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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要是看錯一個病人,自家飯碗是等於有了一絲裂痕。
李敏能想象到楊洛寧剛才放這個狠話是相當於落水狗放的馬後炮。
楊洛寧是要這個面子的,何況他並不是治不好虎子的傷,只是不想被欠藥費。現在突然被李敏攪了局,失了面子,他怎能不氣,是肺裡都快氣炸了。
走回永芝堂裡,藥童端了口茶水遞給他,他接過之後,一舉摔到了地上,吼了聲:“還不去查!”
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絕對不是一般人。檢查傷口的手法,處理傷口的精確性與訓練有素的迅捷。他剛才都站在臺階上看著,能清楚地聞到了一股來自同行的氣息。
“不過是,哪家的小姐,湊巧——”藥童不以為意,怎麼想,李敏只是個未出閣的小姐,很少聽說有哪家姑娘是學醫的,理應是湊巧。
楊洛寧只是瞪了他一眼:“你知道她剛才用什麼藥嗎?”
藥?
藥童回想那碗白色粉末。
“愚蠢的東西!你連她用什麼藥都看不出來,敢說她是湊巧!”
藥童被楊洛寧噴了一臉的唾沫,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等楊洛寧的氣消了些,說:“八皇子在樓上等著呢。”
楊洛寧回過神來,匆匆整理好衣冠,走上樓梯。
這邊,李敏帶了農婦回到徐氏藥堂。叫了念夏,打盆水,給虎子擦拭臉上脖子上的血跡。接著和徐掌櫃商量道:“煮碗雞蛋,加點蔗糖。”
虎子還是流了不少血的,需要補點血。李敏不喜歡隨便用藥。再說古代又沒有什麼輸血器具。不如煮點有營養的東西,比如雞蛋糖水,讓孩子喝了也好。徐掌櫃聽她話點了頭,馬上讓人去*蛋糖水。
農婦向李敏跪下,磕了個腦袋:“感謝小姐救命之恩!”
李敏見怎麼都阻止不了她,就讓她乾脆磕了腦袋,微笑說:“你對我磕了頭,以後不準拿東西到我這兒說要還我藥費。”
不說農婦,其他人聽了她這話都吃一驚。
李敏笑而不語,走過去,再檢查虎子的情況,見孩子脈搏精神都有恢復的跡象,心頭踏實了,再與徐掌櫃繼續商議藥店經營的事。
徐掌櫃其實挺擔心的,在見到她剛才是義無反顧衝永芝堂門前的騷亂走過去,生怕她惹了麻煩,悄聲對她說:“小姐,永芝堂的人是不大好惹的。”
“我清楚。”李敏淡淡道。
“小姐?”
李敏心頭冷冷地笑著:這種拿藥殺人的大夫,死一百遍都不夠!
徐掌櫃伸手接過店裡夥計遞來的賬本,雙手遞交給李敏檢視。李敏讓王德勝接過,吩咐道:“去備馬車吧。”
時候差不多,是該回去了。賬本她需要回去後仔細研究。
臨走時,叮囑徐掌櫃能不能給那對農婦母子多點幫助,徐掌櫃答應幫她想法子。李敏隨之帶了念夏走出藥堂準備上馬車。
念夏見她忽然間不知為何站住腳。
李敏望的是斜對面巷口上一輛青幄車,車外表是看不出什麼奇怪,但是,依稀記得,這輛車好像停在那兒有不久時間了。
“小姐?”王德勝都走了回來問她。
“上車吧。”李敏收回目光,踩上腳凳登上了馬車。
馬車向尚書府方向駛去。
李敏剛才見著的那輛青幄車,一隻手掀開了車窗蓋著的竹布,一名男子的臉湊近視窗。可以見著是一張秀氣的眉宇,斯文俊朗的五官。與其一塊趴在車窗上伸著條舌頭,呵呵呼著熱氣的是一條狗。
在看到李敏的車離開,徐氏藥堂裡有夥計拿了盆水出來撒到街道上洗塵,趴在車窗上的狗忽然張口興奮地一聲“汪”。男子一個激靈,趕緊把狗腦袋按了下去,躲回車裡面。
“金毛爺,不要叫了,再叫被人發現了怎麼辦?”男子對著被奉為爺的大狗說。
稱為金毛的這條狗,是具有爺的氣勢,在車內用後腿端坐著,都有和人蹲著一樣高的高度了。加上它渾身金毛,非富即貴的血統,獨特的項圈上是鑲了塊大寶石,可見主人是把它當寶貝一樣對待。能養得起這樣的金毛犬,其主人的身份,也必定是非富即貴。
所以這個稱呼金毛犬為爺的男子,也不過是某人的家臣,姓公孫,人稱公孫良生,公孫先生,良生書生。
公孫良生的聲名,具體要說到六年前的殿試。
大明王朝的科舉制度是,每三年一次殿試。
這個間隔的時間對於每個讀書人來說是萬般珍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