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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日暴斃在了官邸內,而後秦王入城,賜他厚葬,至於具體怎麼死的,倒是一無所知。
丘默聲音清冷,繼續道:“所以,燕國一直就在家父心中,自然也在我心中。燕國既在,大司馬當然也在。”
誰也想象不到這個當年頑劣難馴、被家人過份溺愛的少年是如何捱過後來的時光的。
慕容衝連忙扶起他,示意他坐下,道:“丘僕射對燕國的一片忠心真正可昭日月。”
丘默正襟危坐,道:“謝過大司馬。”
接著,他又道:“我和賀蘭兄目前就在距此處不遠的姑射山裡。”
慕容衝道:“賀蘭鋒?”
丘默點頭。
慕容衝心道:難怪後來沒能尋到他。想是賀蘭琪老將軍為了他,戰死在秦將鄧楚斧下一事,令他終不甘為秦王效力,才躲了出去。
他又問道:“你如何得知我在平陽?”
丘默神秘地笑了笑,道:“我們劫了批秦國的軍糧,擄了幾個兵卒。審他們的時候,聽說你是新任的平陽太守。所以我就來瞧一瞧是不是真的。”
慕容衝“哈哈”大笑,道:“原來你們就是劫了軍糧,令都尉氣急敗壞的山賊啊!”
丘默有些得意道:“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收編了燕國舊部千餘人,戰馬二百多匹,說是山賊,不如說是燕軍更合適。”
慕容衝的眼睛亮了起來。這些人馬的數量實在不能算多,但已是股可以用來征戰的力量了。
“你找我,是為敘舊?”他問道。
丘默嘆了口氣,道:“不光是敘舊,更是想看到你安然無恙。”
慕容衝的嘴角有了笑意。
“早先一直很想私下聯絡你,只是。。。。。。”說到這裡,丘默偷眼瞧了下慕容衝,心一下懸了起來。
慕容衝瞭然一笑,接著他的話頭道:“只是我在紫宮中,你聯絡不上是不是?”
丘默見他的表情正常,無甚變化,懸起的心才又放了下來,點了點頭,道:“大司馬,你受‘苦’了。。。。。。”
慕容衝道:“賀蘭峰沒一起來?哪天我設宴請你們過來暢飲一番,也好一敘前事。”
丘默喜道:“那再好不過了!他今日就想來的,只是我硬壓著沒讓他來。”
原來,賀蘭峰在得知“雙飛入紫宮”的訊息後,既憤怒,又屈辱,認為秦王不但侮辱了慕容衝,更是侮辱了包括他在內的所有燕國將士,經常將此事掛在嘴邊大罵不止。丘默怕若讓他跟來,魯莽中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會觸到慕容衝的痛腳,所以還是決定先一人來探探情況。現下,他見大司馬並未顯出極忌諱此事的態度,是以才決定改日攜賀蘭峰一起再來。
當然,他一人前來也是另存了個心眼,必竟對於這隻從紫宮中重又飛出的‘鳳凰’還能不能是當年意氣奮發、壯志凌雲的大司馬,他並無十分把握。既然這樣,又何必把坐陣山寨的大將軍賀蘭峰一起帶來,萬一出現料不到的變故,豈不多害了一人。
慕容衝感嘆道:“戰場一別,不知道賀蘭峰現在怎樣了。。。。。。”
“改日見過就知道了。”丘默站起身,道:“不如我先行告辭,把大司馬確在此處的訊息告之他。”
慕容衝點了點頭。
丘默施了個燕國軍禮,道:“三日後,我和他再一起登門拜訪大司馬,可好?”
“就這麼說定了。”慕容衝笑著站起身,道:“不遠送了。”
待丘默行至門口時,慕容衝忽然又笑道:“我這裡還有一位紅袍會的老朋友,三日後大家一起聚聚。”
丘默回頭,訝然道:“除了你,還有誰?”
慕容衝只抿嘴笑著,揮手和他告別了。
三日後的晌午時分,慕容衝命人將太守府的整個後院清了個空,只支上一張大桌,四把木椅。
桌上鋪了菜,擺了酒。
菜是家常菜,簡單實在;酒是燒刀酒,夠勁上頭。
院裡只有他、容樓、丘默和賀蘭峰四人,不準別人侍候、打擾。
丘默和賀蘭峰都驚喜交集地望著容樓,他們再也沒想到傳聞中已戰死沙場的容將軍居然還好端端地活著,而且就藏在平陽太守府內。
容樓的出現,令這二人感到原本一片漆黑的前路,立刻多了線光明起來。
幾人互相對顛沛流離的生活唏噓了一陣後,便坐下吃喝。
席間,丘默只以嘴唇輕碰盞邊,作作樣子,卻並未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