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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不是高博的娘,她一定會罵她的。
頭腦不清楚,才會對那心有所屬的皇帝執著了這麼多年,真傻的可以。
不過,這些話蔣夢瑤也只是心裡想想,並沒有說出來,因為,她雖然覺得這個婆婆想不開,卻也明白,在感情面前,女人最是容易被愛衝昏頭腦的,她不瞭解華氏對皇帝的愛,那她就沒有資格去評價她做的對還是不對。
這世間所有的事情都是分作兩面來看的,有呈現在大眾面前的表面,還有就是深埋在自己內心的裡面,表面看起來好,還是壞,哪裡好,哪裡壞,這個問題,一百個人就能說出一百種答案,根本不能做百分之百的判斷,只有當事人自己能夠明白,自己到底是做錯了,還是做對了。
這個話題似乎勾起了華氏的傷心事,她又將小蒜頭放在懷裡輕拍了兩下,然後就又放回了蔣夢瑤手中,看著華氏削瘦的背影,蔣夢瑤嘆了口氣。
這時,張寡婦已經把村婦們想要賣的東西全都記錄在冊,並且一一清點了放入了桌上的籃子裡,記錄的冊子上,詳細寫明瞭誰誰誰放了什麼東西,東西的數量,花樣,顏色,全都事無鉅細的記錄了下來。
格式清晰,字型雋秀,一下子就讓蔣夢瑤對她刮目相看了。
交完了冊子之後,張寡婦自己也回到了屋子裡,當著蔣夢瑤的面,將自己的繡活兒一件件數過之後,也放入了籃子,然後自己記錄下來,給蔣夢瑤過目。
蔣夢瑤隨手拿起一條她繡的手帕,只覺得這帕子無論從構圖還是創意上來看,都遠遠勝過籃子裡其他繡活兒,不禁問道:
“張家姐姐,你是不是學過畫畫呀,這些花樣都這麼漂亮,構圖也新鮮。”
張寡婦一愣,然後才羞澀的點了點頭,說道:“學過,我爹曾經是弘文館的畫師,告老還鄉之後才生的我,從小我便跟著父親學畫,只可惜後來……”
弘文館的畫師,那也是個六七品的小官兒了,只不過這類文官手裡沒權沒錢,有的也就只有一個好名聲罷了。
怪不得張寡婦這般的學問卻只是嫁了個舉人,還倒黴催的被貶到了這苦寒之地守寡,要是她相公早死一些,沒準她就不用來流放了。
只能說,天意弄人啊。
從蔣夢瑤手中接過了小蒜頭,蔣夢瑤便讓虎妞把桌上的籃子提回帳篷,自己拿著冊子前後翻看了幾眼,對還有些等在一旁的婦人們說道:
“行了,東西我都先收下了,不過這些東西到底能賣幾個錢我也不好保證,而且每個人繡工都不一樣,價格肯定也不一樣,我先把話說在前頭,到時候,可別爭誰多誰少,反正賣了多少,我一分不要,全都拿回來給你們,你們要覺得自己的繡品賣的低了,那就去跟賣得高的人學學針法什麼的,爭取下回賣高點價格。”
有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對蔣夢瑤說道:
“夫人,也就是您心好,肯給我們攬這些活兒,您放心吧,不管這些東西能賣多少錢,多了不嫌多,少了也絕不嫌少,總比東西爛在家裡,一文錢得不到的要好太多了。咱們絕不會有攀比的想法的,這點道理,咱們還是懂得。”
知道這些婦人好賴也都是夫人出身,不會蠻不講理,蔣夢瑤也就點到即止,與大夥兒告了別之後,也就回到了帳篷。
回去之後發現,高博竟然也在裡面,正坐在一張矮桌前標註著什麼東西,蔣夢瑤走過去一看,才知道原來是在寫預算,見蔣夢瑤來了,就把她也拉著坐下來一起看,一起寫。
蔣夢瑤知道自己的字不好看,她也不獻醜,主動承擔了算賬的事務,算賬這種事情,蔣夢瑤可是從五六歲就開始做了,因此算起來很是熟練,高博看了都不免驚奇,更加對蔣夢瑤寫出的算式表示不理解。
這回蔣夢瑤心裡可是有底的,於是說道:
“這可真是我娘教我的!我五六歲的時候她就自己研究出這種演算法來了,這些數字的略寫也是她教我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回京去看看我娘店裡的賬本,是不是也是這麼寫的。”
“……”
高博對她一長溜的話很是無語,等她說完之後,才冷靜自持的說了一句: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又沒說不相信你。你娘做了那麼多年生意,你是她閨女,會算賬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瞧著你孃的這法子很不錯,比我用算盤算的快多了,晚上你也教教我,這樣咱們就能多省點時間下來做其他事情了。”
蔣夢瑤抹了一頭的冷汗:
“呃?哦,好啊!”
只要不懷疑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