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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從來沒有得到過,而是剛剛得到就立刻又失去了。袁家就這樣空歡喜一場,把到手的孩子又撒手丟了。死了親生兒子的袁氏尤其傷心,漸漸得了失心瘋,袁家尋遍了全城的醫生也沒有醫治成功,也有人說可能是髒東西在作祟,袁家於是請來了道士和尚作法,但都沒有什麼效果。直到有一天,忽然有一個自稱是蜀川來的術士不請自來,說可以解決袁夫人的心頭之痛。袁家馬上就把這個道貌岸然,打扮入時的術士請進了家門,閉門私談了半天。談過以後,袁老爺答應了對方的全部要求。我爺爺單銘恩曾經在他們密談的時候悄悄伏在窗外偷聽,但只聽到了‘血如意’幾個字就被路過的丫鬟看見了,他還偷偷的朝屋子裡看了一眼,並且第一次看到了袁老爺手持著這柄血豔無比的如意。
“接著就舉行了一場非常隱秘的儀式,儀式進行時禁止任何無關人等入內,但卻特許我爺爺到現場,而我爺爺就在那裡看到了畢生最可怕的事情。
儀式是在第二天午夜進行的,在袁家的後院正中央燒著一圈火堆,藍色的火堆中央放著一具還沾著泥土的狹小的棺材,我爺爺曾經親眼看著那個死去的嬰兒被放進這個棺材,棺材上貼滿了符咒。小棺材前面擺著一張老式供桌,供桌上就放著那柄血如意,在幽暗的火光中詭異的閃耀著。我爺爺被指定跪在棺材的一側,低著頭甚至可以聞得到棺材上沾著的泥土氣息和油漆脫落後的刺鼻味道,嘴裡念著術士教他的不懂什麼意思的咒語。
“那是一個充滿血腥的儀式,宰殺了許多犧牲,用它們的血來祭祀,同時還用了人血,人血是所有袁家男丁的,包括我爺爺的。但我爺爺的最多,術士在我爺爺手腕上割了一刀,血流了滿滿一碗之多。在那個可怖的夜晚,人和牲畜的血灑遍了袁家後院的每一個角落,尤其是血如意和嬰兒狹小的棺材,都被澆上了濃烈的鮮血,袁家後院的每一村土地都飄著濃烈的血腥味。。。
“神秘的儀式一直從深夜進行到凌晨,我爺爺被囑咐跪著不能動,他的腿都跪麻了,再加上那半碗血,他差點暈了過去。天亮了以後,儀式終於進行完畢,術士讓我爺爺喝了一碗符湯,就打發他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術士就走了,同時帶走了血如意。嬰兒的棺材重新被埋入地下,袁夫人的病也漸漸得好了起來,日子慢慢恢復正常,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之後不久日本開始大舉侵華,袁家舉家遷徙,在兵荒馬亂之中我爺爺和袁家的人失散了。當時我爺爺已經十六歲了,而且身上還帶著不少值錢的東西,於是他一個人躲到這座城市,靠做生意維持生活。”
“後來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畢倩神色緊張的插嘴。
“後來有一天,我爺爺偶然在一家古董店裡發現了那柄鮮豔的如意,就把它買了下來。那柄如意勾起了他對往事的回憶,其實他一直對參加過的儀式非常害怕,還常常做夢重複當晚的情形,彷彿聽到前面的棺材在嘎吱嘎吱的響,有好幾迴夢見嬰兒從棺材縫裡爬了出來,細小的骨架上沾滿了腐敗的衣物和泥土,睜著空洞的雙眼……這件事情成為我爺爺的一塊心病,為了搞清楚那場儀式的玄機,他查閱了無數的道教佛教資料,但都沒有找到有關那種神秘的儀式的記載。
我爺爺在我父親七歲那年,也就是他三十二歲的時候,藉口到杭州做生意,其實是帶著血如意奔赴袁家祖屋,可是他就從此一去不回,許多年也沒有音訊。有的人說他已經死了,也有從杭州回來的生意人說在那邊看見過他,我奶奶孃家的人也去找過幾次但都沒有結果,最後只好不了了之。
“直到我13歲的那一年,有一天我放學回家,卻發現家裡多了一個老頭,全家人面色凝重的坐著一言不發。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個老頭就是我爺爺。”
“你爺爺?”徐文和畢倩同時驚撥出來。
“不錯,我爺爺,失蹤了四十年的爺爺,他又回來了。”單非神色凝重的說,
“他沒死嗎?”徐文問。
“沒有。但是他卻丟失了四十年的記憶,他完完全全忘記了自己四十年裡做過的事,只記得自己為了追查那個可怕的儀式來到杭州,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不記得了。然後有一天他突然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鬍子一大把,而那個時候他正站在袁家的祖屋的後院,也就是當年進行儀式的地方。”
“這麼奇怪。”畢倩顯示出濃厚的興趣。
“我爺爺回來沒幾天就生了一場大病,然後就臥床不起,他臨終的時候把我單獨叫到床前,跟我說起這些事情,之所以要單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