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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久久未動。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兩天之後,蔣夢瑤在院子裡看書,寧氏卻突然落在她院子裡,不由分說,抓著蔣夢瑤就飛身而去,趙嬤和小圓球在下面叫她,卻是怎麼也叫不到了。
寧氏帶著蔣夢瑤一路躍進,在太陽下山之前把她帶到了皇城最北面的城牆外,躲入草叢之中。
蔣夢瑤這才有機會對寧氏問話:
“師奶,咱們去哪裡呀!”
寧氏看了她一眼,無奈的說道:“你不是要見高博嗎?我在刑部大牢盯了整整兩天,知道他們換班的次序,一日換兩回,子時交換,每次交換守衛之時,牢房裡只會剩幾個人看守,咱們就趁那個時候進去,你見了他,說幾句話就走,應當不妨事。”
蔣夢瑤對這個老太太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感激的話好了,只覺得想哭,寧氏見狀,替她抹了抹淚,說道:
“別哭了,待會兒進去還得哭,省著點眼淚。”
蔣夢瑤破涕為笑,說道:“我只要見到他,才不會哭。”
寧氏撥出一口氣,說道:“他今天白天已經被行刑了,現在正是血肉模糊的時候,我先別說的輕巧,到時候嚎啕大哭,我可不會下去救你啊。”
“……”
聽說高博已經被行刑,蔣夢瑤的心堵得慌,擔憂的問道:“他,還好嗎?”
寧氏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而是直接說道:
“不知道,五十鞭,一下都沒吭,像是早就做好準備,認命的樣子,現在還在刑架上,要綁一個晚上,若是我估算的沒錯,至多後天,他應該就會被送出來了。”
子時的梆子敲響,寧氏按著蔣夢瑤的腦袋縮排了草叢,等到城牆上的守衛盡數退下之後,寧氏當機立斷,把蔣夢瑤帶著飛身上了城牆,按照她這兩天觀察出來的路子,一路穿行,避開所有眼線,把蔣夢瑤帶入了一間主刑室,四五個獄卒正坐在一起吃飯,舉起的杯子卻像是突然被人按下了暫停鍵般,一動不動了。
寧氏出手如電,將四五個獄卒盡數點穴,蔣夢瑤走進去,目光就沒有從刑架上那個不知是睡去還是昏死過去的人身上離開。
“一刻鐘,最多一刻鐘就要出來,知道嗎?”
寧氏說完這話,就站到外側去守著了。
蔣夢瑤走到被雙手綁在刑架上的高博面前,沒敢出聲,而是用手在他鼻端探了探鼻息,雖然微弱,卻還是有的。
高博似乎也感覺到什麼,微微睜開了虛弱的雙眼,眼神空洞的盯著蔣夢瑤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反應過來,往她身後看了看,見那些獄卒都被人點了穴,舉著杯子一動不動。
“天策府的步老夫人帶我來的。你感覺怎麼樣?”
蔣夢瑤見他不解,率先解釋道。從袖中抽出乾淨的帕子,就要給他擦臉上的血漬。
高博卻往後一躲,冷靜的說道:“別擦,明天有刑部的人來驗傷。”
蔣夢瑤收回了手,深嘆一口氣,卻是不想哭,她不想這個時候哭了讓高博煩惱擔憂,高博見她比之先前要消瘦不少,愧疚的說道:
“原我以為會撐過三日的,可沒想到,從國公府回去之後,我就給帶去了刑部,審訊之後,就是定罪,沒機會去你府上說一聲,真是抱歉。”
蔣夢瑤白了他一眼,說道:“抱歉什麼呀!你自己都這樣了,還想著去報信,你幹嘛不早跟我說這些事,你其實早就知道自己有一天會是這個下場吧?”
高博淡然一笑,說道:
“再過兩個月,大皇子就要成親了,成親那日,便是他封儲君之時,我這個擋箭牌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蔣夢瑤冷笑:“哼,皇上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利用你替大皇子剷除了所有障礙,現在狡兔死,走狗烹,我真是弄不明白,你也是他的兒子,為什麼他要這麼殘忍的對待你?”
高博的表現就比她平靜多了,看著她為自己抱不平的樣子,勉強扯出一抹笑來:
“那是因為,高謙從出生開始就註定了他是下一任儲君,只是樹大招風,前面勢必要有人替他擋去一切陷害,才可以讓他能夠平安無事的撐到冊封之日,撐到他羽翼豐滿,旁人無法撼動之時。”
“……”所以說,高博就是那種明知自己會死,還拼了命的替別人作死,最後真的害死自己的典型了。
“只要你替他承受了一切,人們就自然而然的會把厭惡的情緒加註在你身上,有了你做對比,高謙封了儲君大家也會欣然接受,更何況,連你在內,其他的障礙也已經被清除的乾乾淨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