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女朋友們的屋子。”潘喬說。
“不過,”我沒有理會潘喬的話,“我好像看到隔壁家的窗簾在動。萬一警察來了……”
“你跟安格麗卡*了嗎,噁心鬼?”潘喬忽然問,把目光從芬特家的前窗上掉轉過來。
“當然沒有了。”我向他保證。
我不知道他相信了沒有。不過我們只好又翻過牆,離開康德薩區。
我們走過(默默地穿過西班牙公園,來到帕拉斯街,又穿過聖馬丁公園,然後走到特奧蒂瓦坎大街,白天這個時候在那地方活動的主要是家庭主婦、女傭和流浪漢),我想著瑪麗亞說的關於愛情的話,她還說愛情讓潘喬內心痛苦不堪。我們走到起義者大道時,潘喬的情緒才好了一些,開始談起文學,向我推薦了幾位作家,設法淡忘安格麗卡。後來我們又走到曼薩尼約街,再掉頭來到阿瓜斯卡連特斯街,又向南拐進曼特寧街,最後來到泰派吉大街。我們在一幢五層高的大樓前站住,潘喬邀請我上他們家吃午飯。
我們乘電梯上到頂層。
到了那兒,我們沒有像我以為的那樣直接走進某間公寓,而是爬上一條通向屋頂的樓梯。在花盆以及蔓延進過道和洗衣間的蓬勃茂盛的花草中,一片如同遭到核武器襲擊般灰濛卻明亮的天空映現在我們眼前。
潘喬家住在樓頂的兩間屋子裡。
“暫時的,”潘喬解釋說,“等我們攢夠了錢就搬進附近的樓房去。”
他很正式地把我介紹給母親朵娜?潘奇塔、他的哥哥莫克特蘇馬,十九歲,卡圖盧斯風格派[1]指古羅馬詩人卡圖盧斯(Gaius Valerius Catullus,約公元前84—前54)的詩作風格,他以抒情詩著稱。繼承了薩弗的抒情詩傳統,特點是高度的個人化、個性化。[1]詩人和該派別聯盟的組織者,還有十五歲的弟弟、高中生諾伯託。
其中一間屋子白天用做餐室和看電視的地方,晚上就用做潘喬、莫克特蘇馬和諾伯託的臥室。另一間有點像個巨大的壁櫥或者衣櫃,放著冰箱、廚房器具(白天的時候他們就把那個可以移動的爐子搬出來放在過道里,晚上又放回去)和朵娜?潘奇塔睡覺用的床墊。
我們就要吃飯時又來了個叫盧西歐斯?思肯的傢伙,他二十三歲,是他們的屋頂鄰居,介紹說是個本能現實主義詩人。我告辭前(幾個小時過去,時間快得恍若一瞬)又請教他叫什麼名字,他說叫盧西歐斯?思肯,講得自然又自信(要比我說胡安?加西亞?馬德羅自然和自信得多),我一時還真以為在我們墨西哥共和國的窮街陋巷中果真有人家姓思肯。
吃完午飯後,朵娜坐下來看她喜歡的肥皂劇,諾伯託開始學習,幾本書攤在桌子上。潘喬和莫克特蘇馬在一個池子裡洗碗,從那兒可以看到大片美洲公園的風景,後面是醫療中心、兒童醫院、總醫院丟擲的危險廢棄物——看著好像是從另一個星球上掉下來的,當然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星球。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一部 迷失在墨西哥的墨西哥(33)
“住在這裡的好處之一,如果你不介意這些近鄰的話,”潘喬說,“就是上哪兒都很近,它就在墨西哥城的心臟位置。”
盧西歐斯?思肯(當然,潘喬和他的哥哥都叫他思肯,連朵娜都這樣稱呼他!)邀請我們去他的房間,他說家裡還有點上次舉辦大型聚會時剩下的大麻煙。
“機不可失啊。”莫克特蘇馬說。
跟潘喬家佔的兩間屋子不同,思肯的家簡直就是簡樸的典範。我看不見放衣服的地方,看不見任何傢俱,看不見任何書(潘喬和莫克特蘇馬都很窮,可是在最想像不到的地方,我居然看到埃弗拉因?韋爾託[1]埃弗拉因?韋爾託(Efraín Huerta,1914—1982),墨西哥詩人。[1]、奧古斯托?蒙特羅索[2]奧古斯托?蒙特羅索(Augusto Monterroso,1921—2003),瓜地馬拉作家,2000年西班牙阿斯圖里亞斯王子文學獎得主。他寫過一篇世界上最短的短篇小說《恐龍》(El Dinosaurio),全文為:“當他醒來時,恐龍依然在那兒。”卡爾維諾曾在《未來千年文學備忘錄》提及。[2]、胡利奧?多里[3]胡利奧?多里(Julio Torri,1889—1970),墨西哥作家。擅長小品文、短篇小說、散文詩。[3]、阿方索?雷耶斯的書,還有前面提到的由埃內斯托?卡爾德納爾[4]埃內斯托?卡爾德納爾(Ernesto Cardenal,1925—),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