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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胃怎麼樣了?”瑪麗亞說。
“還好。有時疼得挺厲害,有時我又忘了它還在那兒。主要問題是神經。如果太緊張了,我就吸根大麻煙,然後就好了。你怎麼樣啊,再沒去舞蹈學校嗎?”
“不經常去了。”瑪麗亞說。
“這傻瓜有一次跟我走進帕科?杜阿爾特的辦公室。”魯佩說。
“我差點笑死了,”瑪麗亞說,“其實,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就笑起來了。我大概愛上帕科了吧,完全是歇斯底里。”
“拜託,老大,你知道他跟你不合適。”
“你跟這個帕科?杜阿爾特有什麼過節嗎?”我說。
“還真什麼都沒有。我只在街上碰到過他一次,他不能來找我,我也不能上他家去,因為他娶了個外國女人,我只能在舞蹈學校見他。不過,我想他喜歡這種方式,那個人渣。在他辦公室*。”
“你的皮條客允許你遠離自己的活動範圍嗎?”我說。
“我的活動範圍?你對我的範圍瞭解多少?誰說我有皮條客?”
“抱歉,我不是故意冒犯你。只是剛才瑪麗亞說你的皮條客是很暴力的那種,她沒說嗎?”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一部 迷失在墨西哥的墨西哥(21)
“我沒有皮條客。你認為我跟你說話了,你就有權羞辱我嗎?”
“冷靜,魯佩。沒人羞辱你。”瑪麗亞說。
“這龜兒子侮辱了我男人,”魯佩說,“他要聽到了,非找你算賬不可。小流氓。他不出一秒鐘的工夫就能揍扁你。我敢說你會恨不得舔我男人的那傢伙求饒。”
“嗨,我可不是同性戀。”
“瑪麗亞所有的朋友都是男同性戀,人人都知道。”
“魯佩,饒了我朋友們吧。魯佩病了後,”瑪麗亞面對我說,“是埃內斯托和我帶她上的醫院。太不可思議了,有人居然這麼快就忘了別人的好。”
“埃內斯托?桑?埃皮法尼奧?”我問道。
“是啊。”瑪麗亞說。
“他也上舞蹈課?”
“以前常去。”瑪麗亞說。
“噢,埃內斯托,我對他的印象太好了。我記得他一把抱起我放進一輛計程車。埃內斯托就是同性戀,”魯佩給我介紹說,“可他特別強。”
“不是埃內斯托把你弄進計程車的,傻瓜,那是我。”瑪麗亞說。
“那天晚上,我滿以為自己會死掉。”魯佩說,“我糟糕透了,忽然就覺得病了,我開始吐血。好幾桶血啊。說句真心話,如果我真的死了,我倒不在乎。我只是心裡放不下我的兒子、我未竟的諾言,還有瓜達盧佩聖母。我一個勁兒地喝酒,最後默默地月亮都升上來了,我的感覺太糟糕了,你們剛才看見的那位矮個兒女孩就給了我一些興奮劑。我犯了個大大的錯誤。可能是那東西變質了,或許是我本來就不舒服,反正不管怎麼樣吧,我倒在聖?弗爾南多廣場的那把條椅上奄奄一息,就在這時我的朋友和她的夥伴,那個同性戀天使趕來了。”
“魯佩,你有兒子了?”
“他死了。”魯佩說,眼睛盯著我。
“你當時才多大啊?”
魯佩衝我微笑著。她的微笑顯得既開朗又好看。“你覺得我會多大?”
我最怕猜什麼了,我沒說話。瑪麗亞摟住魯佩的肩膀。兩個人對視著微笑或者擠眼,我不明白究竟在幹嗎。
“比瑪麗亞小一歲,十八。”
“我們都是獅子座。”瑪麗亞說。
“你是什麼星座?”魯佩說。
“我不知道。我對那種東西從不上心,說實話。”
“哦,看來你是墨西哥惟一不知道自己星座的人了。”魯佩說。
“你是哪個月份出生的,加西亞?馬德羅?”瑪麗亞問。
“1月,1月6日。”
“摩羯座,跟烏里塞斯?利馬一個座。”
“烏里塞斯?利馬?”魯佩說。
我問她是不是認識利馬,怕他們又說烏里塞斯?利馬也上過那所舞蹈學校。倏忽間,我看到自己踮著腳尖在一個空曠的體育館跳著舞。魯佩說她只聽過這個名字,說瑪麗亞和埃內斯托?桑?埃皮法尼奧經常談到他。
後來魯佩又說起死去的兒子。那孩子死時才四個月大。他生下來就帶著病,魯佩曾給聖母許願說如果兒子病好了她就不幹這活兒了。她堅守諾言,據說孩子似乎有了點好轉,她守了三個月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