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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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都有可能了。“那是我的事。”囚犯還是同樣的回答。
典獄長怒視這個知名的科學家許久。他感覺到,不,他清楚地知道,這個人正在愚弄他,可是他不知道是如何辦到的。如果這個人是真正的囚犯,他可能會用嚴刑逼供的方式強迫犯人說出真相,但可能只得到精心編造的謊言而已。兩人許久都不出聲,典獄長突然轉身離去,將牢房門重重關上。
典獄長回到辦公室去,剛要躺下來休息一會兒,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又傳了過來。他看了一下掛鐘,才四點十分。他咒罵幾聲,重新點亮提燈,再次趕到四樓的牢房。
還是巴拉德那個傢伙,擠在牢門柵欄前大聲號叫。當典獄長用燈光照射他的臉時,他停了下來。“讓我出去,讓我出去,”他叫著,“我乾的,是我乾的,我殺死了她。把它拿開。”“把什麼東西拿開?”典獄長問。“是我把強酸潑到她臉上──是我乾的,我認罪了!讓我離開這個房間!”典獄長覺得巴拉德實在很可憐,於是把他放出牢房。一進入走廊,巴拉德就有如受驚的小動物,縮在角落裡,雙手掩住耳朵。半個小時之後,他才能鎮定下來說話。他斷斷續續地說出事情的經過。前一天夜裡四點,他聽到一種聲音,含糊不清、好像是從墳墓傳來的抽泣聲。“那聲音說些什麼?”典獄長的好奇心被引了出來。“酸──酸──酸!”囚犯結結巴巴地說。“它控訴我。強酸,我把強酸潑到那個女人的臉上,那個女人死了。”他恐懼得全身戰慄。“酸?”典獄長不解地問,覺得巴拉德的話很費解。“酸。我聽到的就是這個字,重複了好多次。那聲音還說了別的話,但我沒聽清楚。”“這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典獄長說,“今晚發生了什麼,讓你怕成這個樣子?”
“還是同樣的字,”囚犯說,“酸──酸──酸!”他用手掩住自己的臉,想要鎮靜下來。“我用酸潑她的臉,可是我沒打算殺她。我聽到這些,這些指控我的話!”他嘟囔著,逐漸安靜下來。
“你還聽到別的聲音嗎?”
“有,可是我不明白,只有一點點……幾個字。”
“說了什麼?”
“我聽到‘酸’這個字講了三遍,接著我聽到一個長長的呻吟聲,然後聽到……聽到‘八號帽子’,我聽到兩次。”“八號帽子?”典獄長自言自語。“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八號帽子?”“這個傢伙發瘋了。”一個獄警斷言。“說得沒錯,”典獄長說,“這個傢伙一定是瘋了。他可能聽到什麼,把他嚇壞了。八號帽子!什麼鬼東西──”
思考機器入獄第五天,典獄長已經疲憊不堪了,他希望這場試驗能早日結束。他知道這位“知名”的犯人正在跟他開玩笑,而且思考機器一點也沒失去他的幽默感。他剛剛又丟下一塊碎布給窗外的警衛,上面寫著“只剩兩天”。另外還拋下一張面額五毛的紙鈔。
典獄長知道──他清楚地知道──這個住在十三號牢房的傢伙並沒有五毛紙鈔,他不可能有五毛紙鈔。同樣的,他也不可能有筆、墨水、碎布,但是他的確擁有這些東西。這都是事實,而不止是紙上的理論。這也是使典獄長精疲力竭的原因。
還有那恐怖又奇怪的“酸”和“八號帽子”,同樣始終纏繞在他心頭。看起來沒什麼特別含義,只不過是個發瘋的囚犯在胡言亂語而已。可是自思考機器入獄以來,已經有好多“看起來沒什麼特別含義”的事發生了。
逃出十三號牢房(11)
第六天,典獄長收到一封由蘭塞姆博士和費爾丁博士署名的信,說他們在後天也就是星期四晚上,會到奇澤姆監獄來。如果那時凡杜森教授還未從監獄逃出去,希望能就地與他會面。
“如果他還未逃出!”典獄長冷冷地笑了。逃出監獄!休想!
這一天,思考機器也著實讓典獄長忙了好一陣子。他一共送出三個資訊,和往常一樣寫在碎布上,資訊跟星期四晚上的約會有關。那個時間是他入獄時自己定下來的。
第七天下午,典獄長在巡房時走過十三號牢房,往裡面瞅了一眼。他看到思考機器正躺在鐵床上睡覺。牢房中看起來沒什麼異樣。典獄長髮誓不可能有任何人會在此時──現在是下午四點──到晚上八點半之間離開牢房。
後來在巡房結束時,又走過十三號牢房,典獄長聽到正常人睡覺時的呼吸聲。
他又靠近牢門觀察了一下。平時他當然不會這樣做,但是這個思考機器可不是普通犯人。
小視窗射入一縷陽光,正落在熟睡者的臉上。典獄長首次看到他的囚犯,其實是個憔悴而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