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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但是,所有情緒隱藏在了內心。
朱潛輕輕掃了下他緘默的臉:“他要是受到傷害,不會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們兩個是雙胞胎兄弟,朱潛早就從自己孃親那兒聽過,他們兩個之間會有常人難以想象的心靈感應。
大黑頓時有種熱淚盈眶。
要是他大黑侍奉的是一個普通的孩子的話,能說出這樣最能實質性安慰到他給他定心丸吃的話嗎。
“我說,你打算怎麼回書院查明病因?你回去,還是隻讓他回去?”麋鹿突然發出聲音問。
朱潛立馬意識到了什麼,彎下腰檢視他:“怎麼?服完藥感覺更不舒服了?”
“肚子疼。”麋鹿不知道是好是壞,只覺得腸胃猶如絞痛。
“我給你開的藥裡頭,有些下瀉的藥。你身子底子好,可以嘗試直接清熱排毒。”
什麼毒都好,排毒不過於下瀉,發散,或是中和。最好是中和。可是,如果一時找不到病源,只能嘗試著以中醫的方式下瀉發散。這就是中醫的厲害之處了。治萬病不忘本宗。
只要一個人自身的抵抗力足,總能把外來侵略的病靠自己給驅走。大夫要做的事,就是幫忙患者祛毒。
這種醫學的博大精深,麋鹿哪能懂。但是,他覺得眼前這張小臉絕對能信得過,說:“你這樣給我排毒,最少可以減緩我體內的毒進一步發作,是不是?”
“是。”朱潛說。
那歸因於他身子底子好,總是可以拖延些時間。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麋鹿不由朝雅子那壓根兒是營養不良的小臉看了下。
他能耗得起的時間,雅子肯定耗不起。也就是說同樣中毒,他麋鹿死亡的時間,絕對比雅子要遲。而在這段寶貴的時間裡,或許就是他得救,雅子沒能獲救的最重要因素。
朱潛銳利的眸子讀到他臉上的一絲表情,冷酷地說:“後悔了嗎?”
如果他一開始,在看見燻他們朝屍體靠近的時候先出聲阻止,雅子不一定中毒。他麋鹿是想拉著人墊背,結果,把這個無辜的小姑娘給拉進來了。
他確實沒有想到這個後果。只想著,自己如果能得救,這個小姑娘一樣能得救。所以說,普通人,和大夫之間的區別在這裡。大夫能想到的後果,他麋鹿想不到。
麋鹿咬了下嘴巴,此刻心頭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滋味。
雅子其實剛剛,可能已經犯困的關係,抱著自己膝蓋頭在打盹了。並沒有聽見他們以下的對話。因此,朱潛才直接和麋鹿說了。
大黑走過去,把她輕輕抱起來。主要是怕她冷,要把她挪到地上鋪的一張毯子上去睡。
摸了一把小姑娘的額頭,大黑掉頭對小主子說:“好像有點要發燒了。”
發燒,等於發作。等於是,毒正式與體內的正氣交戰了。這時候,中毒者開始真正踏入了危險的地帶。
已經沒有時間了。
再耽擱的話,她這條命可能就要損失在他手裡了。
朱潛輕輕地籲出口氣。
麋鹿垂著眸子不說話。他找個地方去拉肚子,即排毒。
拉完後,喝過水。麋鹿盤坐在原地運氣,閉著眼睛對朱潛說:“如果你以後要拿什麼藥試用,盡拿我來。”
朱潛冷冷地說:“你的情況和她不一樣。否則,我還真想這麼做。”
麋鹿抽了抽臉:“我知道我錯了行不?”
大黑不得不回頭,看著他們這兩個孩子終究是像孩子一樣吵了起來。
“要不,由我回書院,給你探探?”麋鹿說。
“你這句話,我等了很久。”朱潛沒有客氣。
麋鹿頓時黑了臉:“你真是冷酷的一點血都沒有。像你爹,不像你娘。”
“噢,你見過我爹孃了嗎?”朱潛彎起的唇角,尖露出的嘲諷清晰可見。
麋鹿哼了哼。
“你該慶幸沒有見過我娘。否則,她一劑藥,直接讓你現在躺在那裡變成半個死人。”
麋鹿詫異地張大嘴巴。
朱潛意味深長地對著他勾起了眉毛。他娘,是什麼樣的本性,只有他這個兒子最清楚。
“這麼說,你們家裡三個人都很毒了。”麋鹿反正氣不過。
“這是我們家的榮幸。對壞人毒,天經地義。”
麋鹿想趴到地上哭。這個小屁孩,嘴巴這麼毒這麼狠的。到現在,他一句話都說不過他。
“南夷人。聽說倉皇堡的少主,是四大才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