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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辦法想像天空的廣闊。
一個連一百萬也未曾有過的人,根本無法想像一億元能過怎麼樣的生活,該做什麼樣的事情。即便勉強地去想像,大概也只能大吼一聲——老子看啥貴買啥!
不過,蕭華要是有一億的話,至少,張君悅是不會走的。
張君悅是在十天前走的,蕭華進門的時候,她正在收拾東西,腳邊放著個大提包,看到蕭華,她說:“我要走了!”
蕭華愣住:“幹什麼去?”
張君嘆了口氣,“我有了男朋友。”
蕭華明白過來,臉色瞬間青白,“我他媽的才是你男朋友!”
“從現在開始,你不是了。”
張君悅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靜,那樣子就像面試官在宣佈應聘者出局一樣,冷酷無情,而且不容辯駁。
當時,蕭華的手呼地就舉了起來,雙眼血紅,額頭青筋突突亂跳,張君悅的臉仰了起來,他的耳光卻打不下去。
“你不算一個很有出息的男人,可畢竟還沒淪落到動手打女人的地步。”張君悅居然又在嘆氣,“我很高興,所以,我跟了你六年,也還不算後悔。”
說完,她就提起箱子,開啟門走了。
誰說女人一定就不能打,誰說男人就不能留眼淚,蕭華覺得這兩條所謂原則根本他媽狗屁不通。
所以,當時他的眼淚就下來了,更後悔剛才沒有狠狠地給那婊子兩耳光。
但是,也只是心裡後悔而已,即使時光倒流,他仍舊不會打那個耳光。
大家都說,男兒流血不流淚,所以,作為一個男人,你不能在人多的地方留眼淚,只能躲起來偷偷的哭。
大家也說,打女人的男人,是最沒有出息的男人,所以,即使在沒有人的地方,你也不能打女人,因為,她一定會告訴別人,然後,大家都會知道。
“大家”,指的就是很多人,一群人數不能確定、面容模糊的人,不能得罪的人,可以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的人。
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年輕人,並非徹底的一無所有,一個什麼都沒有還聲名狼藉的年輕人,才是徹底的一無所有。
所以,“大家”都認同的原則,那怕再可笑再荒謬,蕭華也一向不敢違背,起碼不敢正大光明的違背。
也正因為這樣,他終究不會打張君悅的耳光,更不會自取其辱地問她離開的原因,因此,他的憤懣無處發洩,每天晚上只能像條受傷的野狗一樣在房裡打轉。
房子裡的一切是如此的熟悉,陽臺上還掛著張君悅忘記帶走的內衣,客廳裡張君悅最喜歡的布藝沙發也還在。所有熟悉的一切都在對蕭華的傷痛進行著無情的嘲諷,所以,他想離開。
幸而,他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去,所以,他就去了。
開啟房門,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是楚陽,應該是來要他的車。
蕭華接了電話:“怕我拿你車子去賣掉?”
楚陽應該是在喝酒,話筒那頭,一片嘈雜的嬉鬧聲,楚陽嘿嘿地笑:“不是,我們要到一哥們的別墅去,多叫了幾個妹妹,車子不夠用!”
“來拿吧,我在樓下等你。”
蕭華下了樓,十分鐘後,楚陽就到了,一個大約二十出頭的小青年開著輛三菱把他載來的,拐進路口的時候呼嘯有聲,停在蕭華面前時,剎車響得人心裡發顫,地上長長一道黑色的剎車痕。
楚陽從三菱裡鑽了出來,滿臉通紅,酒氣沖天,指了指那小青年,笑道:“蕭華,這是我今天剛認識的哥們李力,李力,這是我好兄弟,蕭華!”
小青年衝蕭華點點頭,隨手扔過來一支中華,蕭華衝他笑了笑,扭頭看著身邊的楚陽,“跟誰喝酒呢?”
楚陽壓低了嗓子,扭頭看見李力關上了車窗,眼中露出些不屑的樣子來,笑道:“一幫太子爺,年紀不大,主意不少,花樣也多,一個個比他們的老子還*!”
蕭華點上煙,“你這一把年紀,跟他們混個屁啊?”
楚陽眨了眨眼,低聲笑道:“這幫小混蛋,一個個都是那幫老太爺的心頭肉,把他們弄舒坦了,比搞定他們老頭還管用。”
正說著,李力的腦袋又鑽出了車窗,叫道:“陽哥,好了沒?”
楚陽笑著答應了一聲,對蕭華笑道:“要不要一起去,那幫妞有幾個還不錯!”
蕭華笑道:“謝謝了,我可陪不起他們玩!你自己也注意啊,有了身份證的才好上,小心不夠年紀,告你個誘姦未成年少女!”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