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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好好愛惜呀。'
提御史口中鮮血狂噴,已無暇計較他火上澆油的調侃,待陳木拔拳而出,當即遠遠跳開,他心知敵我實力懸殊,硬拼無疑是找死,卻又不敢在主子眼皮底下逃之夭夭,只好繞著宮牆兜起圈子,陳木受符所限,不會像常人一般窮追不捨,提御史藉此之便,一會兒近上幾步引他動手,一會兒溜遠使他失了目標,如此牽制,也不算失本分。
持矛護衛隊從通神道湧至,護衛統領見壇內酣戰,正欲率手下圍剿而入,鴟鳶拔出鳳舌尖刀丟出,旋轉的尖利刀鋒在空中折射出耀眼的光斑,無聲無息間劃過統領的脖子,瞬時頭首分家,斷頸處噴血如湧泉,嘶聲尖嘯,殘身持續邁步上前,至門檻前方頹然撲倒在地上,其首級落在一個護衛手中,那護衛見之面目猙獰可怖,暴睜的雙眼還眨了一下,再也顧不得上下之禮,大呼一聲,將統領的頭扔出去老遠。
鴟鳶接下回旋而歸的尖刀拋上拋下地把玩,凌厲的眼神掃向眼前一干雜兵,森然道,'祭壇重地,不容亂闖,三丈之內,入者必死!'一腳將地上的無頭屍踢向士兵群中,眾人鬨然散開,無人願意接下上官屍體,也無人敢越雷池一步。鴟鳶冷笑一聲,轉頭觀望裡面的戰況。
盧懷任牽制住皇上,提御史牽制住陳木,經年獨鬥元天師,前者下手狠,攻得急,求勝心切,後者招不繁多,守得牢,雖退猶進,意在拖延時間。經年心有旁騖,內氣雙分,一半用來攻擊敵人,一半用來固守火炎縛的陣式,出招雖快卻不精準,次次被元天師輕易避開,不由心浮氣躁,動作越來越急,卻失了方寸,全然忘了攻守相輔的重要性。元天師瞅準空隙,矮身蹲下,伸腿橫鏟,經年雙腳被絆,險些跌倒,急忙順力朝後退,元天師又一腳踢來,經年仰身踉蹌間,瞥見火炎縛的光芒漸斂,心神一恍,腹上中腳,被踹得滾落臺階之下。
胸腹的劇痛如五臟六腑移位,經年頭腦陣陣抽痛,體內真氣一散,火籠登時熄滅,正想重新施術,卻見'屍五爺'一手抓過一張紅符,拳頭一緊,符紙化成灰燼,焦煙從指間溢位。元天師本欲乘勝追擊,正從臺階跨下來,這時見縛陣自破,便停步不前,端看經年如何應對。盧懷任見情形不妙,丟下皇上轉而欲往相助,元天師伸臂攔阻,皇上亦步亦趨,盧懷任想起經年的囑託,不敢亂纏亂鬥,以免傷及聖體,只能駐足而立,元天師亦有相同顧忌,考慮到聖皇尚有存在的價值,不到萬不得已不願傷其性命,見盧懷任遲遲不出招,當下氣聚手心,伺機而待。
'屍五爺'步步逼近,經年幾番思量,仍然想不出壓制的方法,在尋常狀態下她已非'屍五爺'對手,如今一臂被廢,又受內傷,火炎縛出不出得了尚是未知,不敢冒險再試。事已至此,想要面面俱到是不可能,惟有捨命一搏。
經年心一橫,從地上爬起來,面向'屍五爺'分立雙腳,密切注意他四肢的動向,與此同時,將大半內力導向完好的一邊胳膊,再順著脈向彙集於指間。眼見'屍五爺'一拳朝胸口衝來,經年扎穩腳跟,上身微一側,重拳搗入右胸,經年咬牙忍痛,鮮血從齒間源源不斷的漫出,她定下心神,以僅餘丹田之氣帶動肌肉收縮,'屍五爺'拔拳不出,另一手平掌刺來,經年身一沉,手掌穿肩而過,她張嘴吸氣,一口血噴在'屍五爺'臉上,'屍五爺'眸中幽光一閃,動作倏止,經年趁此機會,抬手成鉤,朝他肩頭嵌珠處挖去,飽含內力的指間猶比鋼鐵堅硬,但'屍五爺'的肉身豈是鋼鐵能比?經年咬緊牙關,破肉插入之時,指尖皮肉俱綻,'咯啦,咯啦',骨節隨著每一寸深入根根折斷,待到三顆玉珠盡數離體,經年的手已是一片血肉模糊,五根手指,半截指骨清晰可見。
她見'屍五爺'不再施力,臉上泛出微笑,抬手為他撫開披散在眼前的亂髮,本想擦淨他臉上的血跡,卻發現被自己的手一抹,又多了幾道血痕,不由嘆了口氣,剛想揭下黑符,便聽盧懷任大喊一聲,'不要——!!'只覺喉口一涼,一隻手刃穿透後心破前胸而出,白虎鏡滑出碎裂的衣襟,經年轉頭望去,見到一張始料未及的面孔,'是你……陳……木……!?'卻見他扯下臉上的符紙,半垂眼瞼,輕聲道,'是他非他,吾乃——刑,天。'漠然的神態,柔緩的語調,彷彿自己掏人心肝的舉動不過如同飲茶吃飯般尋常,語畢猛然將手抽離,經年仰頭嘔出一口鮮血。
刑天一晃過眼,繞過'屍五爺',雙手負於身後,食指一勾,白虎鏡和三枚玉珠騰上半空,飛落入他的掌中。盧懷任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不敢相信相守多年的'陳木'竟會出手傷了他視如親妹的女孩。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