是不可小視,是以,他在箭上灌注了體內大半真元,對身體負荷而言,著實非同小可。待他臨時覺悟,改射苻融時,便再來不及收回真元了。只這一箭,便已耗去容樓的大半精力,令他一時無力再做其他想法。
眼見苻融被射落馬而亡,周圍秦軍先是一陣茫然,緊接著是一片混亂。同時,苻堅的雲母車被一隊秦軍緊緊護衛著,已退到了大黃的射程之外。容樓心知已無機會再射殺苻堅,便收弓,撥轉馬頭,對身邊的劉裕道:“苻融已死,我們要儘快殺將出去。”
劉裕點頭應了聲“好”,一拉韁繩,正準備揮舞長刀殺出重圍,卻在不經意間,瞧見了苻堅的帥旗還未及退後,正在不遠處迎風飄揚。
他心中不禁一動,生了想法,對容樓道:“將軍,借寶弓與我一用。”他身上原也揹著弓箭,卻並不見取下使用。
容樓聽言,回頭望了一眼,瞧見苻堅的帥旗就在距離他們不遠處。那距離雖不算遠,但一般弓箭想要達到卻有些勉強。
他微一沉吟,便已猜到了劉裕的心思,口中道:“你要射落敵軍的大旗?怎麼可能?”雖然覺得沒有把握,但他還是把大黃交給了劉裕,心想:牽著大旗的那根繩索雖然不細,但在這麼遠的距離下,想要射中那樣細小的物件,又談何容易。
劉裕接過大黃,熟練地拈弓搭箭。只是他的力道明顯不及容樓,只能把大黃拉開到半滿。但他沒存絲毫怯意,運足目力照帥旗瞄去,只見那面苻字大旗迎風招展,而牽著大旗的繩索卻因為距離太遠、陽光太強而幾乎難以目視。
越來越多的秦軍湧向他們身邊,容樓一邊揮劍斬殺,一邊催促劉裕,道:“快些,我們要被包圍了。”
劉裕心中默唸了一句:‘老天,幫幫忙吧!’“嗖”的一箭射出。
與此同時,又有十餘名秦國騎兵惡狠狠地撲了上來,想把這兩個射殺了他們將領的敵人撕成碎片。他二人不敢分心,甚至來不及看一眼,那一箭有沒有成功地射落苻堅的帥旗,便重又持刀、劍在手,奮力廝殺起來。
稍後,二人耳邊傳來一陣動人心魄的歡呼聲。聽音判位,正是從晉軍那邊爆發出的。二人由此才知道剛才那一箭已然射落了苻堅的帥旗!
容樓一劍砍翻身邊的敵手,大笑道:“好小子,你居然成功了!”
劉裕心中得意,口中也大笑道:“哈哈,我也沒想到,真是意外。”
容樓哈哈大笑,一股豪氣陡然而生,道:“相信我,這世上從來沒有什麼意外。天下的形勢,恐怕就要因為你的這一箭而改變。如果我沒看錯,總有一天,你會成為在戰場上氣吞萬里,嘯雨揮風的大英雄。”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