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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得好的人多了,都照顧,我減誰呀?”
郎昕仁的話讓孟昭生當時就傻眼了,尷尬的站在那裡,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緩了半天,才很吃力的對郎昕仁說:“郎處長實在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說完,滿臉憋得通紅,轉身走了出來。
郎昕仁看到孟昭生要走,只是說了一句:“不送了!”,連屁股都沒動一下,讓靖遠都感覺面子有些掛不住。
他把孟昭生送到門口,很抱歉的對他解釋說:“孟書記,真是對不起你,這事沒幫你辦好,還把你氣夠嗆。”
孟昭生滿眼冒火,但嘴上還一個勁很客氣的對靖遠說:“沒事,郎昕仁也是為了工作,我能理解。”說完,告別靖遠,急匆匆地走了。
靖遠非常尷尬的站在門口,望著孟昭生遠去的身影,直到他看不到身影,才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在那裡,他預感到,郎昕仁如此囂張,自己再不趕緊閃人,沒什麼好果子吃的。
恰巧,一個機關幹部弟弟結婚公車私用,並在外地肇事傷人,被林業局紀委查處,郎昕仁感覺是靖遠做的手腳,四處散佈謠言,說靖遠不顧前情,有意整他,這令靖遠感到非常惱火,也非常被動。
過了幾天,機關幹部精簡如期而至,在班子會上,靖遠看到郎昕仁提交的名單中幾個工作幹得非常出色的人都被精簡下崗,而兩個工作吊兒郎當,晚來早走的人卻被留了下來,讓人感覺非常不公平。此時,郎昕仁在他心中尚存的一點點好感蕩然無存,剩下的就是對他滿心的厭惡和充滿了嫉恨了。
別人聽郎昕仁公佈完去留人員名單,都悶在那裡,誰也不吱聲,氣氛非常壓抑。郎昕仁一看這樣下去,形勢對他不利,動員別人說,別說都說沒考慮好,不發表意見。他就對靖遠說:“書記你說說吧,你是這裡的老領導,對這些人情況都瞭解,看看這樣行不行?”
靖遠一看別說都不發表意見,這個惡人只能自己去做了。再說,事已至此,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即使不幹了,也不能被人家戳脊樑。於是,他拿起去留人員名單,問郎昕仁:“別人的去留我先不說,但我不理解的是為什麼那幾位工作比她倆幹得好的人不留下,非要留她們在崗在編呢?她們工作能力水平沒什麼優勢,平日表現也一般,留下她倆,卻把那幾位工作非常出色,業務也很棒的人減掉,讓她們下崗回家,別人質問我們,我們如何回答,怎麼體現公平競爭原則,怎麼以理服人?”
靖遠的一席話,在大家中產生了共鳴,其他班子成員也紛紛發表意見,形勢對郎昕仁非常不利,他吭哧癟度的憋了半天,才不得不說實話,留下這兩人一個找了高培德的兒子講情,一個找了她老婆的弟媳講情,不得不照顧。靖遠一看他那種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非常生氣,氣不打一處來,擠兌他說:“既然是為了工作決定機關幹部的去留,到最後又考慮照顧這個,照顧那個,這樣的話,我們如何向人家交代,如何讓被裁減下來的人員心服口服?我看這事還是細細斟酌一下再說吧。採取這種有失公平的決定機關幹部的去留,我不同意。”
大家一看書記這麼表態,也都積極回應,氣得郎昕仁站了起來,一邊說,嘴角都冒著白沫子,他惡狠狠地威脅大家說:“這事我已經和高局長彙報了,是徵得他同意才提交到班子會的。”
到這時候,靖遠失去了冷靜和耐心,根本不顧郎昕仁和高培德關係了,他質問郎昕仁:“既然高局長同意,你直接就辦唄,還找我們開會商量個屁?”
郎昕仁氣得臉都變成紫茄子色了,他跳起來說:“好好好,你們厲害,高局長同意的事你們也敢不同意。但現在這單位我是一把手,我想減誰就減誰,想留誰就留誰,出了事我負責。”
靖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輕蔑地說:“你是一把手不假,但這是單位,不是你家。你要是認為適合,那你就操作吧,出了問題,別說我們沒提醒你。”
郎昕仁一看班子會再開下去,自己會更被動,就站起來對大家說:“今天的會就到這裡,有意見你們就向局裡提吧,看看誰能拗過誰?”
班子會就這樣不歡而散了,郎昕仁直接去找了高培德,添油加醋的把靖遠的一席話向他作了彙報,高培德非常惱火,他馬上給黨委書記胡德全打電話,說靖遠獨斷專行,不配合處長工作,攪局、咬群,這樣的幹部怎麼能繼續使用下去?
胡德全聽了高培德一席話,當然知道里面的水分居多。不過,處於保護幹部的角度,他還是善意地提醒了靖遠,告誡他凡事要三思而後行,不能意氣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