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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坐在這嗎?”老女人微笑地看著德健問道。
德健望著眼前的女人,心裡敲了一陣鑼鼓,他本想找個理由拒絕,這會他就聞到了那股玫瑰花香的味道。
於是德健點了點頭。
老女人顯得很欣慰,對德健感激一笑坐了下去。
此時,德健對自己的盲目懊悔不已。
自己雖然不是人精鬼靈的人物,畢竟還是個小夥子,與這種老女人一夜激情,也太他媽的不把自己當人了吧!
德健心裡暗暗地罵著自己。
“你好像並不喜歡我的到來?”老女人說道。
“不……其實……我在等著我的女朋友……”德健說道。
老女人沒有一點尷尬,她從容地對德健笑著,輕輕地拿起自己的手包。
“對不起!”老女人從容地離開了德健。
這會,德健看到了那個漂亮的女孩。
女孩剛剛坐到離他不遠的位置上。
德健起身向女孩走去,他知道這樣的尤物如果不趕快行動恐怕輪不到自己了。
德健很順利坐在了女孩的對面。
女孩的表情很平靜,看不出她有憂傷的滋味,德健還是很事故地講出了第一句話。
“你的心情不是很好!”
“是嗎?”女孩對德健輕輕一笑。
“是你的眼睛告訴了我!”德健盡力地表現著自已。
“不是不好,而是很矛盾!”女孩平靜地喝了一口綠茶。
“能說說嗎?”德健抬手給女孩斟滿了茶。
女孩輕輕地嘆了口氣,“我想起了司馬光說的幾句話。”
“是什麼話?”
“德才全盡謂之‘聖人’,才德俱之謂之‘愚人’,德勝才謂之‘君子’,才勝德謂之‘小人’,你怎麼看待這幾句話?”
德健的腦袋當時就大了,半天沒回過神來,他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東西,讓他來解釋等於用刀子扎他的心窩。
德健喝了口啤酒,對女孩微微地笑了笑。
女孩也喝了口茶等著德健的回答。
“古人的繞口令也值得我們去啄磨嗎?”德健盡力壓抑著自己起伏的胸膛。
女孩的細眉挑了起來,“你認為這是繞口令嗎?”
“那是什麼?是詩……還是詞……”
女孩嘴裡的那口茶一下子噴了出來……
德健切實體味到主動出擊的痛苦,稍有不慎就會在這裡出盡洋相,不要說是一夜激情,就是連繼續說話的機會也沒有了。
那晚,德健一邊打著手機,一邊離開了女孩。
燈光終於亮起來。
德健正了正身子,點燃一支菸。
一曲音樂奏響,燈光又重新暗了下去。
德健沒聽過這種音樂,不是憂傷的曲調,也不是歡快的舞曲,它的調子低沉且舒緩,時爾發出幾聲鐃鈸的脆響,讓他產生心冷的感覺。
酒吧裡有人進來,也有人出去。
進來的是一個人,出去的是兩個人。
沒有出去的大都找到了知已,他(她)們要麼坐一邊嘁嘁私語,要麼在舞池裡擁抱纏綿。
德健有些忌恨這些道貌岸然的男男女女,明明在做著偷雞摸狗的勾當,幹嘛要這樣沒完沒了的折騰?
音樂奏響不久,德健感覺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德健以為有人瞄上了他,所以他顯得愈發沉穩和不動聲色。
德健喝著酒,默默地注視著舞池中起舞的人群。
舞曲已經過了一半,沒一個人走到他的面前。
德健環視起周圍的人們。
沒有人盯著他,臺桌上很少有孤單的女人。
一個白色的影子引起了德健的注意。
這是整個酒吧裡唯一孤獨的女人。
那個女人穿著白色的長裙,烏黑的長髮披在她的腦後。
女人與德健隔著三張臺桌,背對著德健,讓他無法看到她的臉。
德健看到有兩個男人彬彬有禮地走到女人面前,而後又訕訕離去。
德健放棄了對白衣女人的奢望。
她顯然已經有了歸屬。
德健回過頭來。
無意間他發現白衣女人已經移到了另一張臺桌上。
那個位置距德健還有兩張臺桌的距離。
她仍舊背對著德健,微低著頭,一動不動地盯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