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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時分,幾顆零丁的星星掛在北方的高原上。沒有下雪,可地上結滿了初雪的凍霜,風很大,刮的人耳朵裡都疼了起來。
在一棵樹立在荒漠中猶如一枝獨秀的枯萎的樹木前面,魏子清揮了揮手,身後幾個身形精幹計程車兵分批出發,向四周探查。
魏子昂在後面距離五里的位置,親自看守關押人犯的囚車。
不久,前面探查完畢計程車兵回來報告,搖頭表示沒有發現可疑跡象。
這塊地方,四周全都是荒漠,在這片瞭望過去幾乎一眼可以看盡東南西北不見邊界的地方,想找到個埋伏的隱身的障礙物,看起來都是十分艱難的事。按理說,這樣的地方,十分適合追擊。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提出在這裡進行交易。
魏子清對燕都四周的土地可以說是很熟悉的,熟悉到滾瓜爛熟。他和幾個在前鋒部隊打仗的弟弟不一樣,在後續這近幾年裡,常年已經不是在邊疆的前線作戰,而是作為護國公府最忠實的家臣魏府的長子,幫著護國公駐守後方,負責在燕都的駐防工作。
像上回,朱隸回京的時候,需要有人在燕都裡應外合抓拿叛徒和間諜,這都是魏子清一手負責的,成績儼然可見,深得朱隸和公孫良生讚賞。
理所當然對這塊地方地形地勢熟悉,心中瞭然,不免就更覺得對對方怎麼來到這個地方有所疑問,並且提起更高的警惕心。
魏子昂終究年輕一些,主要看老大的決定來行動。在後面看著老大的身影,遠遠地望了一陣,只見老大哥坐在馬鞍上紋絲不動,像是陷入了沉思猶豫的狀態,內心裡的緊張一樣提到了嗓子眼。
都是帶兵打仗的魏家人,可以說對戰場上的危機有著一種潛在的超乎常人的直覺。押著人犯到這裡的路上,他們是有反反覆覆考慮過,這會不會又是東胡人使的詐。畢竟東胡人知道他們為了自家兄弟,已經是走投無路別無選擇的地步。
風,颳起了地上夾著雪塊的沙土,一塊塊因為被凍住結實得像石頭一樣,莫大的一塊飛起來砸向車隊時,士兵們往車後面一躲,只見那石塊可以把車稜子砸出了一個窟窿。關押囚犯的車,於是變得脆弱無比,那些豎著的困住囚犯的木條全部變成岌岌可危。
魏子昂見狀,立馬讓囚車改變方向,意圖躲去大風的襲擊。
後面忽然發生的動靜,驚醒了在前面坐鎮的魏子清。可是,當他意識到什麼時,大喊一聲:“老三,小心——”
遲了。
忽如其來的捲風,從北側吹來,接著這陣颯颯的黑夜裡分不出黑白顏色的颶風,直面撲向了魏子昂看守的囚車。
站在囚車前面的一排士兵,在沒有預警的情況下,猝不及防,只被這陣颶風一刮,猶如稻草一樣全面倒下。有的被風直接橫甩出去幾里遠,有的直直仰面倒下,口吐鮮血。
從劍鞘裡嚓一聲拔出刀的魏子昂,從馬上直接躍起,向逼近囚車的旋風直刺過去。鋒利的寶劍插進颶風的剎那,只聽忽的一聲迎面掌風抵擋寶劍的巨響。隨之啪啪兩掌,在夜星晦暗的夜空中交鋒,周圍的人只看得眼花繚亂。
見老三被困,而敵方儼然沒有誠意交易只是急著劫囚,魏子清旋轉馬頭,直奔後方打算援救老三。
結果,當他馳馬未到一半路程時,四周忽然再颳起簌簌的寒風。風塵瀰漫,雪花漫飛。四條黑影齊撲到他四面。
魏子清抓住韁繩,勒住馬蹄,緊接發出一聲冷笑:“老三,待他們劫——”
聽到這聲,魏子昂抽身而退。那襲擊的颶風砰一聲,打破了矇蔽在囚車上的黑布,露出的是一個空鐺鐺的木籠子,裡頭,連個人影都沒有。
“我們首領呢?大明人,護國公的走狗,都不講信用的。”那個身披黑袍,落在囚車上的壯漢,在模糊不明的夜色下從颶風裡露出了真實的樣貌。見是個留著大鬍子的男性,大概中年的年紀,嗓門粗大,頭頂上留有一條東胡人的特色辮子。
對方氣勢磅礴,同時是氣的夠嗆。
耍陰,兩方面都耍。一個沒有誠意拿東西來換囚犯,一個沒有誠意來交出囚犯。
魏子清淡定深沉的眉眼,掃過對方一圈人,見個個在風中露出面貌時都是東胡人,可是一個個功夫卻也了得,不太像是東胡人自身的功夫,實在令人不禁懷疑起了對方的來歷身份。
“彼此彼此。”魏子清說,“說好拿解藥來換取你們的首領,但是,你們的解藥呢?”
“我們要先看人!不然,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把我們首領殺了!”對方赫赫有聲。