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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麻煩,可你是知道和了解的,像我們這些農老傻,不靠你來幫寸幫寸,還能找誰呢?所以,想打聽打聽小鎮那個臘肉加工廠的懂事長王力,你和他熟不熟悉?”
李達很高興,像魏平這樣精明能幹思維活絡的農民,不要說老家那山上不多,就是全縣也找不出幾個,但他沒有正面回答,心想,豈止熟悉,還是鐵得掰不開的拜把子兄弟呢,不屑地反問道:“有什麼好事需要我幫忙?”
魏平放低聲音,謹慎而神秘的告訴道:“那臘肉加工廠派頭可不小啊,單靠他們自己的實力,根本就滿足不了市場需要。我們原本打算和那公司聯絡個五六噸的規模,可那王懂事長聽了我們的介紹後,不僅高興得胯下那雀雀一下就飛到天上去了,還說什麼達不到十噸以上,和他談都沒得談頭。你想,十噸臘肉是什麼概念?至少賺他媽個三四萬元啦。憑我們的經驗和加工能力,別說十噸,就是二十噸三十噸也拿得下來,可你知道,這麼大的規模,我們哪能投得起那麼大的資?如果你能幫助一把,給我們弄個幾萬貸款出來,隨便啷個搞法,都不在話下。”
李達聽了,雖然覺得魏平帶有吹噓的成分,但對魏平的實幹精神和精明強幹還是充滿信心和把握,加上對他們這種見縫插針的創業思路本就稱道有佳,覺得無論魏平怎麼吹,都不影響對魏平這人連斗大的漢字都不識幾籮筐的好感;何況,在這之前,他和李標不是每年都合作得順風順水嗎?無論技術經驗還是管理能力,加工臘肉簡直就是輕車熟路。如果有可能,憑自己和王力的關係,順手為他們搭座橋何尚不可以?可是貸款必須提供抵押擔保,他們哪去找呢?雖然李達完全可以透過簽訂包放包管包收並與工資金掛鉤的“三包一掛”責任書,輕而易舉就可以向魏平提供三五萬元的信用貸款,但因為自己是分管信貸的副行長,又有直系親屬李標的參與,不得不從“迴避”的政策出發,斷然拒絕道:“你們有這樣的思路和決策,我打心眼裡為你們感到高興,併為你們祝福。只因貸款必須提供抵押擔保,我就愛莫能助了,還得請魏大哥理解和原諒。不過,除了貸款這東西,其他我能協調的,都可以幫你們!”
李標聽了,心都涼了,既然哥哥這樣說,還有什麼指望呢?
魏平卻不這樣認為,壯起膽子,如連發機槍一樣,噼哩啪啦就射出一連串的子彈來:“弟娃你真不愧為當了行領導啦,這才幾年時間,你就真的變得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認爹和娘啦?如果不是為了資金的問題,其他的事情來找你撈個球啊。何況,我們又不是強你所難,你說要抵押擔保,我們想法提供就是了,何必一句話就把我們堵得死死的;再說,你們銀行不放貸款,那銀行把門開起搞個剷剷啊;還有,我們也不是找你銀行乞求,難道還會賴到你李達的頭上?你呀,別怪我這個大腦粗說你的不是,就憑你從農村苦讀十幾年的書,也應當體諒一下咱們老百姓的艱辛和疾苦呀,我們這是辦正事務正業,又不是像那些無聊的人那樣,有了錢就去泡俄羅斯姑娘。所以,你就別繞那些彎兒轉了,行就行,弄到資金就是硬道理!不行就莫給我講那些虛道理,我們要來就來乾貨。”
李達頓時羞愧得面紅耳赤,暗自罵道,狗日的魏平,真你媽的尖酸刻薄,連這點面子都不給老子!可心頭卻對他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感到踏實和放心,想到多年來幾輩人建立起來的深厚情誼,李達覺得魏平說得沒錯,自己不正是心懷高遠,一心一意要為父老鄉親們爭光嗎?再說大一點兒,這也是為人民服務啊,如果連這點忙都幫不上,如果連這點責任和風險都不沒有膽量來擔當,那我這分管信貸的副行長還有什麼當頭?既然魏平把話說到這份情面上來了,無論如何也得想辦法資助他們一把,我相信他們不會失黃!不過,無論如何也不能與信貸資金和他們掛鉤,即使要幫這個狠心忙,也只能尋求別的途徑。
正想到這兒,魏平卻雙腳一站,對李標說:“看來沒指望了,我走了!”
李達連忙招呼道:“好事不在忙上嘛,你著什麼急?想俄羅斯姑娘啦?”
魏平一聽,剛才陰雲密佈的臉上,頓時綻開晴朗的笑容:“看來你還是辦得到嘛,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非要我將你一軍呢?”
李達笑著說:“誰讓我遇上了你這種心急吃不得熱豆腐的人?看你一幅猴急的樣子,多半還沒爬到嫂子的肚皮上就奈球不何了。”
“那是那是,比你李達肯定差遠了!”
“別扯蛋了,你們的事情我會考慮的,不過不能馬上答應,我得去臘肉加工廠考察考察再作決定,如果真的有搞頭,我會想方設法幫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