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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不想見我?”
‘你居然不想見我’這七個字本是他用盡全力說出口的,但聽起來卻象垂死之人般虛弱無力。
不錯,自己的確不想見到這個人,但兩年前這個人若還有一口氣在,本應就算是爬也要爬回鄴城去見自已。可那時,他沒有回去。。。。。。
現在呢?
現在,他來了。
他雖來了,卻不想見自己。
他怎麼可以不想見?他為什麼不想見?
難不成他看不起自己?嫌棄自己?
“不想見。。。。。。”黑衣人的聲音有些微顫抖道:“是因為我知道,這個時候你絕不願見我。”
他時時刻刻都念著他,想著他,又怎會不想見他,不想與他相認?他這麼做只不過因為知道‘他’不願,所以他要儘量避開,他不要‘他’為難。他要等到‘他’願意見他的時候才出現在‘他’的面前。
慕容衝心中一暖,冰雪消融,頃刻全身發熱了起來,道:“我的想法,你。。。。。。‘居然’知道?”
兩個“居然”,一個天,一個地;一個讓他冷,一個讓他熱。
“我就是知道。”
“你知道?!。。。。。。你既知道,為什麼不早去見我?!”慕容衝猛然轉回身,額上青筋迸出,臉上寫滿了委屈和憤怒,瞪著他,道:“容樓!兩年前你就該回鄴城!”
望著那樣的一張臉,容樓一陣糾心,選擇了沉默。
“你既活得好好的,當初為何不回去見我?!”慕容衝又質問道。
容樓低頭,還是沉默。
良久,慕容衝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住情緒,而後搖頭道:“不方便說就算了。我想,你一定有你的苦衷。”
容樓慢慢自椅子上站了起來,向前邁出一步。
顯然,到這時,‘烏金神芒’的藥力已然消退了。
他伸手摘去面上黑巾,露出了本來面目,堅決道:“雖然遲了兩年,但我終是來了。而且,我相信,待斬下苻堅的人頭後,你就會願意見我。”
他堅信,只要手刃了苻堅,讓這個給鳳凰烙上恥辱印記之人消失,那個印記自然也會隨之消失,到那時,再站在自己面前的鳳凰就不會覺得恥辱,也不會想避開自己了。
聽他這麼說,慕容衝沉默了。
突然,他平靜道:“我不准你再去刺殺秦王。”
容樓聞言,驚詫萬分。在他看來慕容衝對苻堅本該恨之入骨,欲殺之而後快才對。自己花了許多功夫,冒了萬般風險,幾次入宮行刺苻堅,難道這一切都做錯了不成?
他想不通,只目瞪口呆,喃喃道:“難不成,你對他生了情。。。。。。”
慕容衝瞧他的眼神驟然變得鋒利如刀,厲芒如劍,閃爍著利器剛剛淬火出爐般的殺氣。
同時,他的臉紅了起來,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憤怒!
見了他面上的表情,容樓知道是自己誤解了,於是趕緊嚅嚅道:“我說錯了。”
慕容衝的嘴角抽觸了一下,讓人誤以為是個微笑。
接著,他一拳迎面打向容樓的胸膛。
有些話是不能說錯的!
這一拳,慕容衝運起了十成功力,全力擊出。
不打這一拳,他氣憤難消,而能不能擊中,他倒並不關心 。
只是,他萬萬沒有料到,面前之人居然毫不躲閃!
只聽得沉悶而結實的“呯”得一聲,容樓不但中了他這一拳,而且讓拳上的力道一分一毫都沒有浪廢,盡數砸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胸口一陣巨痛,容樓卻強忍住沒有後退洩力,但覺口中一陣熟悉的腥甜味,鮮血狂噴而出。
血濺上了近在咫尺的慕容衝的臉。
蒼白的臉,豔紅的血。
慕容衝彷彿一下清醒了過來,連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容樓,急道:“你怎麼樣?!”
“還。。。。。。好。”容樓道,只是那個“好”字是混和著又一口鮮血湧出的。
慕容衝又恨又憐。
恨他任性受拳,憐他一片用心。
伸手擦去容樓唇邊殘留的血漬,慕容衝搖頭嘆道:“你為何不躲?我以為你會躲的,以你的身手,本該易如反掌。”
“剛才是我的錯,原該受罰。”容樓伸手,輕輕撫拭去慕容衝臉上被自己的血汙染了的痕跡。
“唉。。。。。。你真是塊又倔又硬的石頭。”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